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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知道,一时的疏忽大意,竟然中了别人的招儿?
权少腾的目光,落在了中了药还浑身泛粉的唐瑜身上。
心里乱了一秒,他定神,蹙起了眉头。
唇角轻轻一勾,权少腾戏谑般一下挪了过去,挡在他的身前,看好戏似的盯着他苍老脸上的一道道皱纹,不辩情绪地问。
更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
不是不解气,不是不舒坦。可是,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欢欣。心脏堵得像多装了一块儿铅,不断地拽着它往下沉。
噔!
所以,冷枭那么一提醒,他自然就毫不怀疑地认为里昂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一个做过贼的人,心里永远都是虚的……
突然,他虚弱地一笑,又得意了。
“里昂!”
而刚好醒转过来的唐瑜,脑子里眩晕着首先听到的就是权少腾的这句话。她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心里警铃大作,身上的血液四处逆流。可是,她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听到权少皇冷鸷得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抱着胳膊,权少皇懒洋洋的瞄着他,似乎在欣赏他苍白的脸色,一双刀片儿似的眸子,一寸寸地刮过他的身体,多出了一层冷寂的阴郁。
“这件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伯,你做什么呢?心虚了?”
怎么可能?
“想死也不用激我。你想等什么?等严战?”
怎么会这样……他想不通!
程贯西费尽心思,也只能了解到里昂家人的无辜惨死,还有在里昂受伤时,有权世衡在帮忙的事情。对于这个,别人或许不会怀疑什么,但落到权少皇的耳朵里,哪怕没有一星半点的证据,他也可以将事情给串在一处,把真相猜得个七七八八。
可是这么一出,他承认了……
“二伯,你刚才不是说得挺好么?继续说啊?退什么退?”
颤抖着一张嘴,权世衡像到这个人的狠,死的心都有了。
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并不容易。
“老鸟,我这沙漠之鹰……可以换了吧?上回我看你那把meu的改良版,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他要做什么?
重重一哼,权世衡恼了:“我只要喊一嗓子,你们俩可怎么交代?私闯外交官员的住所,知道是什么罪么?”
眯了一下汗湿的眼睛,权世衡额头的冷汗一层又一层。
“你,你竟然……竟然敢背叛我?”
甚至于,在关键的时候,它还可以启动自爆,近距离地伤几个人同归于尽完全没有问题。正因了拐杖的厉害,只要有权世衡出现的场合,他的拐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身体,就连睡觉都会放在边儿上半秒不分。
“老四,你的心还真狠……你的女人……被搞成这样,都不心痛?”
脸色白了一下,他索性不再解释了,改为劝慰。
缓缓站起身来,室内的灯光在权少皇的脸上罩了一层薄薄的阴霾,而他刚毅英俊的五官上,浅浅地挂着笑容。
虽然瞧着它与普通拐杖无异,可上面几个按钮,包括了通讯,自救,攻击,等等无数种强悍功能在里面。
“行,那你喊一嘴试试?”权少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底的神色深得如同此时窗外的夜色,脸上更是带着一种难以描画的冷意,“今天负责安保工作的,都是老五的人。至于你的人么……呵呵……”
除非……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这么对我。我现在是m国贸易代表,我这次是受你们国家的邀请来访问,我享有外交豁免权。老四,老五,还有你,冷枭,你们摸一摸你们的脑袋,有那么大的能量动我吗?不怕m国政府问责吗?不怕国际社会的舆论谴责吗?”
“现在你相信了吧?!”
他什么意思?
权少腾眉梢狠狠一跳,看了看地上卷得像只煮熟虾子似的唐瑜,突然摸了一下闪亮的耳钉,一双邪戾的眼睛,噙上了嘲笑的冷芒。
“老五,你听我说……”
原来里昂知道了。
可是,转念之间,他苍白着脸看向权少皇,突然又失笑了出来。
为了这个,他想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你不是说跟我……合作吗?我做的一切都是受了你的安排,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过河拆桥……四哥……你不要这么狠……不要……不要……”
严格说来,几分钟前的里昂,还没有背叛他。
权世衡心里一沉。
扫了他一眼,冷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点头。
“权世衡,你杀了里昂全家,还差点儿害死了他,你真以为没人知道?”
“哥,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心脏狂跳,他的脑子里,突然一阵晕眩……
这个套房的安保设施是非常完善的,里昂也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这次更是计划周全,绝不可能出现意外。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贸易代表身份,在京都这块儿土地上,国宾馆里还住着同来的m国官员。他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都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掌声刚刚落下,权少皇高大冷峻的身影儿,就出现在了被权老五给踹开的门口。扫了室内的情况一眼,他脚步沉稳地迈了进来,看了看不远处被踢得已经完全晕厥过去了的唐瑜,还有她身上的淤青点点,眼神沉沉地盯住权世衡。
盯着她一|丝|不|挂的美好身段儿,权少皇一双黑眸里噙着冷利的锋芒,像看着一根木头桩子似的,没有半点儿身为男人的情动,冷漠的嗓子带出来的,更是让她忍不住颤抖地狠戾。
两兄弟就那么笑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的二伯。
权少皇快速地瞄了一眼被权老五踢得蜷缩在一边儿再没有了反应的唐瑜,眉头扬了起来,似笑非笑地问:“你是说她吗?”
而最让他生恨的就是,这个圈套的开始,竟然会是从他的身边儿一点点瓦解开来,并且慢慢侵蚀的。之前的一切一切,不过就是权少皇要诱他入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