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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呢?
“你什么?嗯,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骗人!”
谢铭诚是什么男人啊?说他是雷锋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像这样遇到别人有困难他却不帮,这种可能性小得比火锅撞地球的机率还要少。他急急地拉着她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女的就是那天晚上摸过他手的女人。
随着他们冲进来的吵闹声,门外的警卫终于警戒地猛冲了进来。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能查言观色,见到男人木讷无语的样子,只见姑娘两只涂满红色丹寇的纤手翘成了兰花指,往嘴边儿做了一个吹笛子的动作。
同样也是接到消息便赶过来的邢老爷子,端端正正坐在一旁,脸上到是比老太太镇定,可是蹙成了‘川’字的眉头,泄露了他心里的焦急。
挑到他话里的漏洞,刘柔娇笑反问:“那你刚才还说不认识我,明明我们……”
当然,这是笑话!
然而,却是在一间酒店的双人床上醒来的。
“一会儿告诉你。”说完,她笑着推他,“你先去嫂子的病房看看,我去上个厕所。”
这会儿的火锅同志简直就是24孝老公,递水喂饭地安抚着连翘的情绪,那双平日子一贯冷冽锐利的黑眸,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似的,瞧上去温柔得不行。
“大哥……”二伯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就那么看着她。
虽然那个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作为准父母,她和火哥心里那种紧绷感,一时三刻还是落不下去的。和全下下的父母一样,怀孕到分娩这个过程,说白了就是一个心脏悬停的过程,只有等到孩子健康降生,才能消停。
见到丈夫就这样走,邢家二伯母张了张嘴,满目凄怆地望着他,似乎不敢置信,尖声道:“邢远程,你什么意思?儿子的事儿你不管了?咱俩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子阳啊……我可怜的子阳……”
看着自个儿的女人辛苦,偏偏这种辛苦又是他引起的,他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如同扎了根刺儿似的,难受得要命。如果可以,他真愿意替她来怀孕——
“就是太假了……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时候,肝儿都在颤!”
“刘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总之,他这股子殷勤劲儿,瞧得病房里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看他自己的造化!”
见他脸上阴沉得滴水,小久姑娘心里知道这家伙是无辜的。
舒爽瞧着她狡黠又自恋的小模样儿,笑得快要合不拢嘴,搂着她笑望着连翘,“连子,这孩子绝对没抱错,百分之百是你的……”
谢铭诚眼睛里都快要窜出火儿来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冤枉过。实际上,这个混帐女人说什么他都不太在意,但是这种事儿,让他怎么和小久解释得清楚?
不做它想,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了。
空气里,气氛有些压抑……
那件事后,他就将邢子阳那些糟烂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爹。他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不由自主的,他揽住小久腰的大手抖了抖。
“那晚我和你说过的。”感受到小久身上隐忍的僵硬,谢铭诚心里又气又急,怒目圆瞪,黑脸儿拉得老长。他觉得这女人明显是找他茬的啊,难道就因为那晚上她第二次来敬酒被他拒绝?
邢小久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潋滟的漂亮眸子越变越暗,依稀仿佛,她记得小时候看到的柳眉也是这样,就用这副姿态,一步一步跨入了邢家的大门。
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厚脸皮啊,简直就得了她的真传么?!
那天儿在天鹰大队的欢送会上,她企图勾引谢铭诚未遂,心里痒痒得不爽,然后就跑去泡夜店,喝多了酒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事。
握住小久的腰,他赤红的眼睛里满是难堪,还有点儿委屈。
一直没有吭声的邢小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黑沉的目光,自然也能感受到他濒临崩溃的怒火。
然而,世界上不识趣儿的人可其多?
她当时差点儿气疯了。
不是他做贼心虚,而是他亲爱的小久姑娘就在旁边。女人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就怕他女人吃点儿天外飞醋,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见老妈被噎住了,小三七在她怀里笑得咯咯地,一双小手使劲儿的拉扯着舒爽,欢乐得毫无形象,哪儿有她自己嘴里说的小公主聪明可爱的样子啊。
虽然她在部队是呆在文工团,但军内的人谁不知道邢烈火是什么样的男人?借她五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害他老婆孩子啊?但自己的把柄在这个男人手里,他的要胁她又不能不顾。
邢家二伯显然要比他老婆冷静得多,挡住了伸手就要去抓邢烈火的二伯母。
“妈妈,我小时候住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有弟弟这么调皮么?那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痛啊?”
从昨天晚上到医院开始,连翘就断断续续地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给折腾了好几回。
“谢队,你忘了……我是刘柔啊,我们俩,还,还那啥……”
她按住谢铭诚的手,显示他稍安勿燥,慢腾腾地走近了两步,站在刘柔的面前,倨傲的看着她。
“呵呵……”
“……”连翘满头黑线,可是没有精神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然后,将她拖到沙发上坐好,沉吟几秒,他抬起头,说道:“大哥,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要闹。你给评评理,烈火这次实在做得太过份了,好歹是自家兄弟,为什么非要置子阳于死地?”
一毛一那女人的声音如同渗了温水般柔腻,轻飘飘滑过耳朵边儿,听得小久姑娘一身的鸡皮疙瘩,而苦逼的谢大队长,则是汗毛倒竖。
尤其是坐在小丫头背后的爽妞儿,她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一把捞过小丫头抱在怀里,手指使劲儿点了点她的额头,轻斥:“丫头,你的自恋,不亚于你老妈当年……”
可怜天下父母心,邢子阳即便再做恶,在做母亲的心里肯定都是很好的孩子。所以,同样是做母亲的,其实邢家二伯母现在的心情,连翘非常能理解。
一干人对这个邢家的长公主都是一样的心情,无奈又好笑。
听了老爹的解释,三七恍然大悟般舒了一口气,又开心起来。
毫无办法!
她不想身败名裂,更不敢想象父母亲朋看到那东西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别的人他都好说,可是面对二伯这一家子,还有他奶奶的时候,他再多的手段都不好使,毕竟他是晚辈。
事实上,邢小久压根儿就没有怀疑过,从被他亲吻得有些迷蒙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她瞧着他傻乎乎的样子,不免又有些好笑。
这事儿要搁平时,要她是个男人,谢铭诚指定二话不说一个耳巴子就甩过去了。可他从来不揍女人,然而,除了拳头,靠他那张笨嘴,他还真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既然她是不要脸的祖师爷,自然不能掩面逃走了,镇定地笑望着舒爽,她笑眯眯的说:“怎么了?当然是我的女儿,别说,我觉得三七说得忒对,丫的,你不就嫉妒我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
病房里。
“我怎么傻了?”
“小久,我没有……”
那天表演的女人可就多了,他真的没瞧见那些脸长得有什么不一样。清一色的军装,清一色的军帽,像他这样本来就不太注意女人的男人,哪里记得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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