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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教官惨叫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而且，道歉也好像并不是什么不能让人忍受的事！
这一用力，他如何受得了？
“哼！”小雅娇哼了一声，算是原谅了他。
要是宋琳、韩悦、小雅这般笑，刘明肯定会问“你笑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发笑？”
不是他不想说，是因为他的喉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卡住了，让他说不下去。
刘明见他用脚踢，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又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也笑了起来。
刘明见他们要群殴，立刻冷冷道：“你们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对我动手！”
苏江觉得自己满腹疑问，但又不能问出来。因为问出来，他就等于认输了。
苏江情不自禁后退一步道：“你干什么？”
“连长！”看到上尉，包括苏江在内的不少教官都叫了声，然后立刻敬礼。
苏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了”字还没出口，苏江喉咙里憋出两个字来：“对不……”
所以，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刘明的双眼陡然一亮，手一松，苏江整个人竟然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她们现在很温顺，很听话，如同一只乖猫咪。但看刘明的眼神，却又充满了欢喜与钦佩。自己的男人有本事，身为他的女人，总该欢喜异常的。
刘明长叹一声，有些失望看着他道：“世界上，自以为是的人总是那么多。你以为我一个瘸子真的就没办法对付你了？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很快就会失望的。”
刘明不问，苏江笑了有三十秒，突然觉得没趣起来，脸色就沉了下来。
几人刚要离开，突然一个声音怒吼道：“站住！”
刘明眨着眼道：“正因为我只是瘸子，而没有去和阎王打招呼……你，明白么？”
上尉涨红了脸，又气又怒，怒极反笑道：“好，好得很！既然你这么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那时候，他会怎么样？暴起伤人么？他是疯子，还是那三个女人都是疯子？
这么大的力量，竟然被他一只手给捏住了，怎么可能？
就见刘明腰一拱，轮椅突然转了个方向，然后他伸出拳头，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教官的脚轰去。
为什么在她们脸上看不出害怕与惊恐？难道这男人真的很厉害，所以她们很安心放他过来收拾自己？
许多人吓得闭上了双眼，就连宋琳都捂着嘴尖叫起来：“刘明哥小心！”
“你这话真没新意。”刘明失笑摇头道，“因为‘你找死’这三个字，两个多月来，我听了已经不下三十次。可到现在呢？那些人一个个过得比我悲惨多了。”
“呃……”
没有叫喊，没有呼唤，没有鼓掌，有的，只是一双双瞪大了的眼睛。眼里，是不可思议，是震惊，是羡慕，甚至，还有爱慕。
可惜，他碰到的对象是刘明。
他自信脚上的力量，就算一脚踢不死一头猪，也可以送去它半条命。
刘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只是微微摇头，嘴里说道：“迟……”
苏江看向小雅跟韩悦，嗫嚅着嘴唇，突然冷笑起来：“想让我道歉，没门！”
刘明听得眼皮垂了下来，安然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
小雅也道：“就是，废话真多！”
宋琳跟韩悦松开了手，不再扶着轮椅。
其他教官看到自己连长脸上出现痛苦之色，一个个勃然大怒：“小子你找死！”
“起”字他也没说完。
轮椅旋转的速度并不快，可即便如此，苏江却也骇得面无人色。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刘明就会到自己身边的。
胳膊扭不过大腿这句话相信许多人都不陌生，但这家伙手臂上的力量怎的如此之大，捏住自己脚踝后，自己竟然动都不能动！
苏江相信，只要自己再说一个“不”字，也许下一刻，自己的脑袋跟身体，就会分家。这叫——身首异处。
上尉简单回了个礼，然后瞪着苏江道：“苏江，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被一个瘸子吓成这样，成何体统？”
他什么意思？难道那些悲惨的人，比他此刻现状都不如？那他们到底是死了，还是双腿、双手都已经废了？
“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和平年代，一个年轻人眼里，竟然会出现这种让人恐惧的眼神。
苏江身子剧烈发抖。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刚刚那一刻，死神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
上尉拍着他肩膀道：“知道错了就好，否则那才叫无药可救。”然后傲然道：“瘸子，你欺负了我的兄弟，以为还可以走得了么？”
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