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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檬一路上睡睡醒醒,身体很不好。宇文稷看向陆矣宽,“为何不留在万安谷养着?”
“你问她,师父劝了,劝不住。你也知道她倔起来,谁的话都不听。
偏要回京,不按她说的做,就死给我们看,师父哪里舍得看她受罪。这不,云隐都跟来了。”
陆矣宽叹了口气,“翊王,你又伤她的心了。你可知,她是最怕挨打的,那日醒过来,偏要如此,师父和我们都急疯。
你想啊,她本就伤着,这条命纯属捡回来的。再挨打,等同于自杀。
金字营、银字营、云字营跪了一地,无论怎么求,她都执意如此,不答应就要饿死自己。
师父拗她不过,只得依她,大不了让人下手轻点,又提前喂了些蒙汗药,想着糊弄过去也就是了,奈何这丫头太过精明,最后就成这副模样。”
宇文稷轻轻摸摸白以檬的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矣宽看向车外,杨柳依依,早春的空气夹带了野花的芬芳。
白以楠握着妹妹的手,“她最怕疼,那五十板子怎么受到。师父要不拦着,是不是想打死自己?”白以楠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白以檬缓缓抬起眼皮,瞪了眼陆矣宽虚弱的声音响起,“二师兄又在嚼舌根子,多大点事儿,也值得说嘴。”
宇文稷想要抱抱她,白以檬扭过身子不让他碰,“突然想起一事,忘告诉你了。我苏醒后,还干了一事,就是给陛下写了请罪折子。
你耍心机,我不恨你,你引我入局,我也不怪你,夫妻一体理应共同面对。
可你不该拿我所珍视的人作饵,不该拿江山社稷做赌注。”
“你说过让我解释的,可还作数?”
宇文稷蹲在白以檬身前,“我想拉拉你的手,可以吗?”
白以檬伸出手拉住他,“你说,我听,别骗我。”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心机小人,对吗?可若是我告诉你,我是被冤枉的,你可信我?
本王怎会不知,万安谷是你的家,龙谷主与你情同父女。不仅如此,万安谷每一个人,都如同你的至亲手足。我怎会不知,又怎么可能去伤害?
再说,你细想,我若真的如此心机深沉,又怎么可能把如此重要的手书,堂而皇之的放在书房?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我想,怕是连你都没看出来,那封手书怎么是有人模仿本王的笔记,本王放在书房是在研究此人是谁。你若不信,可以拿本王其他的书信做对比。
那封信确实可以以假乱真,只是有几处还是与本王的字迹不同。
这一点,本王想陆庄主应该也查不出来,毕竟模仿本王笔迹这人,在宫里。他是那个诬陷本王的人。
可惜本王知道时候,他已被太子乱棍打死了,没错就是那个故意造谣污蔑本王的人。
但小丫头你该认得本王的笔迹的,那个绝不是本王的。
太子仿照本王自己草拟书信,勾结江湖人士,这事儿本王不想你知道。
那会儿,你还怀着孩子,都快八个月了,若是动了胎气怎好?
本王是想告诉龙谷主的,可第二天龙谷主就带着陆庄主走了。本王只能进宫告知陛下,让父皇定夺。
即是为了自证清白,也是为了保护你。 龙谷主、陆庄主都不在,我担心要出事儿王府守卫护不住你。
至于稳婆,确实是本王撵走的。那时因为,本王的人瞧见她往你的饮食中下药,本王如何容得了。
小丫头你走后,本王病了,本王能起身后,就见这些案件梳理出来呈交了父皇。
你的家人,我很珍视,自然大部分是因为你,还有一层原因,本王没说过。
本王虽身居亲王之尊,确从未被人庇护过,从来没有。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日龙谷主,替本王出头。
那是本王,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感觉。
说了这些,你或许不会信,可天家就是如此。父皇最喜欢齐王,因为他嘴甜。
其次是太子,因为他是国本。再往后就是几个妹妹,到了最后才会是本王。
本王出生那年,天象不好,加之又发生了雪灾、宫里又走了水。
五岁那年,父皇唯一一次抱我,是因为镇北侯府内出生了一位小郡主。他是因为你,也是为了老友高兴,才抱了本王。
那天父皇特别开心,他抱着我在母后寝宫走了好几圈。
小孩儿,就算没有与你的情谊,本王也不会引龙谷主入局。
至于你说 你不介意本王引你入局,可这却是本王最在意的。本王视你如宝,怎么可能让你涉险。
别说引你入局,就连想一想,本王都觉得自己最大恶极。
这个本王有证据,是有人希望你去刑部,希望你动胎气。这个人的主子是宫里的颖妃,就是只为陈国送来的和亲公主。
这事儿,我已告知父皇,至于如何处置,就不是本王算的得算了。现在,本王可以拉拉你的手吗?”
白以檬虚弱以极,吃力的伸手摸摸他的脸,擦掉他的泪,“还能信你吗?”
“能。本王在此起誓,若刚才所言半字虚假,人神共弃,永堕……”
白以檬立即捂住他的嘴,“不必起誓,我不信这个。我会去查,你若骗我,我就阉了你。”
“成交。若是查出本王撒谎,不用你动手,本王自己动手。”宇文稷轻轻抚摸着白以檬的背,“小孩,疼吗?本王回去就还你,不让你受委屈,是本王对你的承诺。”
“用不着,我打我自己,跟你没关系,用不着你陪我。”白以檬歪过头,不去搭理宇文稷。
宇文稷没说话,坐在她身旁,捏着她的手指,“小孩,别闹脾气了,有人故意挑拨咱们感情,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
凑到她耳边,“上一世,本王负了你,尚且走遍你走的路,吃遍你吃的苦。
这一世怎么可能忍心让你难过。你可知看着你难过,本王的心如同被烈火烹炸。
就算刀斧加身,本王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你可以去查,可以不信本王,只求你别伤害自己。五十板子的多疼啊。”
宇文稷轻轻抚摸着白以檬头。白以檬抓住他的手咬了下去,“你走开,你口水流我头发上了。脏不脏。”
陆矣宽抱起平安,递给宇文稷,使个眼色,示意他递给白以檬。
扭过头对上白以楠的大黑脸,尴尬的解释,“大师兄别生气。
如果翊王真的做了对不起小七,对不起万安谷的事儿,我能饶他?
事情我查清了,确实如他所言,小七是话赶话闹脾气,也是抒发委屈。
死了那么多同门,小七心里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炸。翊王是她最信赖的人,最敢肆无忌惮发泄的那个,自然要耍耍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