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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裴斯年倒是没有拒绝。
“三哥……”
不言不语，白亭如眼观鼻鼻观心，给两个老人又倒上了茶水，这才看向裴斯年那动也没动的茶盏，“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女孩做演员，很辛苦吧。其实裴三完全可以养你衣食无忧，又何必自己这么辛苦的出来赚钱。”他很直接的说。
一辆宾利从她身边缓缓开过，她连眼睛都没转一下。
瑾言一怔，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格外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你是……”
热烫的茶水倒出来，再端起杯浇在了茶宠上，如此反复洗了几遍，这才重新入注新水，顿时那股清冽的香味更加浓郁了。
“哈哈哈……”实在忍不住，顾西城爆笑出声。
也难为了裴三，这么单纯透澈的女孩儿要闯娱乐圈那口深潭，他背后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和支撑。
“我送送你吧！”松开茶壶，白亭如站起身来。
裴斯年手指放在茶盏上微顿，什么都没说，只是摩挲了一下杯身，才端起来，没有喝，只是就近嗅着它的香气儿。
步履一顿，他看着白亭如，一袭素雅色的旗袍站在这样的风景中，美得如同一幅画，然而再美的画，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那倒不是。”瑾言笑了笑，“去哪儿？”
“还是小如会说话。”裴尚川睨了一眼裴斯年，“瞧瞧我们家这几个不省心的，就数这三儿最让人操心。还是女孩好，贴心，他什么时候这么关怀过我这老头？更不要说会听我的话了。老白啊，还是你好，这点你比我强！”
身后，幽幽的唤了一声，她说，“真的就不喜欢那茶吗？”
转身，不知何时爷爷已经站在了身后，他叹了口气，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小如，凡事别太执着！”
“倒不是保养，而是我就不怎么喜欢喝咖啡。”她笑了笑，柠檬水上来的很快，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酸酸甜甜。
站在这里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足足五年，她以为可以拔除他心里的那根刺，可是时间越久，她却越来越没信心了。
每个人都倒上一杯，她才接过旁边佣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有些弄湿的手，“裴爷爷，这茶可是我爷爷的珍藏，平时舍不得拿出来的。今儿我自作主张，您尝尝看。”
“总会有人喜欢的，而且很多！”抬手拢了下她颊边的碎，一如以前一样，她是他一直宠溺着的妹妹。
他的身影顿了下，抬脚，上车，关门。
“还好，我的挫败感不会那么强烈了。”他看了看她，又看向不远处那套房，裴斯年的那套别墅，“怎么站在这里？裴三呢？”
好好的一顿寿宴，愣是在古怪的气氛中吃完了。
车缓缓的离去，白亭如眼睁睁看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早已红了的眼眶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顾西城道，“先上车，外面有个咖啡厅不错，放心，走不丢的。”
“那……”她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他是不是非常有钱？”
说完，他站起身道，“两位爷爷慢慢品，我先走了。”
一直以来，自己只知道他不缺钱，或者说很有钱，但是这个有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真的很模糊。或许是自己太迷糊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让舅舅把爸妈的遗产吞的那么干净呢。
这一次，两个老的都没有异议，看着他们走了出去。
裴斯年的车也是价值不菲，更不要说这里的别墅，如果一切都是他的，那他的身家到底是有多少？
垂下眼眸，白亭如看着自己的手，“爷爷又说这让人不开心的话，您跟裴爷爷，都能长命百岁的！”
“这俩孩，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一眨眼，都这么大了。”白彻叹了口气，“咱们也都老了。老了老了，是做不了年轻人的主了。说句实话，我这儿孙的，都不上心，也就小如最称我这个老头的心，别说逢年过节，平时没事也会来看看我。老裴，咱还能有几年活头，活一年少一年了，这一辈，日过的也算是有滋有味，要说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孩！”
除了那次他上门来见过一次，他们之间并无交集，可他毕竟是裴斯年的朋友，他们，能聊什么？
“可你连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呢？”一把抓住了他将要落下的手，白亭如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急切过，“你总该试一试，也许会现，你还会喜欢别的口味，或许这茶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以前你喜欢的那种，根本就不适合。也或许你会现，还会有更好的选择也不一定呢？”
“他……不在。”她顿了下，“我随便走走的。”
袅袅茶香飘将过来，白亭如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紫砂壶，几个杯盏，弯腰放下，沏茶。
回到院里，莫琛已经坐在驾驶座等待着了，看到裴斯年出来，立刻下车把后座的车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