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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把能想的都想好了。”
冰雪族神额头的族神印记以及六件灵魂一体法器全都落入他手中，当把印记按入额头，额头两起九朵雪花紧密环绕一起的印记亮起的时候，他已经是冰雪族神。
“我也经验，看来还不会伪装的大度。”冰璃又笑了，恒毅却不知道冰璃刚才笑容的消失只是因为想起那时候的清静，更想起更多……
有人说一个人失去记忆就不再是那个人，但如果灵魂没有变，本就还是那个人。
“我？哼！”利璃的生母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比起把将来的命运交给你主宅，我还不如交给这个废物！至少他对我信任有加，不轻易做过河拆桥的事情。而你——就是条毒蛇，我说过会帮你成为族神，现在你不是当上了吗？我可没答应让你当多久！”
他环顾四周，冷傲的目光落在利璃的生母脸上，十分得意。“冰璃必死无疑？”
交叠伸直的双掌凝聚片刻真气，骤然吐出股冰霜光柱——
刹时，他还没来得及品味的胜利喜悦，全都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当三息时间过去，追击的顶尊们的纷飞乱斩维持时间已经达到极限，而恒毅二十层的纷飞乱斩却还能够继续施展。
利璃的生母脸上不见任何胜利者的喜悦，冷冷然把族神印记按入额头，收起十二件灵魂一体法器，从容有度的下令道“你们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废物试图造反，结果跟族神同归于尽，他的那几个心腹全都杀了！”
周围二十个顶尊仍然冷眼看着，这是场族神争斗，他们不需要插手，他们只需要看着支持的人斩杀失败者就够了。
因为不需要帮忙，他们相信新族神的本事。
他的人生因为冰璃而攀上顶峰，今天又因为冰璃的步入绝望。
一个个顶尊因为速度的快慢不一，有些在发动片刻后便追上虚空中急速飞移的恒毅，然而追上的顶尊还没来得及挥剑，就被早有准备的恒毅反手一剑震的从虚空吐血飞追落向大地！
冰雪族神倒下了，倒下的时候，他的剑斩断了自己弟弟的左臂，可也仅仅如此而已。
寒冰的法剑在利璃生母的手中紧握，冰霜般的护体真气，覆盖了她的身体。
“是好听的情话，还是真心话？”
不过片刻，十几个能追得上的冰雪族顶尊全都被震伤坠落，再追赶时已经落在了后面。
“你怎么能让族神死呢？”利璃的生母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那模样，犹如片刻前他嘲讽倒下的冰雪族神。
她又如何面对他，又如何面对自己？
五个顶尊领命道“遵命！”
那两个跟随在冰璃身边的女顶尊微微动容，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练成冰雪族秘法——无尽寒冰！
“感谢族神恩赐！”十八个顶尊振奋领命拜辞而去。
太多人都看出她的犹豫，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犹豫呢？
喝血。
“当然会！”恒毅回答的很快。
片刻前，这句话是倒下的冰雪族神说的，片刻后的现在，是刚当上族神的他说的，是否，每一个绝望中的族神都只能够如此？
“我杀了你——”
是……
冰璃定定注视着恒毅脸上的温柔，轻轻道“你都想好了？”
一道道追击的白光陆陆续续的靠近恒毅时，全被他手中大开大合的天意剑干脆了当的砍飞！
剑光，交错飞闪。
默契的两个人一直主持冰璃封地的所有事情，正因为如此新族神才会长久的，不计代价的笼络她们。
此刻两个人根本不需要言语，彼此目光的交汇就能明白对方所想，所问。
利璃的生母悠然自得看着两个男人拔剑拼斗，好整以暇的仿佛根本不对结果抱有异议和猜想。
“族神自觉犹如冰雪族战士尊严，无颜面对族众，自绝于神殿，传位于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冰雪族的新族神！”
漆黑的宇宙，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早就习惯，然后看的麻木。
这个记忆对她而言，串联了她至今为止的所有一切。
消失在传送阵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会心一笑……
是他自己，亲手毁灭了这一切？
她的心意选择了恒毅，如果有一天是许问峰记起曾经的一切时，那么，谁是他？
利璃的生母身体绽放耀眼的白光！
喝血……
他恍然明白为什么一直跟随在冰璃身边的那两个女顶尊，竟然始终那么冷静，因为她们早就知道此刻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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