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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加朵竖起右手食指，“实话实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他不是导演工会的成员？这怎么可能！
不过，转念想想这也很正常。
媒体上面开始提及影片关于天主教的内容，不过在点映范围有限的情况下，影响并不大，而且颁奖季已然开始，媒体记者关注更多的是墨菲这个常年陪跑奥斯卡最佳导演的人会不会在明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有所斩获，对于这方面的关注也相对有限。
“好了，亲爱的，还是不要讨论这些黑暗的事情了。”墨菲适时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商量买架什么样的飞机吧。”
盖尔·加朵很是疑惑，加上女人的八卦心作祟，问道，“我知道天主教神父要禁欲，独身。但要是忍不住，干嘛不偷偷召妓，为什么会碰未成年孩子。难道娈童相对犯的罪要轻一点，更容易被上帝原谅？还是孩子更纯洁，性|虐待更容易感受到上帝？”
墨菲点点头，“用不了十年。”
“私人航空展。”墨菲拿起了票房快报。
马尔克斯·科斯特洛神父挂断电话，对于好莱坞的人更加不满了，他当然认为导演工会的理事会主席是在敷衍他。
在他的曾经的性启蒙读物里，看过关于天报的这么一段：老僧往后园出恭，误被笋尖搠入臀眼，乃唤疼不止。小沙弥见之，合掌云：“阿弥陀佛，天报。”
盖尔·加朵把邀请函收好，又说道，“我跟《波士顿环球报》签订的协议里有一项备注条款，你确定剧本后，要发一份给罗比·罗宾逊。”
也就是十年之内，如果墨菲和斯坦顿工作室不改编电影的话，双方之间签订的授权协议将自动失效。
盖尔·加朵回忆了一番，即便放在墨菲所有的影片中，这样的专业口碑也是极其出色的。
拉开一楼书房的门，墨菲先让盖尔·加朵进去，然后关上门说道，“亲爱的，这么严肃深刻的宗教问题，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打完电话，马尔克斯·科斯特洛神父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挤压了一肚子闷气，站起来走了几圈，一时间却找不到好办法。
经过充分的口碑发酵，影片又有长达半年的宣传推广，等到点映开始，观众的期待值自然爆发成出色的单馆票房数字。
影片的影院观众评分（cinemascore）为“a-”，爆米花指数只有百分之七十四，观众口碑中等偏上，cinemascore预测影片如果在颁奖季如果没有重要提名和奖项进账的话，北美票房不可能超过五千万美元。
“还是身边现成，随抓随用的小男孩方便。”墨菲又说道，“据说我知，其实一切禁婚嫁的，又有收幼龄徒弟的组织机构，都有这种事，不止天主教一家。”
墨菲耸了耸肩，“实际情况比报道里面的只多不少。”
她继续往下看，二十世纪福克斯送来的快报上，还有一份点映三天后各种评分的统计。
至于后面怎么样，就要看口碑了。
盖尔·加朵对他翻了翻眼睛。
墨菲笑了笑，“现在工作比员工更难找。”
墨菲·斯坦顿最为人所知的身份是导演，所以马尔克斯·科斯特洛神父首先拨通的是导演工会理事会主席的工作电话。
那些点映时单馆票房成绩爆棚的文艺片，哪个没经过半年以上的口碑营销，往往从戛纳电影节和威尼斯电影节就开始参展，运气足够好的话，会收到不少奖项傍身，在各种艺术类的电影节上制造话题，北美市场一直压着不上映，直到颁奖季来临。
最近盖尔·加朵都在忙于跟奈飞和里德·哈斯廷斯的谈判。
“嗯？”盖尔·加朵歪头看着墨菲。
周一早晨，最新的票房快报和格雷斯准备的邀请函同时送到了波浪庄园。
盖尔·加朵接过快报，翻开看了起来，相比于某些大热文艺片动辄五万美元+的单馆点映，《迭戈·罗斯》的点映票房只能说不算好，也不算差。
走到书桌后面拉开椅子坐下，墨菲一手抱胸，一下托住下巴想了一会，等到盖尔·加朵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时，说道，“我认为最主要是因为方便。”
但对方不止扯出“自由”这面大旗，随后又说了一句让马尔克斯·科斯特洛神父囧囧有神的话。
“明天上午有人去工作室应聘，罗莎·罗德里格斯退休了。”盖尔·加朵想了一下，“下午应该没事，中午之前我回来。”
“你记得提醒我。”墨菲站了起来，准备去书房，盖尔·加朵跟了过来，边走边说道，“看了这篇纪实报道，我才发现天主教有这么多性|虐待丑闻。”
在纽约两家影院，洛杉矶的三家影院，《迭戈·罗斯》渡过了首个点映周末，虽然影片相对于墨菲过往的商业电影来说，观众口碑不是特别理想，但他和小罗伯特·唐尼的号召力强大，而且电影的品牌效应和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宣传推广效果明显，点映周末的上座率和票房数字都不错。
神职人员也是人，需要发泄自己原始的本能欲望，那么除了自己解决以外，相对于成年的妇女，幼童显然要好掌控得多，而且许多性侵的幼童本身就与神职人员经常接触，与外界没有太多的联系，也从而减少了性侵事件被发现的可能性。
“你有时间吗？”墨菲看向盖尔·加朵，“我们一起过去。”
“纽约和洛杉矶五家影院，总共有十五万美元多一点的票房。”墨菲把快报递了过去，“平均单馆三万美元，还算可以吧。”
另外，他们社会地位往往较高，多数就任学校、医院、孤儿院等可以接触到幼童的地方，并且在修会中，也有许多从幼童时代就进入修院学习的儿童，这也给予了他们实施罪行的客观条件。
“对了，有件事你记一下。”盖尔·加朵提醒墨菲，“《波士顿环球报》的授权只有十年。”
可惜的是，影片有些高冷，观众不太买账。她只能暗中叹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以前了，尤其是在较为开放的南加州地区，神权想要妄加干涉世俗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性|虐待的话，出去很容易被发现的，那样整个修道院都会丢脸。”墨菲也是无聊的猜想，“要是叫外卖呢？还得等好久的！”
随后，他又拨通了编剧工会和制作人联盟的电话，得到的回复同样不理想，对方语气听起来很客气，但一谈到事情上，丝毫不给他这个天主教地区大主教面子，全部以所谓“自由”的名义，表示不会干涉导演和电影工作的拍片自由。
罗莎·罗德里格斯形象不佳，却因为感激墨菲当初给了她一份体面稳定收入又相当不错的工作的关系，这些年始终站在工作室的立场上工作，可谓是难得的好员工。
说到这里，她忽然叹了口气，“像她这么认真负责的员工现在不好找啊。”
盖尔·加朵来回翻看着邀请函，“月初就到了，现在刚刚办完手续。”
墨菲记得，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也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是不是真的无从考证。
“邀请函？”盖尔·加朵刚刚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走到沙发这边坐下，从墨菲面前的茶几上拿过那份邀请函，问道，“什么活动的邀请函？”
“嗯。”盖尔·加朵放下邀请函，转头看了墨菲手中的数据快报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问道，“票房情况怎么样？”
与观众口碑不同的是，影片的媒体和专业口碑爆棚，在烂番茄收录的89家媒体中有百分之八十二给予好评，平均分达83分；权威媒体综合评价metacritic收录56家媒体平均分为80分。
对于这件事，马尔克斯·科斯特洛神父足够重视，回到办公室里，立即让人找来相关的联系电话，亲自拨通了好莱坞几个行业工会负责人的号码。
他做了个比喻，“亲爱的，你难道没有感受过特别想买的东西在亚马逊下了订单，然后等快递时的煎熬么？”
这里的失业率之高，一定会让某些向往天堂的人大失所望。
“还有，墨菲·斯坦顿不是导演工会的成员，主教阁下打错电话了！”
在他把事情简单的诉说一遍之后，那边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只是用很随意的语气回道，“抱歉，主教阁下，导演和电影公司拍摄什么题材与内容，我们无权干涉，这是他们的自由……”
盖尔·加朵知道墨菲准备买一架公务机，以他们的财力很轻松，不禁打开邀请函看了看，说道，“明天下午？在长滩机场？”
如果计划一切顺利的话，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
听到“自由”这个词汇，马尔克斯·科斯特洛神父就无名火起，狗屁自由！美利坚政府就快把所有的自由都剥夺了，你们还讲自由？好莱坞有什么自由？该死的自由！
墨菲最近没怎么关注工作室的人事状况，况且工作室严格说起来虽然还是个空壳，但也有三十多名员工。
“罗莎到退休的年龄了？”墨菲立即想起那个坐下几乎能将椅子压垮的前台兼接线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