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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快要气炸肺了吧?
“否则你拿我怎样?打我板子?”夏初七抽歪下嘴角,懒洋洋地歪躺在木板床上,把二郎腿跷得高高,“依我说啊,世道难,人心险,只有不老实的人,才能活得长久咧。爷,你说对不对?”
她娇憨气恼起来的声儿,甜腻软糯,从舌尖绕出时仿佛绕了九道回肠。不得不说,这身子虽说还没有长开,声音却婉转好听,说不出来的软人骨头销人魂儿。
她莞尔一笑,走过去,小手挂在他肩膀。
“瞧瞧你这个人,这又是做什么?既然偷偷过来看人家睡觉,又装什么君子?这良辰美景的,咱俩不如好生玩耍一回,互相得个乐趣儿,爷,你说可好?”
不知怎的,他越是发狂生气搓火儿,夏初七便越想要逗他。上两次见面,他火气再大也总憋着一张冷若冰霜的酷脸,像一副没有情绪的平板画,哪里能像生气时这么生动有趣?
语气放松地笑着,夏初七说得十分笃定。这厮只要没有拿到小金老虎,一定不会轻易杀了她。她也只有咬死不松口,才能想办法活下去。
“你狗投的胎?放手!”
她继续逗他!
“哈哈哈哈,可逗死我了。”
“够了!少他娘的歪缠!”赵樽眼都红了,突地搂住她翻身跃起,扯开她重重甩在柴火上。
嘁!
“你不会。”
好看得她忘记了双手还牢牢圈着他。
可见,她今儿这出死缠烂打,真把这位爷气得不轻。
更何况,还是一个那样好看的男人。
赵樽已然恢复冷静,面上波澜不惊。
赵樽眼睛一眯,冷哼下,“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夏初七哪儿知道,这十九爷自打十几岁便在京畿兵营里摸爬滚打,自是跟手下兵士们习得一些市井俚语,粗陋糙话。只平日里为了维护皇家体统,他克制得极好。
“我到有个好主意,你放我出去,付我银子,我来替你找?”
“荒唐!”
只不知,他说的荒唐是指她,还是指自己。
“咳,误会。只是……交易!”
她缠得安稳,说得轻松。只那被她骑着的十九爷呼吸越发急促,喉咙里有一种奇怪的浑浊声儿,哪怕隔着厚厚的衣裳,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火样的滚烫,还有一股子不知是怒气、杀气、火气还是其他的气息在淡淡扩散。
“闭嘴!”
一股子腥甜又糯软的味儿……
身为皇族贵胄的晋王爷冒出句糙话,把个夏初七给震懵了。
说罢,她慢吞吞起身,故意走过去,假装靠近他。
赵樽淡定地抬手,慢慢拂开那只搭在肩上的爪子,将她的眉眼瞧了个仔细,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冷冽的五官慢慢压下。
眉儿一挑,她打趣上了,“爷,你到底要找什么?民女身上有的,你又没有的东西……”拖长声音,她憋着闷笑细声细气的调戏,“哦,我晓得了。你若喜欢我,拿去便是了。”
想到被他关在这黑天瞎火的地方整整三天,她便不想让他好过。
交出来?不成不成!
轻哼一声,她两条细腿无尾熊一般死命夹紧他的腰,恶劣地往里收了收。
“你答应放了我,我才放。不然,没门儿!”
老实说,换了与其他人这么歪打乱缠,夏初七必会生出猥琐下流之感。可兴许赵樽这厮实在是个俊的,她缠得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觉得羞愧,甚至还觉得他愤怒时轻吟出来的低沉呼吸实在好听。
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