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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一出好戏未唱完!【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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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柳原是一种祭祀活动,随着历朝历代的演变,在前朝时,已然成了一项竞技比赛,是为增加军队的体能与耐力,同时检查成果的一种重要手段。所以,这两国一同“射柳”,换用后世的说法,相当于“两军联合军事演习”。只不过,这一次的射柳,除了彰显两国武力之外,顺带选拔了驸马爷。

“朕再射一回,请十九皇叔指正。”

正在这时,场外七零八落的柳枝里,冲过来一个身装甲胄的将军。他只身一人,骑了一马,还未至高台,便翻身下马来,大声禀告。

“箭练心性,姿势非王道;精准与否,也非天道。”

“慢!”

鬼哥再不出现,黄花菜都快要凉了。

尤其乌兰明珠,爱慕之心丝毫不加掩饰。

在扬尘卷过来时,高台上有些闷热。

赵绵泽作为南晏帝王,脸色自更是难看。但哪怕一口老血鲠在咽喉,他也不得不咽下去,强颜欢笑。

说白了,还是重译楼使者的案子闹的。

“皇帝以为如何?”

夏初七在寻觅了一百八十次都没有见到鬼哥的身影之后,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赵梓月傻乎乎的笑,恨不得自戳双目。

“呵,那是十九皇叔教得好。十九皇叔都忘记了?”赵绵泽目光凝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握弓的手也是一动未动,直对着赵樽,“你再帮朕看看,朕握弓的姿势可对?精准可好?”

这兄妹两个,都是奇葩啊奇葩!

她突然懊恼的发现,自个儿似乎在无意之中,真的成了一只祸水,祸害得赵十九如今险象环生……

若他能为大晏挽回颜面,也是好的。

“请陛下发箭。”

每射中一支,场上司乐便要擂鼓助威。

“哈萨尔太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樽与赵绵泽,不过三步之差。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赵绵泽手上的弓箭终是转了向,一条柳枝应声而断。他微微一笑,缓缓收弓,递给额头上满是冷汗的何承安。

他到底是在,还是没在?

“皇后言之有理,梓月是洪泰爷的掌中宝,心肝肉,轻易把她打发了,只怕哀家在洪泰爷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这公主选驸马啊,自是马虎不得。最公正的做法,便是谁能胜出,谁便可娶得我大晏明珠。”强忍那一句“大晏明珠”带来的不适,她瞄着赵梓月眉眼间那一抹与贡妃相似的妩媚影子,宽容大度的轻轻一笑。

骨头轻了,还怎样娶公主?

场上分列了不少的兵卒,不论是南晏还是北狄,谁都不愿错失这一次展露军威的机会。赵绵泽穿行在二个列队中间,拍一下马背,“驾”一声,在引导官的指示下,在场中奔跑起来。

赵绵泽心里稍窒了窒,瞄一眼夏初七,再看一眼面色苍白的赵梓月,眉头一扬,温和的笑道:“皇后提议极好,但朕与哈萨尔太子早已有言在先,不好食言。”

故而,随着射柳的开始,鼓点越发密集。

轻轻一声“嗯”,赵绵泽微微笑着,不再多说,径直起身转过头去。

她想,校场上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哈萨尔并无太多情绪,出口仍然是那一句。

但他什么也没有多说,径直在他面前跪下。

夏初七瘪瘪嘴,“扇!”

皇帝忌惮晋王,太皇太后也在忌惮晋王,可忌惮的最大一个焦点,应当就是如今的晋王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晋王,他到底知道多少过去。然而,如今的晋王冷漠得几近冷血的样子,即便是先前怀疑过他“假装失忆”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夏初七靠着椅子,打了几个呵欠,困意渐渐上头。晴岚与梅子两个在她一左一右打着扇,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夏初七唇边含着浅笑,郑重其事地道:“但凡未婚儿郎,只要拔得头筹,都可做驸马。这样才可以示陛下公正之心,亦可佐证我大晏与北狄的友好之意。不让北狄贵客心生尴尬,也免得我大晏儿郎寒心。”

可草原男儿最是讲究热血,人家把“人头”都挂上了,还用上了“敢”字,他若再拒绝,好像就有点服软。

简单的一句话,赵绵泽又把烫手的山芋踢了回去。

她眸色暗了下来,手心微微攥起。

又一次鼓声起,场上旗帜猎猎。

“你在说甚?”

若非赵樽握住箭,这支箭便会没入他的身体。

“我想,有些东西,我也是可以放弃的。你信吗?”

可选驸马这种事儿,严格来说算是家事。

一时间,偌大的校场,一片静谧。

无人期望南晏的皇帝陛下能百步穿杨,让他开第一箭,是为礼数。但谁也没有想到,赵绵泽拉满弯弓,第一箭竟精准的射中了飘荡的柳枝。

“话虽如此,但我大晏输了便是输了,事先的约定也是一定要履行的。朕这便下旨,将梓月公主许配给北狄最为勇猛的勇士——”

“客随主便,小王并无异议。”

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出口。

“陛下!我有话说。”

“我没事,你呢?你有没有事?”

赵绵泽目光烁烁,脸色终是越来越阴沉。

不论她多为赵樽紧张,但男人这种生物,在对女人的追逐上,天生便有征战欲与征服欲,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可能服那个软。故而,赵绵泽手上弓箭未撤,赵樽冷峻的神色也是未变。

赵樽缓缓抬头,并没有看夏初七,也没有看任何人,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就好像从始至终都置身事外一般。

赵绵泽笑望一言不发的哈萨尔,客气地询问。

看着掌中不断溢出鲜血的赵樽时,他轻轻地阖了阖眼。

可在赵绵泽听来,这声音却暖得熔了心。

夏初七暗叹一声“好险”,身子还未直起,突地再次被人重重一推。

就在众人的喝彩声里,只见赵绵泽调转马头,握弓的手突地一转,手上箭镞指向了边席上的赵樽。

“陛下箭术很是了得!”

眉头一皱,她侧过眸子,看了一眼满脸凝重的乌兰明珠,又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东方阿木尔,冷冷勾唇,是实而非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