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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娜别扭的躲过,嗔他一眼,“还有心思笑?宗昶这小子,愣是不肯读书,非要跑去骑马……”
他眸底的狡意,适时掠过,也落入了赵如娜的眼睛里。
他提醒,“他想赶在腊月初七之前,是为了给你祝寿。”
甲一面色微冷,正要呵斥,那狱卒便按住歪歪斜斜的帽子,慌张的跑过来,重重跪在他与夏初七面前,紧张得舌头都打了结,“禀、禀报娘娘,禀报大人……死了,死了……”
顾阿娇疼痛的在地上蹭着,蹭着,声音已有些含糊。
“楚七……我要见你,便是死……我也要见你……”
狱卒摇了摇头,“没有。”
“嘿,媳妇儿,辛苦了。”陈大牛低头亲她。
顾阿娇惨叫着,哀嚎不已。那抱住的双臂像棉花似的垂了下来。
看儿子故意正经的逗耍陈大牛,赵樽于心不忍了。
“王婆!”终于轮到甲一看门梁了。
赵炔盯着他脸的视线,慢慢往下挪,“我看你脖子上有挠痕,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想问问你?”
“杀了你,岂非太便宜?”甲一仍是那般看着她,冷冷的,静静的,并无强烈的情绪,似乎只是在陈述某种事实,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可知道?在通宁远,我兄弟的坟头上,青草都有一人高了……你若死了,我如今向他夫妻两个交代?”
“爷们儿办的也是正事。”
他的回答,甲一并不意外。五年的时间过去,他又怎会不知道,从顾阿娇的嘴里,根本就套不出赵绵泽的消息来?再说,即便她当初知道点什么,在过去了长长的五年时间后,那些消息也已经没有了价值。但为什么还把她关押在这里,而不是或杀或剐,是因为她太特殊——皇后娘娘有过交代,留她一命。
甲一叹息,补充,“你不是一直念着她的好?本座这是成全你。放心,你死不了……不要害怕。”
“算你的。”
“楚七……求求你了,楚七……”
顾阿娇的一生,是不幸的。但上天并没有对不起她,甚至于,待她不薄。
顾阿娇一愣,疼痛的喘息着,几近崩溃。
“大家伙儿都走了,微臣也得回了……太子殿下是有事?”
甲一看着她痛苦不堪,仍是面无表情。
可那喑哑破败的声音,却比哭更为难听。
可她抿抿嘴,却冲甲一狡黠的笑。
在他的背后,赵樽却想:若不吓唬唬他,这惧内的传闻经了儿子与陈大牛之口传出宫去,陈大牛的黑锅,岂非要老子替了他来背?
死不足惧,活才要命。
甲一微愣。
用这样的理由,打断了手,他似乎并没有觉得牵强,只一脸平静。
“嘿嘿,大人,买瓜么?”
她看向甲一在微光里轮廓分明的脸,鼻涕眼泪齐齐往下滴。
默默退下时,陈大牛长舒一口气,低低一叹,“果然伴君如伴虎。”
夏初七继续做悲苦状,“小小银钱,你不必如此计较吧?”
“侯爷,您回来了。”赵如娜并未近前,而是停在他前方不远处,微微笑着,臂弯里抱了一件深青色的狐皮氅子,温柔地看着她。陈大牛放下抚脖子的手,原本的郁闷心思都没有了,大步走过去,他一把勒住她的腰,紧在怀里。
顾阿娇痛得双唇发紫,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
“……”夏初七看天,久久没有回应。
对于夏初七来说,顾阿娇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帮过夏初七,也害过夏初七。曾经的她,虽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实则也单纯无知。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做了无数宠妃的梦,想过要倾国倾城倾天下,最终却轮为阶下之囚。在诏狱里关押了数年之后,她似乎没有了棱角,先前也口口声声懊悔求饶,但是人生并无后悔药,做错的事情,就是做错了,一步行错,再无回头,她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大人,我都交待过了,交待很多次了,与我无关的……我没有想过要他们死的……我只是受了赵绵泽的逼迫……他是帝王,我是她的妃嫔,他要把我送给旁的男人做姬妾,我心里是有恨有怨,但我又有什么法子反抗?”
铺着干草的角落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抬头,仰着白惨惨的脸,看向甲一。
“呵……”
“啪”一声,耳光响起,震得囚室回音阵阵。
陈大牛:“……”
“哈哈。”陈大牛又笑,捉住她嫩白的手,啃一口,“小声些,一会儿子来捣乱……”
她似乎疯魔了,聚起全身的力量呐喊着,呻|吟着,泪水混着囚室的污垢糊了一脸,样子看上去格外慎人……可门外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你今天不痛快了?还是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折磨我?”
在听政的中途,他一般不会理会赵炔,也不许他在臣工面前插嘴。只是听政之后,会考考他,询问一下炔儿可有良策。炔儿这孩子本就聪慧,如此这般历练下来,更是被他爹打磨得精明了不少,寻常的人,根本就考不住他。
赵樽:“……”
“你害她至此,竟然还想着她会会救你,你长没有长心?”
“楚七……我想见你,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楚七,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楚七……阿娇都知错了……你待我亲如姐妹,是我……是我猪狗不如……我不该背叛你……楚七……”
夏初七看着纸上的字,目光顿了顿,并没有说话,只胸口微微起伏。
她明白了,这货是总听人说他惧内,想给自己树威,振振夫纲呢。她心里很是好笑,但自家爷们儿,自家不惯着,未必还让旁的妇人来惯么?她严肃着脸,抬高了嗓门,用下人们都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楚地道:“我说,都是妾身不对,侯爷大人大量,不要与妾身计较了。妾身实在……愧之不已。往后,妾身都听侯爷的话,侯爷说往东,妾身不敢往西,侯爷说要纳妾,妾身不敢为您娶妻……”
这几年来,楚七已经成了顾阿娇活下去的动力了。
这是赵樽对他的要求,不仅“御门听政”时,让他躲在帘后学习,便是私底下的交流,也都要求他参与。他对炔儿的教育,属实比宝音严厉了不知多少。在他看来,读书虽是学习的必备条件,但人的见识最主要还是来自于实践。
夏初七捋了捋头发,依旧正经,“我在想,要不要立点规矩?”
归根到底,还是吸取了东方青玄的教训了,添了节制。
“你……你到底给我弄了什么?”
甲一,“所以呢……”
有陛下为自己解围,陈大牛自然松了一口大气。可没有想到,赵炔皱着小眉头,却慢悠悠在他二人的脸上扫了一遍,严肃着小脸道,“父皇,定安侯,你们不必大惊小怪,儿臣只是问问。再说了,定安侯家的猫儿算得什么?它只会挠脖子,我家的猫,连我父皇的脸都要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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