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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中,也只有赵樽见过她写的字了。
状若难过的摸了摸额头,她“嘶”了一声儿。
“你是不同的。”
她好像不好再如此猥琐的臆淫他了?
“本质上来说我是一个好人。而且,我说了,我是个医生。”
他大步向前,又凉丝丝的补充了一句。
那要命的冷意,是从他骨头缝里散发出来的……
没多一会儿,赵樽原本发白的脸色,便慢慢恢复了些。
大概被她奇怪的语气给弄懵了,赵樽眉头似是浅蹙起来。
“哥们儿,这出来喝酒消愁呢,得两个人一起摆话。我这一个人吭吭哧哧的说老半天儿了,你也不爱吭一声儿,就跟一头大闷驴子似的,我说起来也不得劲儿是不?喂,你就没有点儿什么乐事儿,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爷,奴才把楚小郎请来了!”
“自作聪明。”冷冷打断了他,赵樽声音冷冷的。
赵樽收回了视线,淡淡道,“几日不见,似是又丑了。”
“反正你能再赚不是?”
她声儿,说不出来的发嗲。
就在夏初七借着酒意忆苦思甜的时候,赵樽眸子一瞥,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突然问了出一个致命的关键问题。
损完了人,又是一偏头,“孙老,麻烦你出来一下,我给您说个方子。”
他下了定语。却是说得夏初七想起往事来,有些咬牙切齿。
“后来没有了。”赵樽回答得极快,声音也很平淡。
小狗崽子似的,她嗅了嗅。
郑二宝的嗓子向来尖细难听。
半个多月未见,这货怎么长得更俊了?
身形一晃,他不敢再啰嗦。
“脉象弦滑,为瘀阻脑络引发,确实是头风之症。这种病,疾程较长,又容易复发,就目前来说,没有比较好的治愈方案,得慢慢诊疗。我先替您施针,减缓头痛。头风要治愈,那得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赵樽的声音因了那酒意,无端的沙哑低沉。而他近在咫尺的目光,却又在这河风悠然的黑暗里,耀出一种反常的晶亮,或者说蛊惑人心的力量来,让夏初七从来不喜欢示人的东西,突然就觉得有了倾诉的欲望。
“你别不信小孩子干不出那事儿。人啊,天生就带有攻击性,不管他是大人还是孩子。只不过,有爹娘疼着的孩子生性单纯,不懂得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也不懂得什么叫着人情冷暖,更不懂得如果需要,就得靠自己去抢。我们那些孤儿不同,我们没有人真正心疼,便就懂得了自个儿心疼自个儿,也懂得了圆滑的在院长和老师面前做戏,懂得在有人来领养的时候装乖,懂得什么叫做听话,什么叫做不听话……”
“啊?”夏初七正在神走四方。
“我晓是你心里头事儿多,却也是不乐意告诉旁人。哎,反正我觉得你要做的那些事儿吧,也算是快意恩仇,白马啸西风什么的了,非常豪迈潇洒,放心大胆地去做吧啊,我一定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不过啊,你能不能……”
“那……爷,月毓给你揉下额头。”
“是。”
“不会。”她嘴一瞥,摇头。
赵樽神色一紧,嫌弃的盯住她,语气十分淡然。
“嘁,不能再和你好好玩耍了。”
他的主子爷哟,咋就那么能绷住呢?
可这会儿,她不是有点喝大了么?
“赵樽,赵十九——喂,你别吓我。”
他的话来得突然,转折太大,把夏初七要出口的穿越秘密都给抢过去了。
赵樽淡定的瞟她一眼,也不吭声儿,只重新拢了棋盘。
“快点。”她是医生。
淡淡的,低低的,轻轻的“嗯”了一声,接着道。
夏初七不太瞧得清楚赵樽什么表情。
赵樽黑眸一眯,盯视着她。
月毓耳根烫了一下,慌忙拿了绢巾过去,先替他擦了脖子上的酒液,便要打他衣裳的领口,想要擦拭流入他胸口的酒……
“我又想免去了债务,又怕把持不住,一不小心推了你。”
她迟疑的声音,让赵樽一敛眉。
“等回了京师,爷去宫里头给你拿几盒悦泽膏来,据说那东西遮盖瘢痕甚为好用。”赵樽摆弄着他的棋子,突地冒了一句。
夏初七摇了摇头,拎着酒坛,一仰脖子,猛灌了一口酒。
那时候,她便觉得酒真是蛮香的,说不出来那好闻的滋味儿。
“头痛得都快死了,你还敢喝酒呢?”
清凌河的水挺深,夏初七原本想捉弄一下他,随便出一下这些日子以来被他压榨的恶意。哪儿会知道他呛了两口水,身子扑腾扑腾几下,脑袋便往下头沉,再没有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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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来的头一句话,便呛得赵樽面色一黑。
“……”
夏初七撇下嘴巴,“实话实说而已。”
夏初七说着说着,便挪得离他近了一点,慢悠悠的,一只手撑在大石头上,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一张烫得吓人的脸儿挨着他,磨蹭了几下,便嗅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子甜丝丝的轻幽酒香味儿。
“爷,酒来了!”月毓拨开壶塞,递到赵樽面前。
可顿了顿,他却是点了头,“也换个地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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