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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闻了赵樽在漷阴镇的安排,夏初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去看看。”
“爷,你可真够狠的!”
“走累了,随便吃点简单的就好。”
立于赵樽的马下,他禀告道,“爷,城门口在张贴皇榜。”
“想当初老娘第一次给你,不就是这样打晕的?”
老孟无奈,避重就轻地道,“爷吩咐的,药下在酒里,难保不会被他识破,给驸马爷的药,得下在碗壁上……”
老孟赔笑着转头看她,“下回一定注意。”
“丫头这么厉害,老爷我甘拜下风。”
陈景心里一凛,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此话怎讲?”
她是乌龟的性子,温吞、缓慢,习惯性逃避与退缩。若不是小二今天的多嘴,也许她会把心事永远埋在心底,到死都不会向陈景坦白这份情义,也永远不敢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但借了小二的嘴,她无所遁形了,高低也只能往上冲了。
她知,留给赵樽的时间不多了。
“娘的,这叫什么路?”
“老孟这酒……劲足,不能再喝了,误事。”
小二哼一声,嘴巴翘得老高。
“皇命在身,实在不敢多言。”
陈景一头雾水,已完全被他搞懵了,“不。”
赵樽许久没有回答,视线平视着远方。苍茫大地上,春日的微风丝丝吹过,撩动着他的头发,还有他黑色的披风,让他冷峻的面孔上,更添一抹无以言表的复杂与深邃。
他原是想缓和一下彼此的尴尬,可小二是个实心眼儿,哪里懂得那许多?他瞪大了眼,扯一把小六,便道,“我哪有胡说?景哥,你问小六,这属实是队长的吩咐,说是晴岚姑娘仰慕你……”
“……”这是简单和随便吗?
“你消停的坐下吧!”老孟发威了。
心里“咯噔”一下,她已然明白了,“你需要的时间,足够了么?”
“也好,那陈某先行一步。”
那老虎是谁,还用么说?自然是老孟。
老孟他媳妇儿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道,“你准备的那坛酒,被我家小白给打翻了。”小白是老孟家里养的一条大黑猫。小二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是黑猫要叫小白,但他却是听懂了老孟他媳妇儿把他的酒给弄没了。
“那……我送送你?”
晴岚微微一叹。
被男人夸奖长得好,女人都是高兴的,那老板娘头一仰,看着丙一时的眸子,便多了一些光彩。她乐呵呵地回头喊了一声小二,很快便有两个小子出来,为他们安排马匹,而已然被丙一的魅力征服的老板娘,则是亲自迎了他们入内堂。
他笑,“我说有好看之处,马上你就见到了。”
“这老板还做不做生意了?自家客栈门口都不兴把土夯牢实了,这是让人怎么过?”
“老孟,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孟他媳妇儿哂笑,“嫂子我买的啊?”
一口菜,一口酒,一句话,说了一会儿,提到这两年来的变化,不论是朝局的大事,还是个人的私事,都不免唏嘘。都说酒能壮人胆,虽然陈景现在身份不同,但推杯换盏间,很快话匣子便打开了,从阴山之变谈到朝廷的撤藩举动,不免又谈到陈景从京师到北平来的目的。
两个人步调一致的进行了“戏剧转换”,唬得老槐树底下的几个人一愣一愣的。晴岚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一下,与陈景互望一眼,抿着笑往里走,小二和小六早知他家有猛虎,“嗖嗖”钻屋里,也不吭声儿。老孟两口子估摸也觉得尴尬,赶紧跟上去,招呼他们坐了。
老孟他媳妇儿把淘米水泼在门前的檐沟里,叉着水桶似的壮腰,骂咧了几句,也不嫌自己长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个子,力气忒大,挥舞着一对重拳就朝老孟身上胡乱地抡打。老孟也不生气,抱着脑袋,自恃有一幅钢筋铁骨的身板子,赔笑着,由着他媳妇儿打,嘴里嘿嘿发着笑。
赵樽,“……怎样揍?”
丙一以前时常往来于南北之间,对地方极是熟悉。这几日,他们都尽量避开大的城镇,专挑小地方住下,就是为了免得惹麻烦。赵樽放眼望过去,前方是一片片绵延不绝的山麓,时令还未入夏,山上葱绿未见,黄枯一片,看着有几分凄意,但那桃源客栈却建在一片绿洲里,就徜徉在枯黄的山脚下,看上去确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样子。
这样的“夫妻情深”,把陈景瞧呆了,其余人倒是见怪不怪。
他老媳妇儿眉头一竖,“我这不是想帮忙?”
歉意的一笑,她正准备换个话题,突见官道上的人,一律放着小跑,急慌慌地往城门口奔去。就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城县,但不属北平府管辖。
“怎样?你嫉妒我?队长可是特地吩咐过,说我接这任务最合适不过。”
“胡说八道!你这张嘴啊,还不给晴岚姑娘道歉?”
晴岚、陈景、小二还有在路上“碰巧”遇到的小六,四个人一路叨叨着过往,也感慨着这里一年来漷阴镇翻天覆地的变化,谁也没想到,在老孟家的门口,会观赏到一出“武松打虎”的戏。
“……呼!”
老孟点头,看了已经昏睡过去的陈景一眼,又转头向懵懂的小二,“就你这藏不住事儿的德性,队长也敢把任务交给你?”
这倒也是!夏初七坐在他的身前,手心抚着大鸟的鬃毛,认同的回答完,又有些不解地盯住他,“不都说天高皇帝远,即便累及了他,不也是得许久以后?到那时,谁又知是个怎样的光景?”
原本他们是要从城外官道绕过去的,见状不由停下脚步。
“陈侍卫长……”老孟喊一句,尴尬的挠挠头,改了称呼,“驸马爷,这村子小,没旁的营生,早也不知你要过来,没去城里备菜。你看这,呵呵……没什么好招待的,我媳妇儿灶上的手艺也不好,你随便吃点。”
他完全傻了,“那这酒哪里来的?”
“老孟!景哥来了!”
此时天幕渐黑,整个苍穹之上都似被蒙了一层黑布,看不到星光,看不到月亮,这天气,一看明儿又是阴雨。
不多一会儿,丙一回来了。
小二瞥了眼老孟,微微低头,道,“队长嘱咐我,要撮合你与晴岚姑娘两个的姻缘……结果我办事不力,酒也洒了,可不是白费事儿了么,是我对不住你……”
“嫂子见笑,见笑!”
正想着,不料那个背影突地晃了一下,像是站立不稳,扶住了门框。
皇榜是国家有大事和要事才贴的公告。闻言,赵樽面色微微一沉,“何事?”
赵樽嘴角抽搐一下,眼风扫过怡然自得的夏初七,见她还在一个菜一个菜的说,不期然又望向了几乎石化的老板娘,目光微微一沉。
“交代!”她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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