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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该来了。”
看着皇位上那个面色惨白，仿若下一刻就能晕过去的人，楚辞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正如他对女儿所说那样，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在那个他所不清楚的一世里，已经还清了。
他楚辞，从不欠齐钰的！
“抱歉。”
齐钰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或许也只有楚辞知道。
“但若再来一次，我仍会如此。”
楚辞沉默着看着他，目光沉沉，“我知道。”
是齐钰不知道，他们现在其实已经算是再来一次了，他也确实如他所说，仍会如此。
“楚辞，这皇位你拿去我没意见，你，会是一个好的君王。”
“交给你，比交给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更让我放心。”
“我死后，你想如何清算都行，我只求你一件事。”
齐司翊闻言猛然看向齐钰，目露渴盼。
父皇是要为他求情吗？
楚辞冷冷看了齐司翊一眼，什么也没说。
齐钰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朕求你，放过我旁边这个老东西。”
“父皇——”
“皇上！”
齐司翊惊呼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而一旁的大监，则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老奴不需要皇上为老奴求情，老奴到了下面也要服侍皇上呢。”
“皇上，老奴先去下边给您探探路，您慢些来，老奴等着您”
噗！
大监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自己的胸膛，倒下去前，他的脸上还带着笑。
“咳咳咳咳咳”
齐钰疯狂咳嗽起来，那煞白的脸也涌上一抹潮红，“呵，也好，我们就一起下去结个伴。”
说完，他身形一下子佝偻起来，“楚辞，朕当年不该让步的不该”
咚！
齐钰的身体一下子倒在了龙椅上，脑袋更是狠狠磕在了靠背的金龙上，但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他死了。
“父皇——”
齐司翊这次是真的慌了，齐钰死了，作为父皇的儿子，楚辞会放过他吗？
“楚将军”
齐司翊朝楚辞跪下，想要磕头求情，岂料楚辞看到他就怒火中烧，想到女儿曾说过的事，他真想一剑砍了他。
但不行，就那么一剑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要留着他折磨够了，再凌迟处死！
“来人，将他给我押下去！打入天牢。”
“是！”
两个跟着楚辞的将士一拥而上，直接押着他就往外走，见他张嘴要喊，一拳过去直接打掉了他一口牙。
齐司翊吃痛，再出不了声，呜呜着被带了下去。
“楚将军”
这时，几位快要将自己缩成鹌鹑的大臣想要出声求情，却被楚辞一挥手，直接让人将他们给押了下去。
不是不能杀了他们，但他觉得，杀他们之前查明罪行，抄个家，才能更合算。
齐钰在位时为什么发不出粮饷，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想害自己，而是国库里没钱。
钱哪去了？
他觉得，这些所谓的‘重臣’会给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