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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躺着的不是李哥是啥,可李哥已经死了!
我彻底绝望了,看来医生根本检查不出来原因,我胸口的印记已经变得更大,颜色更深了,这肯定不是啥好事。
陈道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洗脚水!”
他刚说这话,前面刚好是个路口,我亲眼看到从左边路口飘出来一辆纸车,司机大哥也是反映也快,赶紧踩了刹车,方向盘往右边猛打,车子一下就撞向了旁边的围栏,而围栏外面,那可是条河呢,车子要是冲下河去,我们还不得死翘翘啊!
不一会儿,陈道长端着个盆子走了出来,叫我爸妈让开,让我站在门口,然后他一盆子水泼在我身上。
陈道长摆了摆手说:“救人没得问题,不过要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他让我爸去买一个阴蛋来。我爸赶紧跑到附近的菜市场去买鸡蛋。
这些事我也没敢给我爸妈说,他们知道了也没啥用,反而担心。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前后给想了一遍,葛小勇肯定有问题,我给他打电话,居然关机了。我心里暗骂这个龟孙子肯定有鬼,要不然咋会把手机关机呢。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拿着胸片看了半天说没啥问题,很正常。我妈着急啊,就问医生,我胸口的印记是咋回事,这医生说可能是荨麻疹,或者是碰了啥过敏的东西导致皮肤过敏。
也不知道那是啥水,臭得我反胃啊,蹲在旁边打干呕,陈道长取下旁边挂着的一把艾草枝抽打在我的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我爸妈自然也吓坏了,不过他们没有看到纸车,只有我和司机大哥看到了。万幸的是车子没冲下去,捡回一条命,我们也不敢坐车了,干脆沿着小路步行,反正离城隍庙也不远了。
还好他用的力道不重,抽在我身上也不痛,可刚才泼我那一盆子水真的好臭,他大概抽了我十几下吧,才停下来说:“你个娃儿,一身的脏东西就往我这里钻,你想害死我这个老头子啊。”
听大婶这么一说,我爸妈哪里还坐得住,连声道谢后,出了医院就打了个车朝城隍庙去。一路上,我提醒司机大哥开慢点,心里慌得很。司机大哥说,这条路他跑了十多年了,闭着眼睛都不会出事。
我一阵后怕,幸好没有跑出去,否则今天捞起来的就是两具尸体了。我听旁边的村民说,有人早上下田去干活,看到李哥的尸体浮在桥下,被水草给绊住了。
现在养殖的鸡为了提高下蛋率,公鸡母鸡都是分开饲养的,阴蛋很好买。陈道长让我和我妈去后院坐,我忍不住问陈道长,刚才泼在我身上的是啥玩意儿。
我倒是想去城里找葛小勇问个清楚,可我又担心一出去就遇到事,把我小命都被弄没了。我心想还是等婆婆葬礼结束后,问问珞珈再说,现在她是我唯一的救星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口四川话的口音,听着有点怪异。
一路上给我痛的啊,医生给我打了止痛针一点屁用都没有,到了县医院就赶紧去做全面检查。我心里晓得,肯定是那个印记在作怪,明显是做了啥邪术,到医院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我爸咳嗽了两声,问陈道长在不在,一个穿着背心儿和大拖鞋的老头从帘子后面走出来问:“买香烛?”他话一说完,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到了我,脸色顿时变了,沉声说:“你们不要进来,就站在门口!”
没多久,派出所的民警来了,我估摸着他们也调查不出啥线索来,我也没敢多停留,骑着摩托车就回家去了。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冲了上来,李哥被害死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昨晚李哥被骗来找我,估计他们就是想把我和李哥一起给弄死,结果珞珈回来了,我才保住了一条命。
他全身湿漉漉的,估计是刚从水里被村民给捞起来的,李哥头上还包着白布条,身体微微有些浮肿,最吓人的还是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看到什么惊恐的东西被吓死的一样。
我们刚出病房,身后就有人叫我妈,回头一看,是跟我同病房一个老头子的家属,这位大婶走过来,神神秘秘的把我妈拉到了一旁小声说:“你儿子胸口那个印记,我看像是中邪了吧。”
这大婶一句话就给说中了,我妈赶紧问她是不是懂门道,会看邪,让她给我看看,钱都好商量。我家就我一根独苗,我爸妈自然是着急得不行。
我爸妈吓坏了,赶紧给邻居借了个三轮车,把我送到了乡上的卫生院,那会儿我们乡上的医院还没有x光机照胸片,医生捣鼓了半天看不出是啥问题,然后给我安排了个车,送到县医院去检查。
高人一眼就看出来说她儿子是被鬼缠住了,活不了多久。大婶求了高人半天,高人让她去取一个阴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阴蛋就是母鸡没有跟公鸡交配下的蛋。)
医生让我住院观察几天,我算是明白了,在医院也没啥用,还得找懂门道的人给我驱邪才行,我坚持着要出院。
我心里是又怕又恨,他们似乎无处不在,随时随地都想要我的命,不赶紧给解决了,只怕早晚小命都没了,而且还可能连累我爸妈也遭殃。
大婶说的那家香烛店倒是好找,门面不大,因为是下午了,也没有人来买香烛,好些店面都打烊了。
我吓得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尖叫起来了,脑子里一下子全是空白,只有对死亡的恐惧。也许是运气好吧,也可能是司机技术好,车子撞倒了围栏,围栏外是乱石堆,估计是前些日子铺路的时候弄的,就这样,车子才刹停下来。
我们一车四个人全傻了,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司机大哥更是满脸冷汗,好一会儿他才擦了擦脸上冷汗说,刚才那纸车,是咋回事!
我被道长弄得有些懵了,他转身进了帘子后面的屋子,我妈嘀咕说,这个陈道长啥意思,让我们站在门口。
我爸妈一听,这真是高人啊,赶紧给陈道长说明了原因,陈道长听完后皱着眉头说:“像你们儿子这种,身上又是死气,又是鬼气,邪气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大婶摆了摆手说,她哪里会看邪哦,不过她认识一个会看邪的高人,就住在城隍庙旁边,据说以前在四川的青城山当过道士,现在城隍庙旁边卖香烛。大婶说她儿子有次去乡下外婆家玩,回来就生大病,医院检查不出啥来,后来也是机缘巧合,她和儿子去城隍庙上香,被这个高人给碰见了。
我知道,肯定又是要害我的那个老婆婆使的坏,差点连累了司机大哥和我爸妈,我是越想越害怕,背心里全是汗水,下了车,我双腿软得发抖,站都站不住。
大半个小时候,我们总算安全到了城隍庙,我们县城的城隍庙香火鼎盛,以前我还来玩过呢。
前一晚上没睡好,我回去就蒙头睡大觉。一觉睡到中午我妈喊我吃饭,正在饭桌上吃着东西,我胸口忽然痛了起来。我痛得满头大汗,在地上直打滚,胸口就像要裂开了似的。
高人用阴蛋在她儿子身上滚了一圈后,就问她儿子是不是在前些天给人坟头撒尿了,她儿子说在外婆家玩的时候,在一座坟前撒了泡尿。后来高人给指点,让他们去撒尿的坟头烧香上供品,她儿子才好起来。
我妈哭着说:“陈道长,我们真是没办法了,家里就这么个独苗,你一定要救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