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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说的好听，只要等她踏出任家大门，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瑶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红着眼睛看秦妈妈，“去别院？”
任夫人很快听秦妈妈说起整件事。
薛亦双想及自己的婚事脸上一红。
安排好府里的事，冯立昌家的进了屋，“任家和李家有了动静。”
李妈妈应了一声。
居安思危是每个大家族都要做的功课，这一点她什么时候都不会忘。容华想起一件事，“上次给你瞧八字的阴阳先生跟娘说了些话。”
“没有，没有，”秦妈妈笑容可掬，“夫人都是为了大奶奶着想。”
润哥指的是薛家祖宅，老夫人屋里。
郡王妃命格贵重，不会极贵。容华微微一笑，当时她还吓了一跳，以为有人要陷害薛家，现在看来倒真的是阿谀奉承之词。
薛亦双一下子僵在那里，润哥明明是好奇的，怎么会突然反悔了。薛亦双顺着润哥的目光去看老夫人，“怎么了润哥？”
薛明睿一时半刻不能回来，薛亦双拉着容华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嫂也真是奇怪，平日里总也离不开润哥，现在却舍得让润哥在祖母身边。”
润哥仰起头看老夫人，老夫人看着炉火有些担心微微皱起眉头。
“明霭媳妇回来倒是给我提了醒，将润哥养在我身边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喜欢归喜欢，还是要他老子教养才好。给润哥收拾收拾东西，让大奶奶来接吧！”
瑶华冷笑，“这时候由不得她，买就买了，不买我这样的身体就连药方一并带到地下去。你去跟舅太太说，明天我会雇了镖局离京，若是他们要药方就拿着一万两银子来找我。”
老夫人道：“润哥正是胡闹的年纪，我记得崇礼几个这般大时都喜欢去炉膛里烧火棍，润哥在我房里反而不是背书就是写字。”
秦妈妈道：“要不然奴婢去问问大奶奶。”
容华笑着吩咐木槿，“取我的氅衣给五小姐，外面下雪了，小心着凉。”
夫人是什么法子都想了，现在也只能信菩萨的话，秦妈妈道：“那奴婢去外面找个房子安置大奶奶。”
老夫人叹口气，闭眼之前她又能看多远，她也知道这个家不可能一直安稳，“让润哥过来，我想听听他背书。”
任夫人冷笑，“她哪里会承认，传得有板有眼，想来是实打实的了，”任夫人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什么，“怪不得刚才菩萨说，我们家里有煞星，要是煞星能请出门就会有转机。”
润哥这才跟着薛亦双去看。
任夫人道：“除了她还有谁。”
厨娘笑着道：“奴婢也知道这样好，只怕少夫人胃口受不住，不过有一种做法边烤边吃也是香嫩的，老夫人从前惯喜欢，拿上去说不得也肯吃两口。”
任何人都不可能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心向她，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控制欲。
李妈妈道：“和侯爷小时候倒是像。”
内务府不断有赏赐发放下来，时令的水果、蔬菜不说，衣料、布帛、头面、药材也是应有尽有，这些好东西足够府里用了。
知道任家撑不住了，瑶华从李家拿银子离京避祸。瑶华好不容易算计着做了任大奶奶，也应该知道放弃这个身份也没那么容易。再说李家爱财如命，怎么可能甘心被人谋去这么多银子。瑶华和静妃合起来算计旁人的那天开始，就该知晓总有一日会自相鱼肉。
容华吩咐牛婆子，“明日问问李妈妈，选块给老夫人做新衣，再挑几块花面素净的送去给夫人。”
看着容华的笑容，薛亦双害臊地站起身来，“嫂子快好好歇着吧，我要回去了。”
瑶华道：“有镖局你怕什么。我现在是一无所有，李家却还有富贵前程。合算不合算他们最清楚。大不了是个鱼死网破。”若是等着横竖是个死。
秦妈妈微微一怔，立即明白任夫人的意思，“夫人说的是大奶奶？”
瑶华这才点头，“好，我东西也不多，一会儿收拾收拾就是了。”
……
老夫人喝口茶，“润哥太懂事了。”
瑶华静谧了一会儿，小声问秦妈妈，“妈妈不妨告诉我，是不是有别的事？”
润哥见了屋子旁边碳烤的炉子有些好奇，薛亦双去领润哥，“我带你过去瞧瞧。”
吃过了饭，大家各自回去，老夫人也躺在软榻上歇着，润哥去套间里和雪玉玩翻绳。
任夫人道：“明日一早就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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