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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如此,甚于惧内也……”
陈大牛“驭”了一声,翻身下马,没看两边的人,急慌慌往里赶。
“娘娘?”甲一沉着脸,又复问。
许多新在诏狱担职的锦衣郎,都不太了解,那里关押的妇人是谁。
甲一似是而非的“哦”一声,眯眯眼,“你不进去瞧瞧她?”
“买两口好点的棺木,安葬了吧。”
顾阿娇面如死灰,颤抖着,牙关轻敲。
不得不说,无耻这个毛病,赵十九学得很好。
可她若是皇后的人,为何又在此关押了整整五年?
喘一道低气,她像是在笑。
夏初七撇撇嘴,低下视线,盯住他机器人似的刻板脸,一本正经的皱着眉头问他:“有,咱大晏的粮食够吃么?这厮是来国事访问,还是来寻花问柳?你们也不想想,若是他来了,肯定得带不少随从,指定还要在咱大晏过年。过完了大年,这货说不定还要过十五……咱们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让他白吃白喝?”
瞥了一眼她期待的眼,甲一冷笑着出了门。
想到御书房里的事儿,他咂了咂嘴,突地又笑了。
“啥?”甲一不知不觉被她引导了话题。
“你……你给我扎了什么?”
几声低泣之后,她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嚎叫起来,又提出说过无数次的条件。
他道。“胆敢提及皇后娘娘的尊名?看来顾贵人吃的是竹笞子,长的却是熊心豹子胆?”
“……”甲一的脸更黑了,那是坑银子好不好?
她的案子,也不像旁的案子,按照程序提审,定刑,不论生死,该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反而悬了五年而不决。若说她是重犯吧,那早就该杀头了事,何苦浪费粮食?可她不仅没杀头,还享受着旁的囚犯没有的恩典,她生病时,指挥使大人还会请了太医来为她诊冶;说她不是重犯吧,偏生又关押在诏狱最阴冷潮湿的角落,里面还时不时会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有时半夜不绝,可见对她刑讯之狠……
开正门,掌灯,仆役们分列两侧迎上主子。
甲一,“嗯、所以呢?”
夏初七幽幽叹息着,抬起大袖。掩面“哭泣”,然后挥挥衣襟,只留下一句。
夏初七笑得更厉害了。
他淡淡看过来,轻轻咳了一声,“炔儿,时辰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去给你母后请安?”
夏初七继续看门梁,“哦。”
今儿是个暴风雪的日子,冷空气肆虐着新京的上空。
听她放鞭炮似的说了一堆,全无重点,甲一也是默了。
“噗”一声,夏初七笑不可止,“甚好甚好。”看四周无人,她又近了一步,笑吟吟的盯着他,腻歪着一张脸,“你看你妹夫,多为你着想?日理万机之余,还顾惜着你的婚姻大事和生存琐事。”
“如果来生,她还是我闺女,我定会好好教她做人。”
果然是楚七的药,实在霸道。她瞪大的双眼,慢慢黯淡了下来,在被甲一刺过细针的地方,像是有无数的蚂蚁顺着裂开的肌肤钻入了血管,游走在她浑身各处的经脉。痒、痛、又痛又痒又刺挠。可她双臂先前被甲一敲断,根本没法去挠……
“为了这老头子吧。父母之心,都是一样。我也是做娘的人,能体谅。”
除了君臣各自在座外,皇太子赵炔也像往常般,列席在侧。
“楚七……楚七……救救我……”
“大人,皇后娘娘来了。”正在这时,外面有狱卒低低禀报。
“还不是伺候你家小祖宗。”
“我不想见她。让她见见她爹,已是仁至义尽了。我找的人,是你。”
看他两个面面相觑,炔儿叹息一声。
甲一并不知道夏初七是好意还是坏心。
只可惜,对她而言,死也是一种奢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了。
信封上有几个字“皇后娘娘亲鉴。”
与赵炔的天才不同,陈宗昶虽才四岁多,可赵如娜便已经断定了,这小子随了他爹,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虎头虎脑的,整一个问题儿童,不是要上树掏鸟窝,就是要下河摸泥鳅,要不然,准趴在草丛里抓蛐蛐。她恼急了,把他关在书房里读书,他也有本事搭凳子爬窗户逃跑,搞得他夫妻两个很是头痛。
甲一不知她为何有此猜测。并不回答,只是慢吞吞将油灯挂在墙壁上,在这一束淡淡的光茫中,一步一步走向恐惧万分的顾阿娇,看着她白苍苍如同女鬼的面孔,突然拔出腰上的绣春刀,以刀背掷向她抱胸的双臂。
甲一刀身轻扬,扬了扬眉梢,手腕潇洒翻转,便将刀入鞘。
“那俺就饶你一回。”
“顾贵人是建章帝的宠姬,身份高贵,抱胸发抖成何体统?不敲断你的手,如何维护皇室体面?”
“看你昨晚给俺挠的,害得今儿在陛下面前丢了丑……”
下着雪的天色,有些昏暗,但他只定睛一看,就认出来了。
刚嘶吼到这里,她目光猛地一瞪,只觉脖子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了一下,疼痛不堪。
陈大牛嗯嗯着,嘴里咕哝着,又扬起头。
可看着大家退下去,炔儿却双手搭在膝盖上,慢慢撇头看向陈大牛。
说罢,小小的身子慢条斯理地滑下了高高的椅子,拍拍衣摆,便往外走去,那慧黠的双眼里,有着一抹不同于他年纪的笑痕与狡意,可是却无人看见。
“……”
“赵十九没给你发俸禄?”夏初七惊讶。
这会儿,听臣子与父皇叙话,他一动也不动,那端正坐在椅上的身姿,小小的一个,不足宽椅面积的三分之一,可却有模有样,气度不凡。御书房的臣子们,也早就习惯了皇太子的存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皇帝就一个儿子,皇长子是他,皇太子也是他,也不存在储位的争执,早晚是他的江山,早早懂些政务也是好事。
甲一观察着她的面色,慢慢抬头,也看门梁。
几年的诏狱生涯,她心里很清楚,相较于她做过的其他事情,他们对她最为憎恨的地方,便是她配合耿三友,引陈景入通宁远,导致他与晴岚双双亡故,留下孤女老母……也成了他们终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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