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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和老白见阮昕仪前面走了,他们也飘飘忽忽的跟在了身后。
一直在暗处隐藏着的阎君见这丫头身边没了阮昕优以后,逐渐就开始向着爱咋咋地的方向狂奔了。
想要给她的前路设置障碍?
你信不信她能直接躺路上,把自己当做一个障碍?
阎君现在是真的头疼了。早知道他就平平稳稳的让这丫头度过这个小世界了,他又何必出手干预呢!
反正以她善良的本性,就算他不开口,她不也能把那些鬼将弄过来,把该送走的魂魄都给送走嘛!
阎君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个虚弱至极的魂魄,心里真的是复杂极了。
他现在过去,阮昕仪一定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说不定她还会趁机在他这里拿拿乔。他要是现在不过去,那等过段时间他可能在阮昕仪那里就更加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阎君犹豫了一瞬后决定有事下属服其劳。
emmmmn……现在大家都在忙,手里都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要不,就让……诶?牛淮和马奔是不是正好有那么一点点顺路?
阎君在脑子里把手下的下属都搜索了一遍后,决定联系一下这两位。
只见,他摊开手心,用另一只手在这个手心里写了些什么,接着他的手心里光芒一闪,他在手心里写的东西就像是一点流光一样直接快速的飞入了虚空当中。
阎君朝着虚空看了一眼,希望牛淮和马奔可以快点儿来。
接着,他就像一个偷窥狂一样继续在阮昕仪的身后远远的跟着。
而阮昕仪的这副身体是真的太弱了,她们明明只是走了一小段距离而已,之前跟在她的身后的老黑和老白就直接超过了她,在她的前面等着她了。
阮昕仪看着这个走路每一步都很硌脚的石子路,再看看周边的树林里那光秃秃的一片,远处那一点点孤零零的村落像是没有一点儿生气一样。
天空中偶尔飞过几只不得不外出觅食的鸟儿。
阮昕仪吸了吸有些囔囔的鼻子,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热乎气。
这天杀的!究竟是哪个狗东西把这位小姑娘给迫害成了这样。
自己要是今天不来,或者来晚一点,这具身体可能都会在寒风中冻个半死或者直接去阎君面前报到了。
在阮昕仪走几步就歇一歇,走几步就歇一歇的慢节奏中,阮昕仪终于在野外找到了一个四处漏风的茅屋,茅屋十米外还坐落着几个小坟包。
阮昕仪过去以后没有急着钻进茅屋里取暖,而是先去了那几个小坟包的跟前,嘴里念着:“我本无意打扰,只是路过这里实在寒冷,想在这里略微暖和一下。请诸位不要见怪!”
老黑和老白对阮昕仪突然的举动有些不解。
不明白她搞这一出多余的动作干什么?想借宿直接借就是了,顶多他们在地府里关照一下这几个坟包的主人就是了,完全不用这么麻烦的。
阮昕仪想的却是县官不如现管,以她目前的这具临时身体的差劲儿情况,她怕不用别人招惹她,就这些坟包里的哪里主人从她身体路过,掀起一片两份的时候,她可能就彻底倒下了。
所以,远亲不如近邻!
既然路过这里,她又的确没有力气再往前了。那就请人家通融一下呗!
两个死去很久的老鬼还没明白阮昕仪的用意,阮昕仪就已经在每个坟包那里都念叨了一会儿。
接着,离他们有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就平地起了一场小小的风,吹起了周边静止的树叶和茅草。
在老黑和老白严阵以待要挡在阮昕仪的面前的时候,那场小小的风又往远处转了转,接着又相继出现了另外几场风。
几息后,那几股风慢慢的都在快到阮昕仪的身边上平息了下来,刚刚被吹起的树叶和茅草都落了下来。
阮昕仪顶着苍白消瘦的小脸笑着对着那几个坟包分别拜了拜,说了声:“谢谢!”,然后又转身折返了回来。
老黑和老白感觉自己的心里刚刚好像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他们刚刚在这附近似乎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魂魄或者别的东西呀?
为什么阮昕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出现了几股不同的风,还在快要靠近阮昕仪的时候停了下来?
‘它们’是真的可以看到阮昕仪吗?
那飘在空中的他们俩呢?有没有被发现?
阮昕仪缓缓的再次走到茅屋跟前的时候,茅屋里面出现了一个穿着灰布衣裳老者。
老黑和老白更加惊讶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俩刚刚竟然谁也没有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大活人的气息?!
老黑和老白试图离近一点儿跟在阮昕仪身边的。只是,他们俩在刚刚到了茅屋的外边时就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去路。
阮昕仪则是畅通无阻的就进入了这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遮风挡雨效果的茅屋。
阮昕仪进入的那一瞬间,茅屋周边的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老黑和老白只感觉眼前的空气似乎晃了一下,他们俩感觉了一下又没有发现什么。
两个老鬼在外面一脸疑惑的等待着,阮昕仪已经很自然的用自己脏兮兮的手在茅屋里一角摆放的木盆里的水净了手。
感受着木盆里温热的水和指尖碰触到水的瞬间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感觉。
阮昕仪终于真正接受了自己现在不是一只魂魄的事实。
阮昕仪从木盆里抬起手的瞬间细小的手指和干瘦的手背上都一起冒出了一层模糊的水汽。
手上的水分也在瞬间就干了。
屋里的老者并没有在阮昕仪进来的时候就招呼她,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红泥小火炉中快要沸腾了的水。
一边的茶桌上放着几个木质的茶碗、茶盘、茶宠等一些阮昕仪不太懂的茶具和空着的两把竹制的椅子。
在阮昕仪缓步走近茶桌的时候,老者这才无声的冲着她点了点头,接着就把自己的视线又转移到了茶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