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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人美,则气壮!【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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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晚上,宫中各处都不得安宁。从东宫开始查起,禁卫军们几遍翻遍了整个皇宫的角落,却一直没有找到王小顺的人影。一个典药内使说,这厮晚膳的时候还在,算算时辰,恐也是跑不远的。

不仅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被侍卫押了过来,得到消息的东宫辅臣,东宫詹事府一众官员,还有赵绵泽的几个侧夫人也都跟了过来凑热闹。另外,堂上还有许多她熟悉的人,有耷拉着脑袋的孙正业,还有她好久没有见过面的顾阿娇。每个人表情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的是,从她一入室,无数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脸上。

说罢,她怜爱地摸了摸大鸟的马脸,大鸟就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温柔地拿脸蹭她,似是在回应。

抱了抱大鸟的脖子,她慢腾腾站了起来,神色淡然地走出了马厩,迈着轻松的步子,进入了楚茨殿的正殿。

久久,他轻吁了一口气,环视众人,语气沉沉。

“小七,你来了?”

夏初七弯了弯唇,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悲壮的感觉来,“嗯,你不要偷偷跟着我,万一被人发现,不仅治你一个欺君大罪,还得连累我。”

“殿下……”詹事府的一个老臣惊声低唤。

“七小姐,可是不喜欢?我再换旁的。”

夏初七眉一蹙,停下了脚步,低声阻止,“甲老板,你留下来。”

只一瞬,殿中的呼吸少了。

“好吧,没见过就没见过。”夏初七笑了笑,神色敛了下来,“我是想说,有你在外面接应,我更为放心。若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找贡妃,小十九是我最后的保命符。”

晴岚与梅子的性子恰好相反,梅子乍乍呼呼,嘴巴太大,她却凡事镇定,守口如瓶,所以夏初七什么事都不太避讳她。

“我又不是卖假药的奸商,我应该知道么?”

赵绵泽眉梢轻扬,脸上看不出情绪,顿了顿,他看向了顾阿娇。

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叹,说这席话时,她的目光里淡淡的浮出一抹失落来,“晴岚,好些时候,我都觉得好累,真想带着小十九跟他去了好了,何苦这样折腾旁人也折腾自己?可那一日见到贡妃,我那话虽是随口编的,却也是心里所想。赵十九应当也是放心不下他的母妃。像贡妃那样的性子,若是没了皇帝在,恐怕……还不晓得要吃多少苦头。不仅是她,就连梓月也是一样。一旦失去皇帝的庇护,她们娘俩就得受罪了。”

“大鸟,你是马儿,还是狗儿啊?真是!”

“搜!一定给本宫找出来。”

孙正业目光通红地回过头来,哑声道:“七小姐,老朽没有做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朽一人受冤枉也罢了,现如今却让你受此连累,实在无脸去见……”

他说,晚膳的时候,一得到太孙妃胎儿不保的消息,孙局丞就安排了他连夜出宫,前往济世堂暂避风头。说那济世堂薛掌柜的内侄女顾阿娇,与七小姐是旧交,可保他的安全。临行之前,孙局丞还给了他一封“夏七小姐”的亲笔信。

可是,先前搜查人的时候,事情已然传开了,现在又如何能捂得住?

这一个特殊的夜晚,后来被载入了大晏的历史。

“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闭嘴?”夏问秋先前就发现这个女人盯着赵绵泽的目光痴傻,如今见她在殿上撒泼抵赖,看了一眼赵绵泽情绪莫测的脸,又揉了揉哭得通红的眼睛,她悲悲切切地看向夏初七,声音哽咽而痛苦。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夏初七点点头,径直入了内室。

夏初七胃里酸水直冒,呕吐难受了片刻,大抵知道是犯了孕吐,不以为意地冲晴岚摆摆手,接过她手上的温水漱了漱口,等那一阵晕眩般的呕吐感平息下来,才慢悠悠的把头上饰品一个个扯下来,放在了妆台上。

“呕……呕……”

王小顺痛哭流涕着,一句句头头是道。

“孙师傅,不是你说七小姐叫你做的吗?”王小顺咬死就是这一句。

“本宫此言,并非要包庇谁……只是,你等不知,夏楚她本就不屑做我妻室,我便是求她,她也是不愿,何来心生嫉妒谋害皇嗣一说?她根本犯不着如此。因为,只需她一句话,我便肯了。”

“知道了。”抬了抬眼皮,夏初七冲她点了点头,脸色隐在了马厩昏暗的光线下。

“七小姐,何公公在等您。”

“绵泽……呜……”

算上这一回落胎的孩儿,他统共没了四个孩子。以前一直以为是夏问秋身子不好,既是天意,那是没有法子。如今竟然发现是人为,积累了多年的恼意,一股脑涌上来,他恨不得撕了那人。一个贵为储君的人,连自家孩儿都保不住,任由贼人在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若是不找出幕后主使来,怎能咽得下那口气?

这三个字,她说得斩钉截铁,没有情绪,只是陈述。赵绵泽目光沉沉,静默了一会儿,艰难地点了点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柔和了声音。

甲一很坚持,“不行。”

这完全就是一个火上浇油的人。

人与人,就怕比。

见她如此隆重俏丽的打扮,他似是吃了一惊,目光微微一凝,却没有说话,静静地跟了上来。

“我劝你还是少哭一些罢,免得伤了眼睛,还伤身。”

可那一双眼神,却冷冷的,凌厉如冰,没有半分温度。

不远处,甲一静静站立,脸上看不出情绪。

“与此事无关的,不必说。”

李氏一笑,低低补充了一句,“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赵绵泽尴尬地轻咳一声,端详她片刻,望向了堂内跪着的典药内使王小顺。

“我呸!”孙正业满脸怒意,啐了他一口,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无耻小儿,枉老朽当你是个人才,岂料你竟是这等血口喷人的泼才。老朽何时指使过你把山药换成天花粉?何时给过你七小姐的书信,何时让你去济仁堂找顾小姐了?”

他先时还有些惴惴,可敲开了济世堂薛家的门,找到寄住在此的顾小姐,一报上七小姐的名号,拿出那封信之后,顾小姐二话不说,就安排他住了下来,直到禁卫军找到他。

不用说,定是有人指使。

可一个普通的典药内使,又怎么敢谋杀皇太孙的孩儿?

大概顾阿娇长了这样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睁眼说瞎话,恩将仇报的人,在邓宏无辜又老实的指责里,她一张白皙漂亮的小脸儿,气得通红,脑袋一阵猛摇。

夏初七不理他,自顾自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再说,你这假太监,混在楚茨殿里容易,去了那里,还不定有什么人在,一旦被人发现,还不得为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她立在殿门,如同一颗光芒万丈的明珠,不仅那几位漂亮的侧妃和长得好看却少了一份大气的顾阿娇,就连以美貌闻名于京师的太孙妃夏问秋,登时就被她给比到了宫城外的御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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