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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舍不得你。我两个……私奔吧！”
抬头看天，夕阳已被吞去半边，夏初七的脸色紧绷了。
属实是很美的荷塘。
“你说。”
赵绵泽今儿下午与哈萨尔一番详谈，似是极有进展，此刻心情颇好，微笑着下了首席，便一一将跪地的臣子扶起，“诸位爱卿，这是在外面，不必像宫中一样拘着礼。朕曾听人说，只要皇帝在的地方，宴必无好宴，酒必无好酒。若是大家都这般拘着，这饭就吃不美了。哈哈。”
从上到下，人人马屁不断，说白了，也只为混个前程。
他喉咙一梗，目光如烁，“阿七……”
赵绵泽挡开何承安的手，自斟自满一杯，满面带笑。
“怎的，你又不是处，还紧张了？”
一口老血压在喉咙，赵樽无辜之极，闷闷吐出一个字。
蜻蜓又飞了回来，仿若不知这小舟上在夕阳的碎金里那羞人的一幕。而赵十九也终于在阔别数月后，再一次登临仙境，看着她，大口喘气。
盛世王朝，歌舞升平自是不会少。
“量身定做？终身积分制合约？”那是什么鬼东西？
众宾欢乐，众臣也是欢欣鼓舞。
可听他喑哑的声音，还有那一抹意味深长，夏初七忽地生出一丝自己耳朵一定不太好使的错觉。她猜，他说的那个字眼儿，一定与她理解的不一样。
有人拍马屁总是好的，听了这话，赵绵泽脸上笑意更盛。
“……”
夏初七唇角上翘，笑容未完，便见太皇太后微笑着点了头。
她黠意的眼，微微一闪，笑道：“为了增进你我之间的感情，特订立条约如下：赵十九每得我表扬一次，视行为情节的轻重与我的愉悦程度给数量不等的积分。攒够五十分，便算你五十两银子，你可自动获得五十两服务一次。当然，你也可以不消费，等攒到一百两，再来换一次一百两服务……”
他这般隆重的做派，自是为了向人彪炳他的功绩。或者说，一方面是向哈萨尔展示大晏的国力与齐心，另一个方面是为了让赵樽看见百官奉承，天下归心的一统之局，不要再心存妄想。
夏初七收拾好过去的时候，那里已是火光通明。
低呵一声，她凑过去，贴上他的唇，眼睛睁大看他。
“相信爷，这次从东苑回去，再无人敢犯你身上的‘天劫’。”
赵樽冷着眸子，闷闷应声，“今日也罢，往后爷可否花钱买积分？”
“爷，五十积分，可还值得？”
“合。”
“……”他不答。
可夏初七浅笑的唇上，却掠过一抹阴晦之色。
他低下头看着她，啄一下她的唇角，逗她。
唇更软，心更烫，她的脸，也更红。
“当然……”夏初七笑不可支，眉梢扬若细柳，“不可以。若是可以花钱买，这积分制还有何意义？唉！说起来，我这般喜欢你，原本是用不着积分制的。不过，一来为了罚你隐瞒不报，与阿木尔眉来眼去，二来为了促进情侣关系的良性发展，以免吃饱喝足，便相看两厌，所以我才科学地制订了以上条约。合不合理？”
“阿七放心！”他摸了摸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会等太久了。旁的事，你都不必多管，爷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把咱们的孩儿养好。”
太皇太后低呵一声，喉咙像是咳嗽的发干，嗓子也哑得极是难听，“哀家早就听闻你那些妃嫔，都是出自世家名门，个个能歌善舞，才情绝艳。只可惜，老太婆久居灵岩庵，却是没有福分瞧见，一直引以为憾。今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何不即兴凑个乐子，让老太婆高兴高兴，也让贵客们愉悦一下？”
“自是可以。”
“金子。”没有想到，这一回，他倒是答了。
“可以啊！”她笑，微眯的眼，像一只坏坏的猫儿，“若要拒绝也可，那便彻底的拒绝，往后你也莫想与我两个有好事了。或许地，你去找那些不要积分的姑娘吧？不是还有人，愿意倒贴么？人家又美，那多好。”
他想说这里总归不太方便，想归想，盼归盼，调侃归调侃，但这种事儿怎可随便在户外做？他仍是过不了心里关。可他话音未落，她的唇便堵了过来，一只小手适时缠在他的脖子上，紧紧裹住，另一只手像一条灵活的蛇，撩起他身前的衣袍。
“愿！”
“阿七，我得送你回秋荷院了。”
赵绵泽其实不喜如此。
她一笑，荷花仿若开得更盛。
阿木尔清冷的面上，很难得这般温和带笑。
“不行。”
她说的“盖章”，便是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唇。
他吻上她的唇，以为她会放开他的手。
“呵！”
安静片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眨了眨眼，忽地加重牙齿的力道。
“这一回，五十两的，下回你表现更好时……再有其他。”
“先前想着只是与诸位喝酒谈心，便没有安排歌舞。既然皇祖母想热闹热门，孙儿这便差人去遣来……”
赵绵泽一听她这话，便笑了。
“因为我想记住今日的荷塘。它这么美！”
这是一种极为隆重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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