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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讨好岳父大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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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踌躇道,“长公主,定安侯的事,陛下十分看重。为免有人在中间弄虚作假,横加干涉……就在一刻钟前,何公公才从宫里领旨进了兵部。”

她不能阻止陈大牛领受五十军棍,也不能驳了他的意愿去向赵绵泽求情,但她更不愿眼睁睁看着他去挨打,什么都不做。

他痛,她也痛。

何承安来了?

陈大牛长长吐一口气,双肘撑在青砖上。

东方青玄轻轻一呵,“殿下还不晓得呢?”徐徐上前两步,他压着嗓子,用低得只有赵樽方能听见的声音,道,“楚七把你家未来的姑娘……许给我做小媳妇儿了。”

赵樽只一怔,目光冷芒抹过,便淡定的笑了,“那女婿你,得为岳丈牵马才是?”

听他这般说,那人望一眼谢长晋。

“那青玄与陛下倒是心意相通了?”这一回,显然东方大都督吸取了往日的教训,先下手为强,首先调戏上了赵樽。

四周围绕的人群,无数目光齐集过来。

东方青玄微抿的唇角僵硬片刻,收拢马缰绳,一声哼笑,未置可否的换了话题。

“昨日臣在宫中,无意听司礼监的一个小太监说起,陛下有授意,若是长公主求情……便再加罚定安侯五十军棍。”

“我后悔了。”

最后一杖,终是重重落了下去。

“三!”

而他心甘情愿领受的原因只是为了她。

二人距离太远,他瞧不清她的表情,却可以想象她有怎样的担心。咧着嘴角笑了笑,他抑止住想要过去安抚她的冲动,趴在青砖地上,肃然蹙眉。

赵如娜没有想到,马车门帘刚刚撩起,她脚还没踩上马杌,便见到一个颀长的人影停在太医院的外面,身上整洁的医官袍服,映着他清俊的面孔,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

顾怀浅淡的嗓音中带了一丝萧萧颤意,如同他压抑着的激动心情,在看向那清丽温雅的女子时,波澜微涌。

奉天门外,是长安街。左中两头,是通往长安右门与长安左门的御道。一条长长的千步廊两例,便是大晏朝的中枢行政机构了。包括宗人府、吏、兵、户、礼、工部,太常寺,翰林院,锦衣卫,旗手卫和通政司等等,都集于一处。

脊背微微一僵,赵如娜没有侧目,扶住绿儿的手走过他身边,轻轻道一声“免”,便施施然抬步。

赵如娜心都揪紧了,长长的指甲尖利地掐入手心肉,她也不觉得痛,狠狠咬着下唇,她才能在那一次次的报数声里,强迫自己不出声,不扑过去。

“这顾太医倒是一个痴情的。”

刚从詹事府出来的东方青玄,骑着一匹青白杂色的骏马,立在詹事府门前的大垂柳下,看着顾怀垂头丧气的样子,狭长的凤眸微微一弯,笑看如风。

她不敢想那是怎样的痛。

“四!”

“郡主。留步。”

顾怀喉咙一鲠,“情若还在,不论早晚。”

不过一瞬,他便反嗤了过来。东方青玄眉梢一扬,与他的目光相撞一处,颇有些自叹弗如的意思。

陈大牛没有回答他,却若有似无的瞄他一眼。可就这一眼,他却微微一怔。人群里,一抹秋香色的人影混在中间,像是无意被他发现,她小心翼翼的藏着身子。

赵樽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东方青玄唇角微抿,似笑非笑;赵如娜面色苍白,冷不丁打一个寒噤,只觉一股子冷意从脚尖蹿入背脊,咬合的牙齿竟发出“咯咯”的颤声来。

赵如娜回头,淡淡看他,“顾太医有事?”

“殿下之脸,实在厚也,非常人可及。”

“来吧。”

“侯爷!”

军棍已打了大半,陈大牛的额头上,一层密布的冷汗渗了出来,而挨打的地方更是有鲜血溢出。到底是肉做的身子,不是铁打的。即便他是硬汉一个,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要知道,打军棍的规矩与讲究很多。“拖打”,“弹打”,名目不同,打法不同,执刑的人不同,“授意”不同,结果自然又各有不同。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发现原本生龙活虎的陈大牛,脑袋竟不像先前一般高高昂起,而是突地垂了下去,那面上的神色极是怪异。

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带着浅笑,眸底不经意流露出的一抹寒芒,让如风面色一沉。

“菁华,我知你一直怨我,怨我当初不愿带你离开……怨我在松子坡上……没有如他那般勇猛。可我是一个文弱医者,不是草莽武夫。再者……”

“晚了。”

赵樽脸一黑,冷冷剜他,不知何意。

恨不得上去替他受着。

“大都督的意思是?”

“四十……”

她冷淡的样子,仿佛初识的陌生人,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姿态,让顾怀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又落回了肚子里。目光闪躲着游离在她的脸上,他道,“您是为了定安侯的事而来?”

东方青玄微微一怔,“青玄可不是讨好你,而是讨好……未来的岳丈!”

“行杖吧。”

她毫不留恋的上了马车,只留给他一个裙裾飘然的背影。顾怀僵硬地立在原地,年轻面孔上,有一抹难言的涩意,浅眯的眼睛里,却泛着一层淡淡的寒气。

如风眼皮儿都不抬,“是。”眉头微微一蹙,他极快地抬头瞄东方青玄一眼,又垂首而立,从鼻翼里冒出一声低得不能再低的“嗯”声,“就像……大都督您。”

“我们走吧。”

“三十九……”

“砰砰”的杖击声,打破了宁静。每打一下,何承安便报一次数。军棍硬实沉重,打在肉身上闷声作响。陈大牛倒是一声没吭,咬着牙硬抗着,可围观的人却为他捏了一把汗。

看来哥哥料到她会有这举动,这才事先堵了她的路。而他是君,陈大牛是臣。他这一口气未落下去,无论如何陈大牛都得吃一顿排头。

那眼神的意思就一个,与你何干?

“不求了。”

“彼此彼此。”

眼看自己男人挨打,还是在众目睽睽下的“钦命挨打”,她贵为一国长公主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那滋味儿极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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