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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莎愣住了,立即反问:“就因为这个?”她感到不可思议。
桑姆:“你不知道吗?”
他徐徐道来:“几年前,这里不像现在这样,有很多居民区,他们就住在避难所附近,当时政府明文禁止富人区不允许存在任何私人建立的组织。所以,莱洛赫勃先生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在这里创建了守光者组织。后来…”
廖莎:“后来?”
桑姆莫名一笑:“后来,守光者组织名声太大,太多有问题的人找我们,同时,也引来了政府人员。于是,莱洛赫勃先生当场宣布守光者组织解散,成立自己的会所,专门帮助大家解决问题。可是,有一个问题,莱洛赫勃先生会所的区域不允许避难所之类的人进入,虽然那是莱洛赫勃先生选择的地址尽可能地接近他们。”
廖莎灵光一现,补充道:“难道守光者组织没有解散,只是以另一个身份留在这里,就是小说作家协会。”
桑姆打了个响指:“对了。”
廖莎刚才的过于专注,被桑姆的响指吓了一跳,内心无奈,认为桑姆的行为有一丝幼稚。
桑姆倒了一杯水给廖莎,他说:“想知道为什么后来改的名字叫小说作家协会吗?”
廖莎直接回答:“因为会所里的人都是作家。”
桑姆摇摇头,食指晃了晃,轻笑廖莎的答案,回答道:“这不是原因,是果,因为是你,廖莎太太。”
廖莎:“我?”
桑姆回忆道:“当时组织里只剩下几个人,我们的情绪都很低落,不知道何去何从。当时就在这张桌子上,他说,
(既然政府不让我们私自建设组织,那我们换个思路,以一种新的形式,创造新的守光者,继续秉承着我们的初心思想。我看,如今各大名校的学生们都踊跃发文,用文章去发表自己对当代的看法,他们自诩小说家,比如xx大学的xx、xx大学的xx,xx大学的廖莎…)他提及过你的名字,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
桑姆观察廖莎的表情,接着说道:“当时我们之中就有人提问,廖莎是谁,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得吗?”
廖莎心生好奇,她用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桑姆,说道:“回答的什么?”
桑姆回头看看阳光,背对着廖莎。
他说,
这是我的光。
我要成为她的守光者。
“所有人都很震惊,而莱洛赫勃却憨憨地笑了。真可怕,我竟然会用憨形容他,是真的,真的很憨,像被别的灵魂附身了,不像我们认识的莱洛赫勃。”
廖莎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嘴边扬起抑制不住的微笑 她出现幻觉了,似乎能在光中拼出莱洛赫勃的身影。
她不曾想,很久之前,莱洛赫勃就已经将自己拉入他的生活。
廖莎坐下来品了口茶,茶的雾气飘扬,蒸蒸向上,像极了处在大学时代的她。
廖莎回忆,大学时代的她是个热诚的新青年代表,当时卡介罗琳发表了一篇文章,篇名为《“畅想勇为”替代“畅享佣为”》,呼吁青少年用实际行动踏出星途,可是最初大部分的大学生活动都不允许女生参加,她们只能提笔奋斗、发刊撰文,将书稿投进一个又一个报刊社,被媒体挂上“热青”的头衔。
想到这,廖莎不免遗憾自己的无知,说道:“一直以来,我认为贫苦的人,就是睡在街道上、衣衫褴褛的形象,我从未见过…”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的身体瘦的只剩下骨头,而且,那还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心疼。
廖莎发出自己的困惑:“为什么?明明科立沙做的是完全不对,根本不利于避难所的人们,为什么会有人支持他?”
桑姆摇摇头,他对此一知半解,不能帮助廖莎更详细地了解情况,他只能说:“你去问莱洛赫勃先生吧,他会告诉你答案,毕竟,他已经把这里告诉你了。”
廖莎一惊,冒了一身冷汗,说道:“我已经向很多人询问作家协会的地址了,会不会有事?”
莱洛赫勃淡定地喝口茶:“不会,这不是什么秘密组织,人家都知道这个地方,只是不会有人来,因为这是明令禁止的,除了那些达官贵人以及他们的家属,政府管不住他们,所以你才能安然无恙地走进这里。”
廖莎回想刚才自己踏入十九号街时,背后确实感到不同寻常的目光,但是自己过于兴奋,直接忽视了这一点。
大概那些人就是政府的人。
廖莎问道:“他们怎么肯定我的身份,我可是生面孔。”
然后自问自答。
“是不是又因为我是莱洛赫勃的妻子。”
桑姆不假思索地回答:“只能是这个原因。”
廖莎不乐意听到自己被别人认识是因为自己是某人的妻子,可不得不承认,在这里,莱洛赫勃的名声比自己大太多。
廖莎望着渐渐升高的太阳,炽热的太阳有些刺人,盖过微弱的光泽,甚至把本应该存在的黑暗照散。
她说:“我该回去了。”
告别了桑姆,小说协会的门被关上。
烈日当空,黑暗无处遁形,它们厌恶侵扰者—阳光,但,廖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歌声。
他们唱着:“莱洛赫勃,莱洛赫勃,我们的英雄。”
说到底,大树不讨厌太阳,小草不讨厌太阳,溪水不讨厌太阳。
廖莎:“我也不讨厌太阳。”
她补充道:“而且,我不是黑暗。”
路上的微风吹拂,阳光正好,世界清晰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廖莎感叹道:“有阳光真好,回去有什么好吃的呢?”
她开始期待午餐,她开始计划下午的行程,她不像初来时的迷茫,逐渐将心敞亮,让它离太阳越来越近。
廖莎回到家,莱洛赫勃恭候多时,他在她开门的瞬间立刻抬起头,放下自己的报纸,欣喜道:“你回来了,廖莎。”
每一个字,都是愉悦的,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情义。
廖莎注意到,莱洛赫勃坐的是离门最近的茶厅,心里想着:“他是故意的。”偷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