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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道:“公主别难过,臣再去给你找几只!”
绵绵愣了下:“辣,辣介个哪?”
李承乾把她抱回来,柔声哄着她:“绵绵别难过,这几只鸟鸟,实在太小了,又在水里淋太久了,可能活不了了。”
绵绵呆住了,靠在他身上,隔了半晌,心声响了起来。
【没事的,绵绵有灵泉,给二凤留了十滴,肯定够啦,绵绵可以用灵泉救鸟鸟。】
【四只鸟鸟分一滴,也不知道够不够?可鸟鸟快死了,要不,一只鸟鸟分一滴?】
李承乾无奈,给长孙冲使了个眼色。
长孙冲会意,过来抱着她道:“绵绵,我们出去看看,抓点鸟鸟吃的虫子,可能牠就吃了。”
绵绵点头,又转头找李世绩:“李李,鸟鸟次行摸虫虫?”
李世绩其实也不是内行啊,但在这种时候,他必须不能怂,于是他把食指比到另一只手上,一曲一伸,又一曲一伸,严肃脸道:“吃这种虫子,蚂蚱也行。”
如此不学无术的回答,绵绵居然秒懂了,点了点头。
然后三人就出去了,假装找虫子,看四处无人,长孙冲主动提议用灵泉,然后告诉她,四只鸟鸟,分一滴就行了,要不是没法半滴,其实半滴也够了。
下了十几天雨,其实什么也抓不到,几人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李承乾配合默契,已经把人都赶走了,自己拿着肉条喂。
等绵绵回来,把灵泉滴进了碗里,李承乾搅匀了,挟
起一条往下一递,几只鸟鸟简直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啊啊啊的等着投喂。
李承乾连忙把肉一只鸟分了一条,一边还忍不住闻了闻,也没闻到任何奇怪的味道,然后他严格按照一鸟一条继续喂,还道:“鸟兽有时候比人强,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长孙冲赞同,道:“人学得东西太多,五感反倒不如飞禽走兽。”
柴晏然忽然偷笑了一声,搂住绵绵,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长孙冲离得近,也听到了,暗暗好笑,李承乾倒没注意,喂了两轮半,还差一条,他就余了一条在碗里,叫了人来吩咐,“同样大小的,再切五条过来。”
柴晏然和长孙冲都笑了,绵绵笑得尤其大声,李承乾道:“你们笑什么?”
绵绵抢着道:“解解说,阿兄,每只鸟鸟分一样多!”
李承乾也笑了,道:“分一样多怎么了?一碗水要端平!阿兄这叫公正!”
绵绵赞同点头:“阿兄,公邓!”
李承乾一直亲自把肉喂完,才下去换了衣服,顺便把小松鼠带下去洗了。
有个禁军上来,低声把上官仪来过的事情禀报了,李承乾点了点头。
等他回来的时候,幼鹰看着已经有了点精神,开始小声叫了。
绵绵也不嫌烦,坐在那儿看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一只只都很精神了。
几只鹰全都是褐色的,翅膀和尾巴短短的,肚皮是棕白色,眼睛也不凶,毛茸茸还挺可爱。
绵绵连吃饭都是守着牠们吃的,一边大口吃饭,心声就响了起来。
【绵绵想起太宗怀鹞啦!“太宗得鹞,绝俊异,私自臂之。望见郑公,乃藏于怀。公知之,遂前白事,因语古帝王逸豫,微以讽谏。语久,帝惜鹞且死,而素严敬征,欲尽其言。征语不时尽,鹞死怀中。”】(注:刘悚《隋唐嘉话》)
这段儿的意思是,唐太宗有一只鹞鹰,十分俊俏灵气,他私下里常常把鹞鹰架在手臂上玩赏,有一天正玩着呢,看到魏征来了,怕他怼他,赶紧把鹞鹰藏在了怀里。魏征看出来了,就给他讲了很多帝王由于重享乐而亡国的故事,故意说得时间很长。太宗向来敬重他,没法直接轰他走,只能等他把话说完。然而魏征说个没完没了,鹞鹰最终被捂死在了太宗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