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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回来了?”
看梅子目光闪躲,夏初七微微蹙眉。
赵绵泽心脏狠狠一揪。狂烈的跳动着,呼吸狠窒。他曾经也是她的心上之人。
“太孙妃,饶命,饶命……”
她再次的低呼,唤回了赵绵泽的神智。瞥她一眼,他没有说话,摆了摆袖,起身过去,将案几上的温水倒来一盅,微微躬身,便想要伸手去扶她。可他的手贴上她的肩膀,刚刚一用力,她就像受到惊吓一般,激灵一下坐起,瞪大双眼,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夏问秋白着脸,摆手阻止了她。
听她声音冷厉,弄琴肩膀僵硬了一下,自是知道她说的是谁,不由支吾。
至少那时他知道,早晚,他都得娶那个讨厌的女人回家。越是身不由己,他越是厌恶。他贵为皇孙,却连婚事都做不得主。所以每每看见她,他从来不给她好脸。
“七小姐,你腹中胎儿已足两月,再大一点,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此事一旦被人知晓,后果堪忧啊?你这是,到底做何打算?”
目前洪泰帝虽不管国事,但在位上。他未登基之前,还不敢去翻他皇爷爷的案子,更不敢让那件事情水落石出。
“娘……娘啊,父亲……”
而里间,夏初七却还在蒙头昏睡。
“那多谢殿下了,我等着。”
可她却像是无所谓,仍然想尽了办法来找他。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像她那般不知羞耻的大家闺秀。
“爷……水……”
赵绵泽眉梢微跳,“什么?”
她唇间呓语着,满头大汗,胡七八糟的说着胡话,一阵夹杂着呜咽的声音,含着压抑的悲切,不是太清晰,却足够赵绵泽听清楚赵樽的名字,还有不时穿插其间的爹娘称呼。一句又一句,她叫着他们,就像是她渴望了许久的呼唤,或是她企盼了多年的温暖。
孙正业抬头,又摇头,眼眶温热,“说什么连不连累的?你肚子里是爷的血脉,即便老朽拼掉一家老小的性命不要了,也是要保全的。老朽只是担心,七小姐你身陷虎狼之穴,太过凶险,做好离开的打算才是?”
接过脉案和方子,夏初七看了看,微微眯眼,微勾的唇角露出一抹不经意露出的冷笑,却眨眼即逝。
“爷,我要喝水……好热……这里好热……”
赵十九还在的时候,都不见她。如今他不在了,她却找她去?
恨到极点,她侧过脸来,冷冷地盯着垂手立于一侧的弄琴,甩起一个巴掌,就狠狠殴在她白皙的脸上。
打打停停,停停打打。
此乃千古不变之定律。
孙正业盯着她,满是褶皱的老脸上,一阵怅惘。
想到她有可能灭口,忙不迭地叩头。
孙正业知道她问的是太孙妃,默了一下,道:“快四个月了,不过看她的身子骨,却未显怀。七小姐,她的脉案,还有这几日到典药局来拣药的方子,老朽都带来了。”
“我最喜欢与人方便,皇太孙不必介怀,自去便是。”
“太孙妃……”
“不必了!”
看着她的笑脸,孙正业心窝直发慌。
“太孙妃——”
“你也不能调阅?”
正如那一日东华门,他急匆匆赶到,说起曹志行的事,就是有意的。而他之所以要把刺杀一事交给东方青玄,也正是因为此。
“老巧不苦,只是苦了你了。若爷还在,怎舍得你这般委曲求全?”
“赵十九……赵十九……”
“哼,这点出息。”
“殿下,泽秋院的弄琴姑娘来了。”
夏初七唇角微挑,似笑非笑。
外界众说纷纭,版本不一。
“岂有此理!疯了,这些人疯了!”
这件事,是夏初七吩咐他做的。
这是赵绵泽主政大晏以来,第一次纳侧妃。
一来让她没有称病的借口。
如此不一而足。官禄,良田,美眷,人皆有封有赏。引得王公大臣纷纷大叹,皇太孙为人风光月霁,重贤重能,以仁厚治天下,无小肚鸡肠,实乃明君之选,大晏福祉可期。
眼下,登州的案子是锦衣卫在查办,锦衣卫特立独行,素来无情寡义,若东窗事发,绵泽会不会护她,她再不敢保证,说不定,最后连父亲也一并搭进去。
老孙吸了吸鼻子,说着翻开了药箱。
她面露惊恐,似是靥住了,又拿出手来,紧紧揪着被子,声音哽咽,似哭似诉,完全不像醒时云淡风轻的样子。赵绵泽仍是没有说话,拍了拍她,正准备把她的手再一次塞入被窝,她却突地低低饮泣出来。
弄琴面色一白。
这时,夏问秋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说话时,几近咬牙切齿。在边上侍候的弄琴,微垂着头,不敢拿正眼看她,只低低回应。
“车到山前必有路,未到山前急个啥?”
但一片欢歌之下,看似风平浪静的朝堂,却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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