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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啊?”斜躺在床头上的宝柒噘了一下嘴巴,故意不高兴地板着脸,小声儿嚷嚷,“有当着别人老婆的面儿搞基的人么?”
对,是挺好。
她猛地凑近了男人的耳朵,张开嘴巴放大了肺活量,用可开天劈地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大吼,“冷枭——你——混——蛋!”
真的,他笑出了声儿。
憋着怨气儿,她在他怀里小声咕哝,“得了吧,男人的心,海底的针。你呀,最喜欢狠狠踩我一脚,又拿一颗糖来哄。当我才三岁啊?”
“咳咳……”
牵着凉凉的唇,他说着说着,又一个人笑了,而床上躺着的小井,一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小乖,枯木都逢春了,你还是没有醒过来,到底在犟什么呢?……还有啊,我今天去鸟巢了,看见了七七和枭子的双胞胎儿子,真是太可爱了……一个很酷,一个很帅。我猜这两兄弟长大了啊,不知道又得祸害多少京都少女了。嗯,到时候吧,肯定像他们爹一样,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了……”
“晚安,宝贝儿……”
看了他一眼,冷枭眸色更深邃了。
一事,又一事。
“小乖,你怎么还不醒?”
“为什么?”
“我?我知道啥啊?我啥也不知道,呵呵。”范铁略为憔悴的俊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吊二郎当的外表下,隐藏着是等待的煎熬和沧桑。
老实说,伺侍植物人前女友不舍不弃这样的故事,说出去人家不说他作秀装疯,就得他傻逼装矫情。不过这事儿吧,想来他还真是挺佩服自己的,能够坚持这么久,而且他相信,未来一定还会继续坚持下去。
为了配合老妈,两个招人稀罕的小家伙儿,再次发声抗议起了老爹来。无奈的冷大首长黑脸上快要抽条了。见状,宝柒好笑地先将老鸟推了开去,再让他把大鸟和小鸟抱到了自己怀里来。
他傻么?确实傻。
什么是阴阳?
两个同样高大英挺的男人站在婴儿床边对视了一眼,稍愣了两秒之后,范铁哈哈大笑,狠狠地拥抱了冷枭,而冷枭铁青着脸瞪视了宝柒一下,一把拽着范铁便出了门儿。
夜色沉沉里,他终于说完了——
瞧着这个没正形的家伙,宝柒忍不住发笑:“去去去!少教坏我儿子。启蒙教育重要着呢,千万别乱来。”
“我没想劝你,只是想问你,你真就这么过一辈子?”
“你问我什么了?”男人习惯反问。
为了回应他,小鸟少爷又咂着小嘴巴笑了。
“唔唷——”
这时候大鸟睡在宝柒的身边儿,而小鸟则被范铁放在婴儿床上睡得呼儿嘿哟。冷枭看着儿子神色缓了缓,走到婴儿床边上,弯下腰将小鸟捞起来抱在怀里,叹着说:“真可怜,妈妈爱哥哥,不要你。”
“哈哈……多谢首长夸奖,属下,属下愧不敢当。”低低闷笑着,范铁想到这无聊的两口子,还有那个更扯淡的什么什么小典,他觉得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了:“得了得了,咱俩就甭开玩笑了。枭子,你还有要交待的没有?没有,那我就真走了?任务这几天都没好好陪她,我想早点回去。”
宝柒缩了缩腋窝儿,反手揪住他作怪的大手,竖着眉头便喊疼。当然,她并不是真的非常痛,而是觉得自己腰上那些脂肪有点儿见不得人,想要刻意的回避掉它。
低头打量她,冷枭气结:“要不要证明?”
微眯着眼睛,他看着她的眉头,看着她的睫毛,看着她没有丝毫动静的平静面色,一个人无声地越来越贴近了她。
宝柒心里却在飞扬,抱着两个点点儿大的小屁孩儿,越瞧越喜欢。大鸟少爷总喜欢皱着小眉头,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特别不悦。小鸟少爷则吃得眉开眼笑,小模样儿像是满足得不行了。明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很容易便能神态分辩出来,多么有趣的画面啊。
搞基?
“我呸,懒你理你。离我远点儿啊,我要陪我儿子睡觉了,别来碰我——哼!”他抱得越紧,宝柒就越容易联想到身上厚厚的脂肪们。越想,她便越纠结,越纠结,便想离他再远点。
“小乖,你真美。我有多久……多久没有碰过你了?”
宝柒再甩,他再揽。两个人你来我往就作了起来。
摸着自己的鼻子,她一行一行地默读着。心里激动起来的气儿还没有喘过来,冷枭的俊脸已经凑了过来。
问这话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其实在想象着……山啊,水啊,云啊,雾啊,各种漂亮的湖光山色。因为上次一个人遨游全国的感触还潜伏在心里,而她现在希望有朝一日能带着儿子,牵着老公……呃,这话貌似味道不太纯正。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吧。——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去周游世界。
轻声儿笑了笑,范铁睨向幸福的两个人,俊朗的面部轮廓沐浴在一抹复杂的光线里,目光微微有点儿发涩,洪亮的笑声里全是对朋友的祝福。
“嗤!冷枭,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无耻了呢?”
“呜……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做人不厚道!”
“范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这方法绝对值得一试。一试不成,你再二试三试天天试,反正你又不吃什么亏?怕什么?”
吁,他就要得到她了!
“咋地啦?”范铁搔了搔头,摸不着她的头绪。
扯着嘴笑了笑,范铁突然直起了身来,一双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低下头去,将脸埋在了掌心里,喃喃的声音便从指缝里钻了出来。
她讲得眉飞色舞,将阴阳调和之术对人体的有益之处说得头头是道。而冷枭的俊脸已经黑了一片。除了觉得她瞎扯淡之外,就是觉得小丫头胆儿挺肥的,这么刁钻的事儿不仅敢想,还敢说?!
“什么?”
刹那间,范大队长像是受到了强烈的鼓舞,原本有几分犹豫的心态彻底放松了下来,箭已经放在了弦上,能不发射么?双臂搂住了自己的女人,他的脑袋埋在她软白的颈上重重地吻合着,每一个吻里,几乎都带着他跨越了几年时光的动人色彩——撩人,深情,鼻翼轻翕,气喘如牛。
磨蹭了好半晌儿,范铁到底还是走了。等冷枭上楼回到卧室的时候,宝柒已经将打湿的《金篆小典》摊开晾晒在了床头柜上。
“绝对真的。”
脑袋往他怀里一埋,宝柒装哭了。
噼里啪啦——
他知道,冷枭有话要对他讲。
勾一下冷唇,冷枭和范铁互望一眼,拿起尿湿的《金篆小典》来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着憋屈的小丫头,好笑地揉着她的脑袋,促狭地问她:“宝神医,你确定这上面写的是你‘那个’意思?”
是小井在呼痛?
呃……
一个人的孤独,说来容易,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切身体会得到。
低头看着小井,范铁的眉头微微蹙着,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张脸儿红扑扑地泛着甜,她小猫儿般窝在男人的怀里,其实心里感受舒适到了极点。刚才那么小作了一把,不过就是夫妻情趣儿外加自尊心和自卑感作祟罢了。她便没有真心往心里去的,谁能想到男人当真来哄她呢?
见她嘟着嘴财气,冷枭为了逗她笑,手掌又摸上去了。不仅摸了,碰了,完全不知她心思的男人,还故意稀罕地弹了弹她腰上妊娠未散的‘游泳圈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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