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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车,邢烈火下车把后座的那些祭祀用品拿了出来让大武提进去,再绕到前面儿把三七抱下车,又替连翘理了理衣服,才抱着三七拉了她的手往屋里走。
“小姑姑……”瞧到她漂亮的五官都快要纠结到一块儿了,三七小美妞儿同情地趴到她的旁边,小孩子心思甚重的安慰她,“喂,你可不要怕他,我是你的坚强后什么……还有啊,我老爹他啊就是个刀子嘴巴豆腐脑的心……”
“不说了,你赶紧走吧,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被警卫抓住坐大牢。”
真是怪哉!
雨,越下越大。
平静的语气说得云淡风轻,而脸上冷漠的表情更让谢铭诚沮丧,他记忆里的小久是笑得比菜花儿还灿烂的娇娇小姑娘,看来这些年她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就连性子也完全变了。
“呃,你妈?!”
喟叹着自己的懒,她真的很佩服那男人,从军事素质和军人作风上来讲,火锅同志真的保持得蛮好的。
不过么……
“连翘,你怎么不问了?”
不悦地蹙起眉,连翘摸了摸她的小脸,“怎么了?今儿不许调皮,知道吧?”
碑文更是令人读之含泪:慈母仙逝,音容宛在,仁德犹存,母恩如山,儿女铭记,追忆延绵……
多诡异啊!
看到他那又紧张又愧疚又真诚的脸,邢小久的脸部表情有些扭曲,无奈有几分,心痛有几份,挣扎有几分。
又听宣姨聊了一会儿邢母的生平逸事,就有佣人过来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小丫头学着大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景里。
如果是两个深爱已久的男女在这样的雨夜,说这两句话其实也算是蛮温馨的一件事情,然而这话从谢大队长那个榆木脑袋的思维控制下说出来,真的半点儿都不逗人爱。
镜头拉回来,不知道站了多久后,雨雾里的谢大队长终于有些颓废地从来时的围墙边儿翻了出去,移动的时候步子很是缓慢,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副刚毅迅猛的样子。
进了屋,里面儿的布置和建筑风格完全一致,古色古香,好些个看着就年代久远的青花瓷瓶大小不一的立在那儿,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儿的绿色植物,看着生机盎然。
‘宝贝儿’三个字儿说得很大声,后几个字却只有连翘才听得见,这一幕,气得邢小久眉头都快要燃起来了。
三七咂咂小嘴儿,笑得贼腻歪:“那我把我妈也带走,不许你追。”
大院儿门口,木制鎏金的匾额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渭来苑。
当然她并不知道,发那条短信的时候,谢铭诚的手颤抖得有多厉害,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发那条短信,更不知道他喉咙哽咽了多久才点击了发送。
小嘴儿一弯,卫舒子忽地趴到卫燎身上大哭起来,“爸爸,姐姐欺负人……”
看着火锅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汽车后座,连翘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瞅了瞅,不经意地瞥到他竟然装的全是祭祀的用品,香火蜡烛,纸钱冥币,不由得诧异地问。
祭祀邢母的过程很沉重,不过却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小久只掉着眼泪儿没有哭出声儿,火哥闷着头也是一声不吭,宣姨却是哭得最厉害的,边念叨着姐姐边哭诉着想念和愧疚,到最后几乎都要站立不稳了,在邢小久的搀扶下她才能回到了屋内,一坐下来那泪水都没有止住。
看着他被雨声浇得透心的画面,她其实想要靠近他,可是,又不敢靠近他。
正在这时候,门铃再次响了起来——
事实上,他会翻围墙进来,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她意外了。
其余人,紧随其后。
墓碑上还有一副同样用隶书刻成的碑联儿——
微微晃了晃神儿,最终女性的矜持还是战胜了情感,她到底不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里叹了叹,轻声说,“我上去了,再见,谢铭诚,你记住了,咱俩谁也不欠谁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三七小美妞蛮喜欢这个小姑姑的,童言无忌嘛,她就开了口搅和浑水:“小姑姑,你别伤心了啊,我老爹最可恶了,你喜欢的男人就要自己去追,别被人抢走了……”
那么,她说话可得谨慎点儿,免得触到谁惹火哥难做。
眼睛红红的邢小久见她说得有趣儿,不由得噗哧一声,又想气又想笑,稀罕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过头来望着她大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说得真够狠的!
怕女儿不懂事儿亵渎了先人,连翘先是深深鞠了一躬,刚要出口给女儿解释,耳边儿就传来火哥暗沉的声音:“三七,来,这是奶奶……妈,我带您媳妇儿和孙女看您来了……”
邢小久愣住了!
一连三个快字儿,很立体的体现了三七小美妞那份焦急的心情。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谢铭诚,对她是歉疚多一些,抱歉多一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老实说啊,她觉得自己要是也抱着人嚎啕大哭一声,太过矫情了,即便有些难过,她事实上也真没有像她们那么深的感情。
虽然他俩不常见到,可是她却很容易分辨得出来的这个男人,总是像块儿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一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木头。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火哥将三七抱了起来,又拉了连翘的手,带头先往外面走。
这可真玄幻啊!
淡淡地看看他,邢小久盯着他的抬起又放下的手:“你怎么?”
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顺。
照片上邢母的年龄大约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端庄娴静,是个眉眼间可见睿智和豁达的漂亮女人。
这时候,汽车刚好行驶到一个红灯口停了下来,邢爷心里似乎憋着什么劲儿似的搂她到身边儿,闷了好半晌才说。
可是,这能怪她么?
这种心情,很复杂,很矛盾。
沉默的餐厅,让人特别的压抑。
见他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卫燎心里都快要笑死了,还佯装叹息。
虽说嘴里斥责了女儿,但是连翘心里却有点不平静了。
他与她之间,错过的又何止是五年,那些鸿沟,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去填平。
丫的,看谁会演戏!
“嗯。”
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抬起左手就开始揉自己的眼睛。
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回事?!
火哥抬了抬眼睛,面无表情地望了过去,突然岔了一句:“他啊,被我调走了!”
被火哥牵着手七弯八拐地穿过湖中回廊,走到墓前,那儿有一座修葺华丽的墓园,最前面竖着一块儿汉白玉的石碑,仔细一瞧,碑上刻着的全是带着古风的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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