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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上心了!都上心了吗?【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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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一下手,她又深深一拜。

只要有了青霉素,不仅梅毒二期不是问题,很多病症都不用再死人了。那就不仅仅只是治好了太子爷,替魏国府案的人平反那么简单了。甚至可以说,那将会是对这个时代整个人类的一个伟大创举。

先前他来东宫十几天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影儿。

“长孙殿下来了,陪太子爷聊着,下官便先告辞了。麻烦黄公公陪下官出去拿一下方子便成。”

“楚医官,请!”

有了昨儿的小风波,那小姑娘见着她仍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令夏初七奇怪的是,她只拿一双恶作剧似的得意小眼神儿瞄着她,却愣是没有上来耍她的小公主威风,也没有找她的茬儿。

现代的姑娘,要哪个男人送她一管牙膏,准得骂娘。

她是一个人踏入书房的,郑二宝和几个随侍的小丫头都留在门外,书房里就单独他们两个,夏初七语气极为熟稔,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语气也从来尊卑之分。而赵樽也是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副牛都嚼不烂的德性,只稍稍抬了抬眼皮儿,一双原本没有波澜的眸子,便多出一点什么情绪来。

赵樽下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赵樽挑了下眉,“无。”

“楚医官懂得的东西真是不少。”

瞧着她纠结的小脸儿,赵柘却蹙起了眉头。

“回太子爷的话,用过了。”

吃了赵绵泽的鸽子汤,赵樽又他说身子乏,脑袋不舒服,她即便怀疑有诈,也不得不留下来给他按摩了一回,两个人聊了许久的天,气氛很是和缓,等她手都酸了,他才许了她回到耳房去休息。

“安份点!”他掐了下她的腰。

笑眯眯地看着赵绵泽,她十分随意的笑了下。

听了她的话,夏问秋那长长的手指甲都快给掰断了。她拉了两天的肚子,原就还苍白着一张脸脸,更是色如死灰,多厚的胭脂都挡不住那些憔悴。

这个时代已经有牙刷了,牙刷又称为“牙刷子”,不算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可普通人一般不刷牙,或者用柳枝将就中草药研制的牙粉儿使用。牙刷子这东西也就上层人物才用,据说是用马尾一类的东西植入的,夏初七有一个牙刷子,平素刷牙要么醮着青盐,要么就用牙粉儿,像这一种基本上可以称为“牙膏”的东西,在现在简直可以称为奢侈品了。

“要赢爷?”沉默了一下,他连眼皮儿都没有抬,只一本正经地又补充了一句,“床上吧,爷总会先倒在你前头。”

赵柘那张瘦削温和的脸,难得的沉了下来,目光掠过她,好像望在了墙壁的某一处,又像是哪里都没有望,声音悠远而怅然,“本宫活着,一直都是别人的绊脚石,如果你治了我,那些人的矛头可不就指向你了?”

“你生气了是吧?我算看出来了,我在这府里头,就是多余的,吃闲饭的,你那些小老婆恨不得掐死我,现在你妹儿的又来了,你不了解我,难不成还不了解她吗?她是一个轻易肯吃亏的人么,我哪里敢欺负了她去?她如今来府里头,不就是处心积虑要拿我开刀吗?我这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卧薪尝胆……不,卧薪尝胆不对啊。重新来说,我这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是为了什么?看来是我错了,是我的脑智商严重不足,天真的以为,你还会护着我呢,谁知道你青白不管,就来指责我的不是……”

“那,也好。”

照常,他没有表现出半点奇怪。可夏初七却是知道的,一个“博学多才”的小神医,如今连大晏小孩子都知道的节日都不明白,肯定是有悖于常理的。要说赵樽不怀疑她肯定是假的。

那人语气里带着笑意,温和,清澈,除了赵绵泽还会有谁?

垂着眸子,她起身冲赵绵泽施了礼,请了安,便开始收拾起药箱。

“你妹的脸没事吧?”

他看她的眸子深了一些,沉沉低言。

可也不对啊!那些人可是连赵樽也想砍的。

可是,也只有她心里清楚,这个样子拖下去,到底能不能治愈他身上的梅毒是一个极大的问题。于是,因了他的话,她蒙生了自行制作青霉素的想法。

可等她眉飞色舞的说完,赵柘却是苦笑一下。

乳白色的汤,盛在饰了莲瓣兰的碗里,煞是好看。

故此,她只能是楚七,不能是夏楚。

“泽儿,替为父送送楚医官。”

暗沉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夏问秋吐了一口气。

所以她也猜测,在赵樽的心里,一方面觉得她是夏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怀疑她不是夏楚。而这个事情,她想,也是两个人之间不能捅破的窗户纸。一旦捅破,那她的身份便是赵绵泽的御赐嫡妻,这份尴尬便不好收场。

“真的呀,太好了,那东西呢?”

还有,她听李邈说过,当今老皇帝为了纠正前朝留下来的“胡风”,对婚姻制度有相当严苛的规定。按《大晏律》中《户律》所载,同姓为婚、同宗为婚、尊卑为婚、良贱为婚、娶亲属之妻妾等八种情况都属于违律为婚,除了应予以解除之外,当事人还得处以相应的刑罚。

“楚七,过去的事,便就是过去了,不要再去寻根问底,对你没有好处。”他看过来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凉意,也难得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原就冷硬的面上,写满的都是严肃,语气里似乎还透着一股子阴凉。

夏初七扯了一下嘴角,“会好的。只是这杨梅症,极易传染,却又极难治愈,下官恐怕……”想了一下,她面上的担忧之色便掩不住了,接着又道,“即便下官这一时控制得住病情,若有心之人……”

“洗牙的香膏子。”

“我……”

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一开始夏初七有点儿担心是那一只红嘴绿鹦鹉。可仔细一想,赵绵泽又怎会好心地把夏问秋喜欢到心尖尖上的鹦鹉送给她?于是也就释怀了,缓过神儿来,弯了下唇角,笑出一个小梨涡。

“你的礼物来了。”赵樽指了下桌子中间那一盅乳白色的汤。

或者说,是两个人互看了许久,终于,他又端起了面前的汤碗来,递给她,同时自个儿也盛了一碗喝着。

为了不出卖郑二宝,她没好直接问赵绵泽的事儿,只装着乖巧地坐在他案几对面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儿,身体前倾半趴着,懒洋洋托了腮盯着他看。

“长孙殿下,告辞了!”

他轻‘嗯’一声,像是为了掩饰尴尬,放她下地,又垂下眸子一个人下起棋来。夏初七便去那张金丝檀木的小圆桌上翻找了起来。只见上头放了一个嗅上去带着点儿清香的锦绒盒子,里头又放了两个银盒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她把玩了一下,闻了闻,奇怪的回头。

这位爷不好惹,脸色要是难看呢,还好一点,可他要是面色平静,半丝情绪都没有,那才叫要剜肉刺骨呢。

会不会是……

夏初七噎住。

“喂,谢了啊,这个不收银子的吧?”

今儿丫这是摆鸿门宴呢?不止那么简单吧?

“侧夫人多虑了,殿下对您情深意重,又怎会对一个男人上心?依奴婢看来,那鸽子之事,只是殿下为了感谢他对太子爷的尽心医治,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多想,今儿早上殿下不是还差人把万岁爷赏赐的珠钗布料,都送到了泽秋院吗?”

赵樽怔了下,隔了案几伸出手来。

承德院里静悄悄的,赵樽估计上朝去了,她没有见着他。却是在去良医所的路上,碰见了那个趾高气扬的骄傲小公主赵梓月。

突然之间,她心里有些蜇得慌,小脸儿便沉了下来。

颇为尴尬的“呵”了一下,夏初七正想转移一下话题,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儿,“父王今日气色又是大好,儿子都听见笑声了。”

她问得满脸诚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她这头话一说完,那头赵樽的手便僵住了。可看着她迟疑了一下,他却没有问“连中和节都不知道”这样儿的问题,而是直接给他解释了。

他冷声,“不懂?”

“算了,赶明儿去东宫的时候,我再问他好了。”

她突然恍然大悟,丫在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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