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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寺和大多数的寺庙一样,都有其可以载入县志的历史。它始建于民国,这些年来虽然有多多次的修辑,可建筑结构依然全是木质。夏天时季,天干物燥,木头架子一旦着了火,那火势蔓延起来很快。
这么一琢磨,占色想劝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寺庙里呆着,多少都会存有几分敬畏之心。占色也不例外,坐在斋戒堂里,置身于寺庙中,听着时不时飘进耳朵里的诵经与敲钟声,心里便生出许多庄严和神圣的感觉来。
“你疯了?”
沉吟了几秒,权少皇眸底阴沉的光芒,越发黯然了几分。
中午,一行七人在慈云寺吃的斋饭。
见她损起自个来也毫不嘴软的小样儿,占色除了佩服她精神可嘉之外,确实也被她搞笑的比喻给逗笑了,扯了一下她头上的‘羽毛’,乐呵呵地说。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这结婚的感觉,比预料中的要好得多。
“……老子清醒着呢,可就他妈作死的想要。”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说到那事儿就恨不得退避三舍,权少皇眉头拧了拧,勒紧了她的腰儿,稳稳的纳入了怀里,低下头就想去啃她。
“权少皇,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权少皇贴着她美好的唇儿,气息微微带喘,心里的渴望在燃烧,几天没碰过他女人的念想更加高涨。可是,他也只是贴着她,唇贴着唇,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凛了凛,在男人来势汹汹的进犯里,猛地恶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一口,待他喘着气儿望过来时,皱着眉头叱之。
占色诡异于他的问题,不过转瞬就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儿。一根一根扳开他的手指,语意不明的笑声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虽然,彼此的话题大多都是一切漫无边际的闲话,说了那么久,几乎没有任何一句着重点。可平常简单的家常事儿说起来,却有不同于以往的夫妻感觉。
从他刚才激烈的贴合,到他的唇冷静的离开,从他的激动到平静,整个过程里,占色的心跳一直很快,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时光的难熬。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吻下去。
“爷带你去看一件旧物。”
“挺好!”占色任由他搂住,身体半倚在他的身上,瞧着池塘里游动的鱼儿,琢磨了一下他的情绪,又偏过头看着他,“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嗯,咋了?”艾伦还在笑眯眯地欣赏与铁手的合影,眼神儿真挚到了极点,眉梢眼底跳跃出来的光芒,整一个青春期小姑娘的恋爱状态。
骇人,又惊悚。
他的呼吸很急促,动作很狂野……
蜜月之旅的最后一站会是哪里?
就在铁手将手机交还到她手上的时候,她便计上心来。飞快地将手机塞给占色,冲她使了个眼神儿,做了个偷|拍的动作。等她调好手机,突然冲过去,一把揽住了铁手的胳膊。
除了中途一起买了礼品去了一趟舅舅家外,两个人整天都在依兰的各个景点或者大街小巷闲逛着。从“坐井观天园”到“靖边营遗址”,一路走走停停,一路说说笑笑,从北宋靖康之耻的徽钦二帝被囚禁那个漫长而屈辱的历史,到中国人民不屈不挠打击外来侵略的见证,两个人的话题渐渐地多了起来。
瞥了瞥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美样儿,占色顿了顿,叹了一口气。
禅房内,一时觉入死寂。
权少皇眉头紧锁着,虽然从他表情上来看,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可占色基本熟悉了他的脾性,仅从他眸底不时掠过的冷冽光芒,就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并不如外面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他有些反常的激动。
“施主客气了,但说无妨。”
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权四爷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因为他的女人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至少,刚才在主持的禅房里,她看他的目光里,是绝对有感情成份在里面的。
“你让我拜,你为啥不拜?”
她也昂头望着他,几秒后,她只觉得唇上一凉,男人的嘴就附了过来。
有句话说,男人都是贱骨头,越别扭越稀罕。权四爷这会儿也是,本来他没有想真跟她在这儿干事儿。被她这么无情的拒绝了,他那念头竟然更加活络了。
写好交给知客僧,他却不给占色看,只是笑着用大手撩开她额头的发丝,宠溺地摩挲着她的脸蛋儿,似笑非笑地说。
沿着台阶,踏过有青苔的石板,在后院的绿树林荫之中,有一处环境隐蔽的小池塘。池塘里有人工养殖的大小鱼儿无数,池中骨有一座满是岁月痕迹的假山,假山石上,有大小不等的乌龟一动不动地爬在上面,懒洋洋地映衬着这古寺的岁月。
占色无奈,配合地举起手机将这张经典偷|拍给照了下来。
“我是依兰人,怎么会没有来过慈云寺。四爷你又想到旧人了?”
至于现在么……
“占小幺,爷真想在这儿办了你……”
“阿弥陀佛——”
“乖儿,我们重新写一个吧。”
看得出来,主持与权少皇是旧识。
站在佛前,他点了香插在香炉里,自个没有跪拜,却调过头来对占色说。
对寺庙这种东西,占色因为生自“占卜”家族的缘故,天生有点儿忌讳。
“人生的得与失,其实都是相生相伴的。有些东西失去了,那命运肯定会为你安排另一种更好的得到。”
净空主持摇了摇头,又无奈又叹息地说,“烧毁了一部分,火势扑灭之后,抢救回了一部分,目前还在清理之中……”
其实吧,她也不算不待见她。可要让她说很喜欢他,或者很爱他,那也肯定不太真诚。总之,对他的感觉,她自己也总结不好。不过,不管什么情绪,这会儿,她不想跟他闹腾,更不想让自个儿闹心。
清了清嗓子,他别扭地拉了一下有些撑的裤子,又移过去抱住了她,手臂上的力道收了收,一双深幽的眸子浅眯了起来。
紧抿着嘴唇,占色睨视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心脏渗了水。
既然过去的旧物已经烧掉了,那他就当那段过云并不存在好了。不管谁欠谁,不管再多的恩怨,通通都随那一把大火埋藏了,而她,只是他的小女人,再无其他。
“不瞒你说啊,占小妞儿,瞧完了这张照片儿才发现,艾爷的乐观心态,简直太过惊天动地了。就我这身儿非人的打扮,不仅对不起党和人民的培养,还给国家添了堵。我家铁手没有直接甩我一个耳光,足以证明修养真好……我更喜欢他了!”
这么想着,他犹豫了许久的复杂心思,好像突然之间就找到了一个准确的方向,他唇角带着笑意,整个人就轻松了起来。
丫刚刚还一副如丧考妣的魑魅阴煞面孔,不过两三分钟的时候,又眉梢飞扬的愉快了起来,除了自叹弗如,她与他黑黝的眸子对视着,心里竟无端端乱糟了起来。
昔日的大恩客有这样的要求,净空主持自然不会拒绝。很快他就差了一个穿着僧侣服的僧人去拿。没一会儿工夫,两个僧人抬了一个大竹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