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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摸不着头脑,殷勤地替他接过披风,觍着脸说:“爹,那兀良汗的大世子被我们关在营中这些日子了,他们为何还不拿托娅公主来交换?依您看,我们是不是差人给兀良汗捎个信,提点他们一下?”
心有所思,但输人不输阵是她的惯常作风,于是笑笑,从容的揽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挑唇。
“你依不依我?”
夏初七窘了,不服气的挠得更厉害,“看我弄不死你。”
夏初七看他眸中越发灼|热,心神亦是不宁,但却不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压抑着狂跳的心脏,她故意拿手在他的脖子、下巴和脸颊上轻轻摩挲,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这床太不结实。”
昨晚她把晋王殿下好生服侍了一番,今口口并未阻挡,但甲一又像个机器人似的,跟在了她的身边。
“去,换张床来。”
听他云淡风轻的这般说,夏初七双眼瞪大,反应过来了。
“赵樽欺人太甚,东方青玄更是变本加厉,都是一丘之貉,不是好东西。今日赵樽言明要改立皇储,你也听见了,但老夫的身家性命都维系在皇太孙身上。皇太孙继了位,我等才有好日子过。所以这阴山,容不得他们了。”
“大都督何意?”
果然,把赵樽听得唇角一抽,眉头都蹙了起来,看着她像在看怪物。
夏廷德目光一阴,面色煞白地咬牙。
夏初七微微一愣,低头一看,发现他俩这打架的姿势是不太雅观。可她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也顾不上那许多,仍是掐住他的脖子,把脸低下头,贴近他俊朗的五官,拿额头撞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低低问。
她睁大眼睛一一看过帐门口不知所措的众人,包括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漠北赶到了阴山的甲一,双颊刷的通红,烧得像在沸水里滚过的。
张立一头雾水,“那国公爷的意思……到底是?”
两个人绕过去,夏初七拿出了东方青玄锦衣卫的令牌,非常轻松地便进入了那个大山洞里的粮草军囤。
“本座还以为,魏国公是为了那前朝藏宝。”
他不怕痒,夏初七却怕死了。
作为赵绵泽的老丈人,他一来想探一探东方青玄对储位的态度,二来也想探探他的口风,看看夏楚手里到底掌握了赵绵泽什么“证据”。
狠狠瞪着他,夏廷德眉眼全是怒色。
夏初七负着手,大摇大摆地走着,不时回头看他。
“既然照看,为何又在国公府中私设刑堂,逼她吐口藏宝一事?”
甲一这次没有反驳,不过仍旧是拆台,“就算如此,但十数年来,无数人前来寻宝,除了那些石凿粮仓,其余地方基本毁坏得差不多了。即便写了什么,谁又知道?”
她有孩子心性的一面,打不过就赖,赖不过就求饶,尤其在赵樽面前,向来没脸没皮惯了,如今三招两式下来,眼看战不过他,就开始了怀柔政策,出口全是好听的话,一串一串不带重复的向他砸过去。
“爹,您回来了。”
东方青玄面色含笑,娇若春花,轻抿一口水酒,话题突地一转,紧盯着夏廷德不放。
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太简单明白不过了。
狠瞪他一眼,她顾不得什么藏宝什么要他吃醋了,又被赵十九耍了一回的感觉,让她登时急眼,想要整治回来。
状况发生得太突然。
东方青玄表情极是柔和,眯眼看向夏廷德。
夏初七领着甲一继续在几个放粮的大洞穴绕来绕去的看。地方很宽敞,这些粮仓也凿得确实精致。每一个粮仓都取自石壁,又离地约有二尺高,中间留出通行的甬道,通风透气,可防仓鼠,防潮防火,怪不得他们说这是前朝太祖皇帝在攻入中原之前的北方最大储粮之所。
“大都督不要逼人太甚!”
“给殿下备的都是最好的……”
“逆子,滚出去!”夏廷德恼了,借他撒气。
夏廷德重重一哼,黑着脸没有搭话。
“赵樽,我得罪你大爷!”
原本磕磕绊绊、素有仇怨的一群人汇聚在一处,就跟过年似的热闹。夏廷德清早就派人来说了,晚上要把库存的牛羊和好酒弄出来,在营中宴请赵樽和东方青玄,还有军中高阶将校。他那不计前嫌的样子,就像根本就没有过先前的矛盾一般,看得夏初七直摇头,再次肯定她这个便宜二叔是一个没有血性的人,拜高踩低,欺软怕硬。
夏初七瘪了瘪嘴,突地眯了眯眸子,从他手上抢过火把来,照着石壁,拿手摸了又摸,声音低低的问他。
东方青玄莞尔一笑,“你猜?”
看到他揶揄的表情,夏初七底气略显不足,嘟了嘟唇,狠狠瞪他。
赵樽哭笑不得,漫不经心的刮刮她的脸,“你这小财迷!果真把他的话听入耳了?”
伍宗嗣尴尬地领了面无表情的陈景下去,众人又恢复了谈笑风生。
“兄长只余一女,侄女只得老夫一个叔父,老夫不照看,谁来照看?”
“国公爷,你忘了?山海关有元祐,辽东有定安侯?”
可今日在赵樽那里受了气,在夏楚那里受了冤,又被东方青玄给拿捏要挟,再听见这个不成气的儿子说起那事,火气涌上心来,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打得夏衍捂着脸傻愣半天才说出话。
他目光一冷,夏初七怔住了。
奈何,东方青玄又岂是善类?
“这个本座说了不算,得魏国公自己说了算。”
“是啊,大都督所言极是,家嫂昔日实属大才。”
东方青玄抬眼,再次勾唇,含笑看他。
山洞里的石凿洞穴,十分规整平滑,过了一条甬道,两边就像寻思农家放粮的“仓”一样,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无数个大小不等的石凿储粮仓。
“啊哈哈,饶了我。”
果然,赵樽向来严肃的眉眼微扬,低笑一声。
张立忙不迭拱手,眼皮儿始终耷拉着,“末将懂得。”
甲一沉着脸不答,默默跟在她身后,就像个没有存在感的人,憋得夏初七歉意更甚,半弯下身子,杵在他面前,偏头抬眼看他。
大半天无事,夏初七准备出去踩点儿。
没多一会儿,得了夏衍消息的副将张立就撩帘进来了。看见夏廷德坐在椅子上,不停揉捏着眉心,他目光闪烁下,垂手立在身侧,低低问他。
夏廷德冷冷重重一哼,“赵樽拿着陛下手书又如何?将在外,还军令有所不受呢?天高皇帝远,比什么?不还是比兵力?如今赵樽区区五万人,老夫有二十万人之众,何足惧哉?”
“哦。”
他笑嘻嘻下去了,夏初七看一眼赵樽,极是无辜。赵樽也在看她,目光也很无辜。二人再同时看看已经被分了尸的床,面上都出现了罕见的红云。
“老夫有一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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