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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丹药【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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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色……谢谢你……不……你们。”

接管大晏内政之后,赵樽还做了一件事——下旨遣散了赵绵泽的后宫中人。没有子嗣的妃嫔也无须依祖制规矩为建章帝生殉,而是送返母家,那些与京师事件有牵连的宫人,在经过甄别之后,也有一部分被遣送出宫,这些宫女太监们,在宫中里蝼蛄般苟活着,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踏出宫闱红墙那一日,对赵樽自是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同学,喂,同学,本子,把那本子还给我……”

占色目光里的疑惑在加剧。

可像他这般带着刚出生的婴儿杀敌,也太凶险了。

“朕怕她等不及了……”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喃了一句,赵樽醒过了神,放冷了轻柔的目光,抬头看向夏廷赣,淡淡道,“岳父,你得在朝堂上支持朕。”

东方青玄唇角微勾。

一朝天子一朝臣,改天换日的京师,迎来了新的气象。

脱下了军装,成了无业游民的她,做什么事都方便。当天晚上她在携程订了机票,次日大早赶到京都国际机场,直飞鄂市,再转车到达了伊金霍洛旗。这里是一个旅游地,地处呼市、包市、鄂市的“金三角”腹地,有着湛蓝的天空与清新的空气。终于靠近了阴山山脉,呼吸着不同梦境里的空气,她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什么是梦,什么是醒的错觉。

夏初七没有动弹,也没有力气挣扎,她只是手脚哆嗦着看着面前的一切,除了面容呆怔以外,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一样苍白的脸,一样无神的眸子,一样发白的嘴唇,一样齐肩而凌乱的短发。

拿着自己的手机,拎着自己的包,她走出医院的大门,再一次融入了那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看街上的姑娘穿着时尚的秋冬装,吃着零食,挽着男友的手大步走过斑马线,她头痛欲裂,几乎失控。

一句“老岳丈”,让夏廷赣伏地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为什么她怀了身子,你却不告诉我?”

她道了谢,翻开本子,扉页上的笔迹与诗句,再次惊住了她。

“陛下……”夏廷赣看着赵樽面无表情的脸,“老臣有话……”

“老子让你说话。”元祐是个火爆性子,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可看着那些哆嗦得腿都站不稳的太医,他终究起了身。

在他周围三尺内,无人再敢近身。

夏廷赣为了他的事,急得心肺都快着火了,闻言,重重磕了个头,沉声道,“陛下,废黜六宫此乃一,那内阁制乃是其二,万万不可啊,削弱君权无异于自掘坟墓……”

钦天监言,是一个百无禁忌的大吉日。

夏初七知道自己的样子,会让人发悚。

“这……”江太医牙齿都快吓松了。他考虑半晌,横下心,准备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恭声道,“殿下,为了给王妃治病,我可能会参照九转护心丹的成分,做成药丸,额外还需要一些珍稀之物和药材……”

圣旨云,“朕惟天之命躬于社稷,安外定邦,亦遵乾坤之道……咨尔夏氏初七,魏国公夏廷赣次女,有清柔雅倩之貌,有和顺恭懿之德,济朕于贫窭,扶朕于繁难,数之七载与朕琴瑟和鸣,莫不相欢。今朕钦承大统,宜先正其位,今特遣使持节奉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承祀于庙,母仪天下,正位中宫……”

一道羽箭冲他飞来。

“你到底要与爷别扭到什么时候?到底要多久才会回来?”

这样子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做特战队的军医完成任务了。

赵构话音一落,奉天殿上的文武百官,在晋军侍从冰冷嗜血的刀锋之下,一个个像下饺子似的屈膝跪下,异口同声。

嗓子眼堵塞着,鼻子酸涩着,她却哭不住半滴泪来。

纸醉金迷的城市,是属于现实的。

也有人说,那是新帝不信天命,非要集天下之珍稀药材,取万吨窖藏之坚冰,以上千能工巧匠之力,在长寿宫中造恒温冰室,制水晶丶冰棺,用以藏她尸身不变。

三不五时的,仍有女子被送入后宫。

“快,快叫医生!”

冰棺里,香气阵阵,隐隐有鲜花和中药的味道飘过,棺底静静躺着一个女人。她面目清晰如昨,琼鼻、细眉、粉唇,没有半分变化,精致的五官像是上了一层细白的釉色。光滑,细腻,芙蓉色花软缎的轻薄宫装下,还有半截若隐若现的锁骨,弧线优美,气色极好,早已不像是生病之体,反倒像是刚刚睡着,神色安宁。

无数的眼睛都盯着魏国公府,觉得这门楣显赫的好事,到他家了。

“阿七,我真的想你了。”

大晏朝没有中书行省,只有六部协作,政务上基本全靠皇帝一人决断,不仅皇帝累,权力平衡方面也不完善。但老臣子们完全不知他们的新皇帝究竟从哪里来的奇思妙想,竟然要设立“内阁制”。虽然那是一套极为完整的政务体系,但很明显,这样的制度会削弱皇权,究竟利大还是弊大,历朝历代都没有人尝试过。

那个小太监如是说。

他用的“回来”,不是“醒来”。

“初七……初七,在想什么?”

夏初七顾不得听她说什么,只是紧紧抓住桃木镜。

“占伯伯故去了,这便找不到出处了么?”

“不可以,便是炔儿,也不得探视。”

“好险!”

一场激战,众人之心,早已臣服。

对,阿七肚子里的孩子,李邈抱着的。

金川门驾崩的建章帝,柔仪殿里龙驭宾天的洪泰帝与贡妃还没有来得及出殡,大晏的历史便翻开了它崭新的一页,写上了第三个皇帝的名字——赵樽。而他为大晏带来的盛世繁华与八方来朝的大国之势,也终于缓缓拉开了帷幕。

她看着占色,无论如何都无法进行这样的时空转换。

赵樽没有查看,直接便道出,“一共七粒,还剩六粒。”

九转护心丹?赵樽冷冽的面容,微微一怔。

“迁都?”夏廷赣头皮都麻了,“迁哪儿?”

占色笑着点点头,下车打开后备箱,帮她把行李塞进去。

明亮的灯光落在占色的脸上,她说话时的嘴一张一合,她眉梢轻扬,唇角微勾,每一个动作都生动而逼真,却让夏初七很想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你不去我那里,是不想知道桃木镜的来源了?”

她闭了闭眼,颓然地倒在病床上,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先前在北平他对赵樽的嫌隙,早已随着赵樽对夏初七和魏国公府的厚待散去了。如今看着这个女婿,他只有怜悯与心疼,想着皇帝过得这清苦日子,他不由老泪纵横,“陛下深情厚义,老臣感恩不尽。只可怜我那女儿,没有福分……如今生死不知,却耽误了陛下,这让老臣一族……便是死,也担待不起啊。”

“初七,上车。”

赵樽紧了紧胳膊,把襁褓抱得更稳,却依旧漠然地看着他。两个人四目对视着,在死一般的静默中,他眼眶血红,黑甲大氅上的鲜血似被风干,那酷烈疏离的样子,不近人情,只有杀气、怒气和王者之气。

东方青玄跟在他身边,妖冶的眼神微眯,淡笑着看他。

可昏暗良久,重逢旧人,她却没有惊喜,没有半分惊喜。在这一刻,她的神智是完全游离的,恍惚的,根本分不清面前是真是幻,所以情绪也极是平静。在占色左一句右一句的询问里,她没有回答,做梦似的目光巡视般看着屋子里的陈设,看着挂在床头上的点滴液体,看着病房里的一切。电视机、沙发、组合柜……一应现代化的房间摆设,冲击力极大的撞击着她的大脑。

这个词她记得很清楚,是阴山皇陵惊室墙壁上的字,这笔迹更是她看过无数次的,皇陵里那个盗墓贼……不,元昭皇后的笔迹,与外面的楹联乃同一个人所书。怪不得她先前觉得楹联的字体熟悉。

被他扶上椅子坐着,夏廷赣屁股上像长了针,哪里敢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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