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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占色。
双手捏在轮椅的两边儿,章中凯轻轻地摩擦着已经被他的手打磨得很光滑的扶手,突然浅浅一笑,表情再没有了刚才表现出来的那种悲痛和难受,轻松的样子,再一次变成了那个飘逸若仙的章师兄。
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酷和残忍,让她的心沉下了谷底。
她激动的声音,吓了孙青一跳,“想起什么了?”
孙青叹了一口气,先给她倒了一温水来塞在手里,等她喝下了小半杯,情绪好像平复了下去,才慢慢地告诉她当时的情况。
“为了爱人而死,死得其所,没什么不好。”
狠狠抿了下唇,占色握紧了拳头。
“孙青,你陪我去一趟红玺台。”
“这么说来,他早就怀疑你了?”
“他在享受犯罪,享受踩低别人智商的快|感。因为他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原来那个一直藏在zmi机关的内鬼,就是陈姐?对不对?上次吊扇事件,还有以前的一次次泄密,都是她干的?”
她话音刚落,章中凯还没有回来,在卧室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嗓子。
“你啊!哎,心里可有什么想法了?关于他犯罪心理的?”
“听说你没有吃饭?”占色又问他。
“我说农历。”
被他噎了一下,占色目光一淡。
抽泣了一下,她紧紧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啪搭啪搭”往下掉。
“别喊了!”章中凯淡淡地笑着,面色温柔得真不像一个坏人,“她这会儿肯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说得严肃,章中凯却难得的哈哈一笑。
“根据案件的前后关联,我认为第一个案件,周大姐死在谷雨,可能只是一种巧合,而犯罪人正是发现了这个巧合,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略略考虑了一秒,她冷笑一下,淡淡地说,“那按你的说法,你把孙青撂倒在这儿,难不成就为了与我聊一会儿天,坦承一下自己的罪孽?这会不会太傻?”
章中凯目光一眯,怔了一下。
“你好恶心!连自己的女人也能下得了手?”
而这一刻。
“很划算!”占色冷冷说,“不过章中凯,我得告诉你。权少皇这个人毛病特别多,而他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不肯吃亏,从来不肯吃亏。而且……自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有人占过他的便宜。当然,你的想法很美好,但要他命的人,一般结果都很惨,你考虑好要试吗?”
“你的意思是说……?”孙青很震惊。
“色|色,你总是这么聪明……告诉我,你怎么想到我的?”
“呵,我不喜欢背叛的人!”章中凯轻轻地叹息着,声音里满是惋惜,整个人看上去凄凉得不行,好像他不是杀人的那一个,而是被杀的那一个,“色|色,本来我也给你安排了一个节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入目的章中凯只有一个削瘦的背影。
却听得章中凯轻轻补充,“比如……权少皇的命!你觉得划算吗?”
“她说……惊什么……惊什么结婚好幸福……有一个字说得不太清楚……”又在嘴里念叨了一下,占色突然转头,一把抓住孙青的手腕,“孙青,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还记得晏仲谦死的那一天是冬至,对不对?”
占色吸了一下鼻子,缓缓点下头,看着他难受得暗沉一片的脸,轻轻地劝说:“师兄,不管怎么样,姐姐和孩子去了,咱们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姐姐她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她在天上看着,也一定会伤心的。”
冬至吃羊肉御寒,相对来说,比惊蛰这样的节气更容易让人记住。当然,最为关键的是追命结婚的日子是占色亲自算的,就在冬至的第二天。晏仲谦的死亡时间,正好是追命结婚的前一天。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你!”占色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章中凯淡淡地笑,在窗外雪花下的光线泼洒下,他整个人阴暗得像个影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综合一条条信息,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儿。
占色冷哼,不答。
似乎又考虑了好久,才听到占色的声音再次响起。
摇了摇头,占色觉得只要坐下来一秒,她心里就慌乱不堪。一方面她急需要搞清楚那个与规律和法律有关的犯罪心理问题,章中凯将会是一个极好的人选。另一方面,她也想去安慰一下他,顺便再取一些唐瑜的私人物品做纪念。
“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但我的男人,他是我见过这世上最有担当的男人。就算那件事真是他干的,也一定是因为你自己有问题。”
章中凯细细縻挲着她的脸,一张混合着文雅与狰狞的面庞,此时显得很难看。
眼皮儿微微一跳,占色看着他,没有吭声儿。
“呵呵,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难道不知道吗?有的时候,人笨一点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可你啊,总是这样儿,一定要把人最真实的的‘恶’挖出来曝晒。知道得太多,又有什么意义?”
“陈姐来过电话,说他上午从殡仪馆回来,就一直呆在新房里,一直没有下楼,也没有吃饭,样子看着怪可怜的。哎,好不容易要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却遭到这样的命运,一尸两命,换了谁都想不过去吧。”
越靠近,占色心里的憋堵越厉害。心跳速度,血液循环几乎不受控制一般,而一种无法解释的悲愤情绪充斥在胸腔里,让向来淡定的她,怨恨值到达了极点。
捂着胸口,占色心有戚戚然,眉头也皱得么紧。
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想到唐瑜,占色觉得喉咙口像是被铅块儿给堵住了,泪水溢满了眼眶,却怎么都没有掉下来。
“你想得美!我不会让你死的。”
“行,我告诉你也无防。这一次,我会用你这一个大筹码,来换一个大的物件儿!”
脑子里,一个个冰冷的案件现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一个人不同的表情,一滩滩鲜红的鲜血来回的放演……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让她不寒而栗的黑白色灵堂,那一个关于唐瑜的梦。
占色嗤声儿冷哼,“那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好心了?”
沉默下来的气氛,特别的压抑。
“色|色,你这脑子啊,想得太多了……”章中凯淡淡地叹了一声儿,掌心抚上了她的脸,“有些事情,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了。你问了我就会回答你吗?你傻不傻?”
抬手捋了捋头发,占色苦涩地一笑,“那是以前,冷心冷肠因为对象是你。不过现在我觉得……”轻轻笑着,她脸上闲适的笑意,染得她苍白的脸多了一些恬散,而她轻轻抚着小腹的手,更是显得安详。
“瞧你问得!如果我不那样做,权四爷又怎么会走得那么放心?”章中凯的笑容很明亮,声音也轻松了起来,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一般,“他大概也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吧?”
“什么目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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