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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我,我说过的话,不会忘。我一定要用天下最贵的聘礼来迎娶你……他给得起的,我给得起。他给不起的,我也给得起。”
“滚开!”赵樽冷冷看着他。
几乎下意识的,她看了一眼整晚不讲话的老熟人东方大都督。而他的目光,正随着众人一道,清冷复杂地看向他的妹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句驳斥,极为有力,也把赵十九向来毒舌的功力发挥到了极点。思之喻意颇深,东方青玄花枝一般俊美的容色,亦是微微一哂,“殿下说得对,她从不欺你。所以,她一定告诉过你,青玄长得比殿下好看,是不是?”
“嗯,安排得如何了?”
“东方大人别来无恙?”
陈大牛在赵樽的面前,永远一副端正的姿态,与多年前那一个在军中初见晋王殿下时那个小小的校尉,并无半分不同。并没有因为如今赵樽的失势,或说他自己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她爱赵樽,比她还要发疯。
“元祐呢?”
在赵绵泽怀里,她有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思绪到此,他突地皱了皱眉头,抽屉上头有一把锁,可钥匙原本是插在锁上的。可如今,抽屉锁住了,钥匙不见了,只有一把锁,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抿紧了唇,他慢慢抬起左手,将腕上的“锁爱”解了下来,爱怜地抚着它,冷硬了许久的脸色终于软了下来,他盯着锁爱,就像盯着那个人的脸。
可她心里的某处,总觉得缺失了一点什么。
“皇后以为呢?哀家的提议可否?”
赵樽收回视线,看着那只酒杯,慢慢把它扶正了,方才侧过眸子看向一直窘迫之中的乌仁潇潇,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分不清是喜还是不喜。
“是,她还说,你很配我。一刚一柔,正好一对。”
赵樽并不否认,淡淡看他,眸子锐了几分。
说了这样多的话,这个“她”才是杀手锏。
屁股猛地夹紧,郑二宝说了一句“是”,屁颠屁颠地跑了。
若乌仁与月毓或阿木尔一样,她不会害怕。
“你做什么?”
她也知,赵樽是一个大男人,即是他做出这样的许诺,想必也不会轻易食言,他是认真的。而且,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本就没有一夫一妻这样的常态,之前不过缘于她的死缠烂打,也缘于他喜欢她,这才接受了她那样“不合时俗”的理念而已。他到底不是后世的人,他是一个封建王爷啊……
“不必了。”赵樽截住他的话头,冷冷看他,语气并无波澜,“我赵樽要的东西,自会去抢。我不要的东西,塞给我也无用。”
夏初七眯眼看着阿木尔。
因为她知,他是为了她。也只能当成是为了她。
热闹的宴席不知几时散的,赵樽几时离开的她也不知道。从头到尾,她一直处于游离状态,只觉得笑容把脸都撑得僵硬了。直到众人纷纷散去,赵绵泽揽住了她的肩膀,她才在恍惚之中回过神来,猛觉身子一阵激灵。
在承德院里,除了她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
新帝抱着她离开的一幕,引了无数人咋舌。
陈大牛闷了一下,“不知,散宴的时候,就未见他了,原以为他也会过来……今口口倒是好生稀奇,在大宴上三番两次的阻挠你的婚事。”自言自语了一通,见赵樽没有说话,陈大牛想了想又道,“我今日急着过来,是有事禀报。”
她冲他一笑,“外面等你。”
赵樽锐眸微微一眯,终是没有搭话。
即便赵樽将来为帝,他能给他的,也不会超过赵绵泽多少。赵樽能给的,赵绵泽一样能给。而且,他跟着赵绵泽还是名正言顺,跟着赵樽,成不成功尚且不论,还得落下一个“造反”的恶名。
“奴才在滚啊?爷,您还有何吩咐?”
郑二宝“嘿嘿”笑着,爬起来拍拍屁股。
东方青玄眉梢一扬,“阿楚说,人的虚伪,在于自欺。”
不仅殿里的其他人,就连夏初七也怔了怔,纷纷扰扰的思绪,乱了她的心神。但哪怕她再不懂事儿,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口阻挠什么。她淡淡的笑着,看向阿木尔煞白的脸,凝滞一瞬后,又听见赵樽淡然无波的声音。
世上的残忍太多,又何止于被人横刀夺爱?
“爷,您向陛下要了奴才罢?奴才想跟着您……”
赵绵泽登基之后,尊洪泰帝为太上皇,张皇后为太皇太后。那么,他的继母东方阿木尔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大晏的太后。可这位素有“京师第一美人”之称的东方阿木尔,人人皆知端庄娴静,为益德太子守寡数年,妇德昭然,但不仅北狄来使,即便是大晏的官吏,未见过她本人的也大有人在。
这一点,不是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可世上之事,在于一个“信”。
陈大牛顺了顺她的头发。
“殿下……”
“是。”赵樽语气复杂,“我不想我的女人欠你。”
赵樽沉了声音,“大婚之日,甚好。”
众人心里默默感慨。
东方青玄凤眸一暗,挑高了眉,“殿下是在关心我?”
一来益德太子先前卧床数年,原就少现于人前,这位先太子妃自然也是一样。只传言她与太子举案齐眉,太子病故后,太子妃大病一场,就少出银弥殿了。如今得见真人,自是震惊,直叹这东方家女儿与儿子皆是人中翘楚,美绝一时。
东方青玄那个问题他先前没有回答,也无人知晓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抱走,只能一动也不能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赵樽的脸上,也似乎看不出来痛苦,他只是轻轻地抽出“锁爱”上的一把薄薄刀片,然后,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地划了一刀。
琼花玉树一应如昨,可人却未成双。
“好看吗?”赵樽又来一句。
赵樽唤他进来,看了陈大牛一眼。
可她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她不仅对赵樽有恩,对她也有过帮助。而且,于她来说,乌仁救了赵十九的命,让他能死而复生,那比救了她夏初七自己的命更大的恩德。
郑二宝瘪瘪嘴,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看来他家爷还是不想要他回去啊?眼珠子委屈的转了转,他脑子里突地灵光一闪。爷让他跟上去的意思,不就是要让他保护他家王妃么?有他在,皇帝就没机可乘。
看来“晋王妃”三个字是镀金了,人人都想做晋王妃,人人都想嫁给赵十九,不仅乌仁潇潇上了心,就连这位已经做了太后的阿木尔也不例外。她会想出这么一招来,自然是有她的盘算。虽她不知阿木尔到底要如何,可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夏初七也不好拒绝。
赵樽想了想,“你什么都不必做,静待。”见陈大牛似是不理解,他低低道,“该吃吃,该乐乐,该睡媳妇儿睡媳妇儿,不可让人瞧出异样来,更不可轻信任何人。往后,少往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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