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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成果断上前，跪在叶子凡面前。
上北坡山之前，他有多自信，此刻就有多狼狈。
叶子凡没有好脸色，“老梆子，你可真是一只老鼠。
本尊找遍了蛮荒界，今日终于找到你了！
昔日的伤痛，本尊不曾忘记。
我想，老梆子你也没那么健忘吧？”
叶子凡饶有趣味地玩弄手掌，给足了强烈的震慑。
他就要一步步玩弄燕成，将昔日的耻辱洗刷。
燕成吓得哆嗦，“贱奴燕成，恳请尸尊放老头一条生路。
凡是尸尊所想，老头定当万死不辞，以此为任，全力以赴。”
“呸！”
叶子凡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就你也配成为本尊的奴隶吗？
一个废物金丹三品，又是妖修，蠢到可怕。”
燕成料到如此，“尸尊息怒。
老头虽能力低下，但忠心可鉴。
昔日老头有眼无珠，害了尸尊，万死难抵，求尸尊看在老头追恨万悔的份上，给老头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燕成听信秦明宫的建议，自知敌不过叶子凡，索性将姿态放得很低。
叶子凡到底是不喜欢废物，他心中杀意凉了一半。
要是燕成与往日一样，嚣张不可一世，叶子凡才会感受到复仇的乐趣。
而现在，燕成像狗一样卑微，这让人厌恶的模样，简直是打碎了琉璃，美与悲阑珊一地。
“你唯一折罪的机会，就是给本尊站起来，本尊可以让你三招。”
叶子凡可以一个威压灭杀燕成，但他只想享受虐杀的快乐，而不是一个威压碾死燕成。
“尸尊饶命，小老头绝无此意。”
燕成就像一只战败的狗，倒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抬头。
“既然如此，也行！
凝出你剩余的道血，本尊可以不杀你。”
取了燕成的道血，比杀了燕成更有价值，叶子凡不信燕成会蠢到凝结道血。
毕竟，道血凝结之后，燕成也没几年好活。
燕成见状，也没解释，果断凝结道血。
一股柚子大小的道血在他手中滚动，“尸尊请笑纳。”
身为妖修，燕成纵使凝结了道血，也有妖兽之力维持，短时间内不至于死亡。
只要维持气息平稳，他还是有可能重获新生的。
因此，对于道血，燕成并不计较。
叶子凡困惑地接过道血，“你可要想清楚，没有道血，你是会死的。”
他想不明白燕成为何如此。
是个男人，就该站起来战斗，然后被一招灭杀。
叶子凡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场景，唯独没料到燕成如此软弱。
燕成跪伏在地上，“能献给尸尊道血，是老夫的荣幸。”
他的模样，就像没有任何追求的木偶，活着只是一种麻木。
叶子凡倒吸一口凉气，“本尊不懂，身为强者的你，为何如此卑微。
你以为卑微得像条狗，本尊就会放过你了吗？
真是天真！
本尊已经取得道血，留你也无可用。
你就安心带着遗憾死去吧！”
叶子凡眼角带着贪婪与戏谑，仿佛要将燕成整个吞入其中。
燕成不敢看叶子凡，他知道自己选择了卑微，就要卑微到底，“如果老头的道歉不足以让尸尊平息怒火，那死在尸尊手上，也不失为一种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