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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
“嗯？”听到沈寒叫她，林初收了探进凌白语经脉的灵力，站起身来，她扭头便看到了沈寒别扭的神情。
林初勾唇浅笑没有戳破，开口说道，“长久接触魔气而被侵蚀，我已经将她体内的魔气驱散。不过刚才魔气暴走，经脉有些损伤，如果还想继续修炼，就要带回宗门疗伤。”
“阿初！”听到林初这般说，沈寒斜睨了她一眼。
“怎么啦？”
“哼~”沈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气鼓鼓地说道，“你分明知道她是被我打伤的，她都要害你了，你为何还要救她？”
“我可没说要送她回宗门。”
“那你还……”
“她自幼与我一同长大。”林初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凌白语，嘴角的笑意微敛，“不过这情谊到今日便也结束了。”
剩下的话林初没有说，沈寒却也明白。
他的阿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却也不会任由别人做伤害她的事，而无动于衷。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帮她驱散魔气，不计较她要让魔气侵染阿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如此，再见面便是敌人了。
罢了罢了，阿初都不说什么，他也不必去计较这么多。
想通这些，沈寒也轻松了几分，他上前拉住林初的手，笑眼盈盈地看向她，说道，“那阿初，你现在？”
沈寒眉眼微抬，眼神里带了些狡黠，他说话的语调十分温吞，却莫名的勾人。
“唉~”林初配合着沈寒演戏，语气惆怅，眉头微皱，目光却是戏谑地落在沈寒身上，“私通魔族，残害同门，我现在怕是无处可去了~”
“那望舒仙子~可愿随我回鬼界？”
林初伸手将沈寒拉入怀中，语气缠绵，“那便多谢鬼王大人收留了~小女子无以为报，便只能以身相许了。”
沈寒抬眼看她，似是无意地问道，“你要入赘？”
“自然。”
“那行吧。”沈寒偏头不再看她，语气有些傲娇地说道，“看在你这么钦慕本王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你了。”
林初没有错过沈寒眼底一闪而过地惊喜，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们本也要成婚的，但她作为修仙界的第一天才，身上是有责任与使命的，许多事情都是不能决定的，这也是沈寒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凡人在她身边的原因。可沈寒是鬼王，他要统领鬼界，自是不能一直待在修仙界的。
他们两人之间，若要长相厮守，过平常百姓那般的生活，注定要有一人放弃如今的名誉地位。
沈寒不是不愿为林初放弃，而是鬼界如今年轻一辈，还没有能担此大任的人。
他从未跟林初提过，但林初那般聪慧之人，既能猜到他的身份，又如何不知这些。
不过这次还真是沈寒多想了，林初若知道他是这般想法，一定会忍不住笑。
鬼界几百年都没有鬼外出，与修仙界隔绝，林初并不知道鬼界的事情。
她想的很简单，之前答应过沈寒的，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便随他一起回他的家乡，做一对寻常夫妻。
修仙界不缺天才，没了她，还会有别人。这次的危机过去，此后至少太平千年，那她还在不在宗门便无所谓了。
林初拉起沈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我的荣幸，鬼王大人。”
看着她的动作，沈寒难得地愣神了。这个亲吻的动作，不像是一个自幼生长在修仙界的人会做的。可……这是她之前惯做的……
“怎么了？”看着沈寒走神，林初轻声询问。
沈寒回过神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双手攀上她的脖颈，冲着林初的唇亲了上去。
他并没有太多停留，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便要离开。就在这时，林初一只手抚上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又亲了回去。
林初亲了两口，便放开了他。沈寒抱着林初，用有些撒娇的口吻说道：“阿初行事如此大胆，跟寻常大宗门养出来的古板弟子一点都不一样呢。”
林初注意到了沈寒眼底的探究，还有一丝……期待？
林初不知沈寒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却还是如实回答道，“我也不知为何，见到小寒，就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些举动。说不定我们上辈子便是道侣，才会这般吧。”
“对。”林初只见沈寒眉眼弯弯，她还未反应过来，沈寒便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们上辈子也是道侣，才会这般。那下辈子，也要做道侣，好不好，阿初？”
似是玩笑话，但怀里之人的神情却是少见的认真与紧张。
“自然。”
听到林初的回答，沈寒垂眸浅笑，再抬眼，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温柔的神情。
“我们走吧，阿初，你先随我回去看看。我们再去解决那些小尾巴，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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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告示上写的啥啊？”
“你不识字啊？不会自己看啊？”
“我是散修，只通剑法，还真不识字。”
“……”
“近日修仙界结界处发现多处裂缝，混有魔气，似是魔族入侵。凌霄宗派往弟子前去修补，怎奈队伍中出现叛徒，凌望舒勾结魔族，残害同门。自今日起，凌望舒不再是凌霄宗弟子，若是有道友遇到此等叛徒，定要小心……”
“凌望舒？凌霄宗？这告示上说的可是那位当今剑道魁首的望舒仙子？”
“什么仙子？没看公告上写的？她勾结魔族，残害同门，这样的人也配成为仙子？”
“不能吧……那样的天才，怎会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不能的？说不定是为了早点提升修为，走了歪门邪道……”
“这也是，修仙界这般的例子数不胜数……”
“算了算了，管这么多干嘛？昨日百宗一起发了公告，魔族入侵，可能会有大战，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
“魔族有什么好怕的，要是敢来，太爷爷我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你就吹吧~说不定到时候你是第一个跑的……”
“要是抓住机会，多杀些魔族，说不定会名声大噪……”
“哪有那么容易，少做梦了，保命要紧……”
“就是就是，这位道友说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