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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表妹啊,想你表哥我了呗?”
“你他娘的还不滚?”
身受重伤?
“傻子,我不能嫁给你。”
重重揉了下她肩膀,夏初七眨了眨眼睛,“那,我便大恩不言谢喽?”
美色当道的人间,她得努力了。
傻子摇头,“不知道。”
“你这个傻姑娘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就是性子太实诚,巴巴等了殿下两年,这份心思,别人如何想我不知道,可我……哎,真是替你难过了。”
时人看重尊卑嫡庶,向来都是嫡尊庶卑。可明眼儿一看,赵樽虽说是老皇帝的庶出幺子,可他对三殿下赵析的态度,表面儿上看滴水不漏,面子给足了,可实际上却没有太多的敬畏成分在里头。
摇了摇头,对于封建社会妇人们的思想,她很无语,便也没什么兴趣再听下去了。
“三婶娘她待我极好的,她是个好人。我饿了,她便给我吃的,我累了,她便背着我跑……”
可这么一说,那岂不是代表,那些周边儿国家不敢冒犯大晏,就是因为忌惮他赵樽么?
但转念一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突然又觉得不可思议。
清了清嗓子,赵樽冷漠的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身子不舒服,就歇着,巴巴跑过来,不是讨爷骂吗?”
赵析看着他宠爱那么一个黑鬼,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又朝夏初七望了眼,眸子阴了阴。
赵樽表情平静,“三哥说的是,是为弟的考虑不周。”
放下心来,夏初七一抬眼,并与他的目光对上了。这赵贱人原就长得天怒人怨,再配着那一点儿淡淡的宠溺,简直就是一种让人沉沦的诱惑。
不为别的,只因这姑娘天生一张八卦婆子嘴,不管什么话到了她的嘴里,用不了多久便能传遍。她甚至不用脑袋想都可以预见,不肖等到明天,院子里头的小婢女们都会知道,爷偏心眼儿给她备红糖水备卫生纸了。
在千媚百娇的美人儿们穿梭的宴席间,丝竹尔尔,袖裙纷飞,可除了宁王赵析和荤素不忌的元小公爷之外,席间其余人身上都没有美人儿蹭来蹭去的场面。几位爷谈天说地,友好得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却谁也没有提起那鎏年村里的千年石碑和湔江堰的决堤之事,大概这便是官场文化了。
“宁王殿下,请吃酒。”
她暗自一笑,继续充当着斟酒童子的角色,为宁王殿下、元小公爷和左将军陈大牛也都斟了一圈儿酒回来,才淡定地走回赵樽身边儿坐下,放下酒壶,压低了嗓子,却用宁王能够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说。
此言一出,食色轩里鸦雀无声。
梅子瞄她一眼,满脸都是羡慕,“哎,爷对你可真好。我什么时候有这福分啦。”
赵樽这么解释,确实合情合理。
另一个声音柔媚娇软,可不正就是崇宁县里挡驾的莺歌么?
夜幕降临了。
“莺歌对殿下没敢存半分别的心思,就是想跟在殿下左右,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以报答殿下对莺歌的恩情……真没敢想过殿下会要了我的……身子,呜……不管怎样……我是铁了心想,要死心塌地跟在殿下身边儿的……可是,殿下却要我去伺候那个……那个楚七……我……呜呜……”
死死咬着下唇,夏初七憋住气儿没有笑出声儿来,“哧溜”一下跳下马车,一直跑到了西配院的门口,才实在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来。
夏初七自然发现了,却故意逗她,蹙着眉头,“没啊,发现什么?”
十九殿下赵樽却是庶出的,为贡妃娘娘所出。
“这不是听说十九弟在灌县金沙村遇险了吗?三哥我惦记着,哪里还顾得上自家身子?日夜难安啦,要不是十九弟你特地上锦城府去探望我,又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她乍一见到他,看他的气色便觉得那是一个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的男人。
那排场,那架势,那威风凛凛的样子,让夏初七暗自咂舌。
可……为什么赵贱人竟然有这么好心?
要不要演得这么仔细?她低垂着头,假装不好意思。
“困觉了。”梅子说得实在。
可惜了,实在可惜。
元祐抹了一下冷汗,“幸好我俩挺相好,你要对付的人也不是我。”
可怜巴巴的“哦”了一声,等她落屋坐在了床头,傻子才揉了下有些儿红肿的眼睛,小声嘀咕,“草儿,我们回村子里去吧?”
“大都督,请吃酒。”
赵樽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似乎颇为无奈的道。
“哈哈,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这不回来了吗?”夏初七拍着他的胳膊,像安抚小孩儿似的,好不容易才扯开他的虎背熊腰,骗了一个烂到极点的狼外婆的故事骗过了他,才笑兮兮的拽了他往里头走。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纸可得算高档玩意儿了。
可惜,赵樽微微一挑唇,却是淡定的承认,“正是我的小奴儿。”
她不知道怎么给傻子解释,她不想嫁给他。
重重咳了一下,夏初七把他拉回正题上,又把计划周密的布置了一番,才打着小九九,笑眯眯的说,“当然啦,表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事成之后,我定会重重犒劳你的。”
噗一声,夏初七差点儿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梅子抿着嘴儿直乐,“诺,喝吧,这是一盅生姜红糖水,月毓姐姐亲自熬的,说是爷吩咐给你的。还有这些……全是月毓姐姐给你备好的纸……对哦,楚七,你是不是来葵水了?”
若说他有什么惹眼的地方,便是那双带着阴冷之气的森然眸子了。
成亲?
一个赵樽。雍容华贵的袍子里头穿了一身儿软甲,冷傲得和宁王那种养尊处优的皇族贵胄那是绝对不同的气质。
夏初七更是可怜他了。看得出来,这傻子也是搞得家破人亡被逼得没法儿了逃难出来的可怜人。
“懂得起。不过——”夏初七嘻嘻一笑,“这一回啊,真的是好事儿。”
“你这个人啊,我先头不是说过了么?我那是没办法,什么叫应急方案懂不懂?!行了,你要实在不高兴,等我用完了,你拿去找人洗洗补补再缝起来,说不定还可以再穿三年呢,气个什么劲儿?”
“小奴儿,过来。”
赵樽抿唇,冷冷瞄他一眼,“不知。”
拖长了声音,她微微一眯眼,才道,“你不介意,睡了你十九叔的女人吧?”
嘴角扬了扬,赵樽依旧面色无波。
“两位殿下,左将军,右将军,青玄今日多吃了两杯,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一步,几位慢饮,失陪了。”
心里突地酸了一下,夏初七向来嬉皮笑脸惯了,这次难得严肃的坐在他身边,像个大家长似的,一点点向他解释,“傻子,这个事儿与他无关,我不会嫁给他,我也不喜欢他。但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两个人呢,要先有了爱情才能成亲的,爱情是什么呢?好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对你那种……那种好,它不是爱情,你对我也不是,只是习惯,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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