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个男人确实沉得住气。
“驸马爷——”陈景挡住,拔高了声音。
“楚……驸马爷……”陈景从来都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但这会子,惊呆于面前身着华服的夏初七会突然出现,他有些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大的身子僵在了那里。
“你看看,这几枝可还喜欢?”
一群皇子们带了长随相偕而行,出了梅林,出了吟春完,一起往御田而云。夏初七心里的疑惑和发酵的酸泡泡也只能一直埋在心头,说不出来那什么滋味儿。
“爱卿可都想好了?”
“宁王殿下玩笑了,哪有什么争执?我等正在这里赏梅呢。”
“既然早已入京,为何迟迟不报?”
御田就在吟春园外面,远远在望,那是一条小溪弯弯绕绕出来的一大片齐整平坦的土地,完全像极一个“田”字。因了今儿皇帝要来犁田,该备的都已经备齐了,一路可见当值的禁卫军手持腰刀来回巡逻,镶钉的甲胄上碰出“铿铿”声不绝。
“晋王爷血性男儿,人品贵重,老臣倾慕多时。如今厚着脸皮想与陛下攀上这门亲事,还望陛下成全。”
也不知道他考虑到了什么,看了赵樽一眼,又才看向元鸿畴。
“是你?”
“不错。”李邈瞄着她,仍是冷着个脸。
宁王拱手道,“父皇,接回绵洹的时候,儿臣从柳氏的口中知道了一些过往……绵洹当年误服了奸人下的歹毒汤药,脑子出了一些问题。儿臣原本想要先治好了他,再来禀报父皇知道,奈何如今服了好些个汤药,都不见起色。无奈之下,儿臣才想到趁着这中和节的好日子,带了绵洹来与父皇相见,给父皇一个惊喜……”
她问得很平静,可陈景面色变了变,却是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见状,夏初七看了一下那枝头的残梅,不再与他罗嗦,抬步就要往梅林里面走,可向来对她恭敬有加的陈景,却伸出剑鞘,猛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哈。那就好……”
昨夜的“结发”,她心知,他懂。
不论是出于好奇,还是观望,对于她这个早就声名在外晋王府良医官,外加梓月公主的未婚驸马爷,人人都有想要一睹为快的心思。难得有机会她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直就是百分之百的吸睛原石。
没有马上回应,洪泰帝再一次看向赵樽。
目光烁烁地看着他,夏初七耳朵里“嗡”了一下,腿脚有些发软。她无法具体思考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再出口的声音竟然有些哑了。
轻“哦”了一声儿,洪泰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太常寺的赞礼郎不厌其烦地读着晦涩难懂的祭天文。
“对,他就是绵洹。是您的皇长孙,绵洹啦!”
“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是,万岁爷——”
摸着怀里那个用荷包装好的“发结”,她与每一个恋爱时想见到心上人的姑娘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下那个俊拔英挺的身影。然而,今日的祭祀虽然没有女眷参加,但大殿中的人也非常之多,而她作为老皇帝n个驸马中的最末一位,与赵樽之间的距离太远,中间隔了许多人,她瞧到了东方青玄,瞧到了赵绵泽,却一直也没有瞧见他。
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乎落针可闻。
要不然,傻子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要的就是让赵绵洹暴露在文武百官和王公贵族的面前,不能再让任何人,包括那个心思难测的老皇帝会有机会再一次雪藏了他。傻子即便不能做储君,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嫡子,有他在,那么赵绵泽的地位,就将会非常的尴尬。
一袭红衣倾天下的东方大都督,仍然是那么的妖美华丽,惹得宁王的目光总是忍不住瞄向他的方向。
元鸿畴擦了一下老眼,又磕头说道,“十六年前,老臣奉命前往辽东,曾得遇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原想纳为姬妾,奈何那女子心性颇高,不与老臣相近。老臣一怒之下,强要了她于军帐之中,后班师回朝,却又弃她于不顾。却不想,老臣走时,她已珠胎暗结,为老臣生下一女……之后,她不得家族所容,带着幼丶女靠乞讨为生,流落辗转到了锦城府,郁郁而终,卒于普照寺中。可怜老臣那女儿,小小年纪就吃了诸多的苦头,幸亏得遇道常法师,作了法事超度了她娘,又不巧知晓了这段孽缘。这才将老臣那可怜的女儿带入了京城,与老臣相聚……”
与他形象不符的是,他手里果然拿了一束开得娇俏夺艳的梅花。
“赐婚?”老皇帝眼睛眯了一下,“爱卿想将令爱赐予何人?”
老皇帝犁田,自然只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
去后殿更衣的时候,夏初七也是没有见着赵樽。
李邈不答,可损了一下人,夏初七颓然的情绪又消失了,乐观的心态支撑着她,很快又找回了情绪。她现在是在做什么?皇帝就在面前,文武百官也在面前,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盯着赵十九,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在今天失态。
“傻话。”
看着他颀长俊气的背影,夏初七停留在原地,恍恍惚惚的有一些失神。那感觉她说不明白,很复杂、很纠结,如果说为了一句没有听明白的话,为了一件还没有搞清楚的事,她就与赵樽闹别扭,那确实太过矫情,她自己都受不了。可偏生她又不得不承认,心窝子里,一直有一些委屈。
每个人眼光不同,各有各的心思。
错愕了一下,随即,他难得开怀的哈哈一笑。
心里慌乱着,她下意识的退开步子,又在人群里找起太子爷赵柘来。
而且,赵绵洹是嫡长孙。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夏初七的心脏顿时就提到嗓子眼儿。
所谓“小宴”,是相较于晚上要在奉天殿举行的“大宴”来比较。天子犁了田,文武百官和儿子孙子们也在一起磨蹭了这么久,又已经晌午过了,大家都还饿着肚子,在一处吃个便饭,大家随便聊聊,也就称为“小宴”了。
那回话的人说,太子爷高兴坏了,说是准备准备,就要亲自过来。
陈景?!
与她一样,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元鸿畴的身上。
“绵洹?”洪泰帝目光一怔。
崔英达鞠着身子领了傻子下去了,被岔了一下的开犁又继续了。可是气氛却明显与先前不一样了。老皇帝在侍卫的引领下,认真的犁田,而田坎上的人,却各怀有各的心思。
“驸马爷,您不能进去。”
看了夏初七一眼,他像是毫不顾虑那些人的想法,淡然说。
“陈大人在这儿替殿下望风?”夏初七勾下唇,眼风又扫了一眼梅林。
御田边的活动结束,接下来便是一个小宴。
一个已然死去十几年的皇长孙,突然之间活了回来。再加之宁王的话里有话,“下药”的因由就复杂了。在场的官员勋戚们,人人都在打着肚皮官司,猜测着当年的真相,但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浑水里混出来的游鱼,人精儿似的,愣是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半点异色来。
“父皇,你看看这个农夫像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