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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低呼,有人在紧张,可赵樽却极是冷静。
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紧张的湿了脊背,也有人遗憾这一场精彩的热闹就这样短暂的收了场。
那么太皇太后都开了口,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赵绵泽如何好反驳她?
从“好”到“惊”,众人的嘴合不上了。
更何况,他看着面前这个清瘦的年轻人,还真不太相信,他能在骑射上赢过自己。美丽的公主殿下正看着他,他怎么可以丢人?
苏合直觉这人不简单,满心不高兴。
夏初七唇角上翘,不与她解释,只是看向校场上面。
“陛下,很多人看着你。”
枝条一断,场边锣鼓顿时雷动。
既然射柳是一场竞技,彩头是梓月公主,那么,不论是北狄人胜还是南晏人胜,都可为驸马才对。可赵绵泽明显只予北狄人的“彩头”,虽有不公,南晏众臣心里却雪亮。
只听见“嗖”的一声,箭支划破了空中。
“护驾,护驾!”
果然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很不幸的,她自己就是那个太监。
夏初七自是不便向他多说什么,只是怪异的一笑,“这是一种来自高手的直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比试已过,岂容你这般耍赖?既然要参与比试,早先为何不来?”
他们坐的距离不同,位置不同,选择的方法也不一样,却都为了保护同一个女人。
东方阿木尔神色极凉,“不必谢我。你该谢他。”
“吁!”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颇重。再联系那些私底下的谣传,赵绵泽若是拒绝,好像还真就落了她的口实。
若她想做一个千古贤后,就必须为赵梓月的终身大事着想。太皇太后不是个糊涂人,夏初七将了她的军,此事若是做的不圆满,她难免会遭人诟病。故而,她虽心知肚明,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
他对妹妹都这般冷漠,似是让太皇太后始料未及,她无奈的叹息一声,点点头,不再言语。可高台上下的文武百姓,在他们一番口舌的“较量”里,却各有各的思量。
场下的胜负高低,也慢慢有了结论。
“陛下,属下三军营兵马指挥使晏二鬼,素来仰慕梓月公主,先前因军务耽搁,没来得及赶上射柳,如今既然胜负已分,属下愿代大晏,向北狄苏合世子挑战,与他一决高下。”
如此一来,胜算稳稳的自然是北狄人了。
听司礼官报完数,射柳排在前名的,基本为北狄的将士。
“陛下!”夏初七轻轻一笑,“此事不妨听听太皇太后的意思?”
从太皇太后到场上兵卒,纷纷愣住。
胜负和射术的优劣,以上述来衡量。
她替赵梓月紧张着,替二鬼揪心着,却不好声张。
“比就比!来啊——”
东方阿木尔似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清冷的眸光,略略闪过一抹淡淡的阴影,朝她看了过来。
距离很远,扬尘很浓,其实她并看不见什么。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她下意识的一个侧身之后,一支羽箭真的就从校场上疾射过来——箭不是冲着别人,正是冲着她来的。
校场上的阳光很烈,马蹄在奔驰中,扬起的灰尘越来越浓,越来越高。场上的人,大汗淋漓,高台上的人,吃着茶水,有人小心议论,有人拍案叫绝,几乎都投入到了这场角逐里。
可似是没有听出她的冷漠,夏初七眉梢轻轻一扬,笑容却是扩得更大了,“太后,果然是一出好戏。”
又一声赞叹!
三声鼓响后,司礼郎上前禀道。
听他二人的对话,夏初七微微吃惊。
而且,他的箭尖瞄好,正准备朝她射过来。
“那好。”赵绵泽微微一笑,面朝群臣,声音清越道,“梓月公主温良淑静,貌美端庄,谁能做公主的驸马?诸位北狄的贵客,各凭本事了。”
“奴婢也不知。”
他到底还是忘了。
赵绵泽心里一跳,目光转向她。
这么说来,赵绵泽的骑射是赵樽教的?
他的眼睛离得太近,近得夏初七只要一呼吸,似乎都能触及他的脸。她心里狠狠一窒,慌不迭地拉好赤古里裙,假装茫然地看着他,慌乱退开身子。
心狠狠抽疼一下,她下意识咳一声。
听得鬼哥的声音,夏初七都激动了,赵梓月却瞪大了双眼,一脸的茫然。而也是这个时候,夏初七方才看明白晏二鬼的样子。
赵绵泽这是想用赵梓月来平息与北狄的干戈。
而赵梓月那丫头已然看入了迷,偶尔还要拍一下手叫好,气得夏初七心肝脾胃肾都在吃痛,恨不得过去捏住她笑吟吟的小脸儿,捏一遍,再捏一遍,还捏一遍。
校场上,一阵短暂的静寂。
可晏二鬼却不以为意,仿佛“人头”这东西,只是一件普通商品,就连声音都没改,“在下素闻北狄世子精于骑射,这样的条件,也不敢一赌?”
“这就结束了?”
又一回锣鼓声。
在众人的小声议论里,夏初七突地喊了一声。
以性命为筹,只赌一个驸马资格?
赵樽面无表情的丢开箭矢,好似手上的伤压根儿没有似的,接过丙一递上来的绢子,在掌心里随意的缠了两圈,眸色淡然地问。
听她这般夸奖自个称,赵绵泽轻轻一笑。
她这么一问,完全是为了岔开赵绵泽的思绪。
再一次,有人大声惊呼。
呜呼哀哉!这傻缺。
夏初七坐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代表南晏方出阵的将士里面,竟然没有鬼哥的身影,心脏不由得都扭曲了。她四处观望着,想知道鬼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可校场太大,将士们着装又统一,她寻了半天愣是没寻到。
“那个苏合,太厉害了。”
夏初七眼皮一跳,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仍然握着羽箭安静伫立的赵樽,一袭亲王的蟒袍,风姿优雅尊贵,手心似是受了伤,有鲜血一滴一滴落入泥土。铁青的脸上,逆光的容色虽不太看得清楚,但她却可以感受里面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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