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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铎面色一冷,说:“唯独此物不行!”
王铎不由好奇地说:“什么疑问?”
志公点头赞许,说:“施主好悟性,如今一听,便知道有佛心,不知可愿皈依我佛?”
一个脸上有着丰蕴、意趣自然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拿着一折扇,衣服上画着许多兰花,别有一丝风采。
楚有才没想到金甲鱼鹰恐惧到这种地步,看来这曹墓白蛇极不简单。
当下,他便问还站立一边、全身战战兢兢的金甲鱼鹰:“你可知曹墓在哪里?”
楚有才一怔,说:“王铎?”
看到楚有才如此恭敬,王铎面色微霁,说:“你可是来求画?”
“不错,据说他最酷爱曹墓暗玉,但要想得这曹墓暗玉,极为凶险,而守护曹墓的白蛇,境界远在这金甲鱼鹰之上,你千万要小心。”说到这里,志公顿了顿,说:“老僧尚有要事,告辞了。”
书院门口没有人,楚有才就这样走着,看到周围有许多碑石,上面刻着许多的文字、书画,极为华丽,多是一些山水花木竹石,其中为一副雪景竹石图最为精湛。
楚有才不由问道:“那你可知王铎的居住地?”
王铎不由一怔,说:“那你是来做什么?我时间宝贵,不与旁人相聊。”
楚有才心下苦笑,这些佛、道、铭文高人,一见面就要收徒什么的,难道徒弟有那么缺乏吗?
“连东方未明之砚都能赠吗?”楚有才说。
楚有才心下一凝,不知这曹墓暗玉究竟是何物?
上面的作画水平,当有大师风范。
“你是来求我的收藏?”王铎目光一冷。
金甲神人勉强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目光望向那衣衫褴褛的志公,露出茫然之意。
说完后,志公身体只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楚有才摇头说:“不是。”
楚有才不由恭敬地说:“在下楚有才,见过王大师。”
金甲鱼鹰连忙点头,指着东南面,说:“此去十里,有一处鳌峰书院,王先生就住在那里。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清楚,此人神神秘秘,修为只怕比我要高出许多。”
当下楚有才摇头说:“多谢大师指点,不过天地之间,我只信自己。天地之生才,天生我才必有用。若是拜了佛,只怕我的道心便破了。”
志公说:“他生平最喜欢暗玉。”
王铎面色一惊后一喜,说:“你有办法得到曹家的暗玉?”然后他情急之下,补了一句说:“若是你能得到曹家的暗玉,我必以重宝相赠!”
这时,志公却是对楚有才说:“佛家有云,不杀生。不知居士对杀人之刀器如何理解?”
金甲鱼鹰全身打了一个颤栗,面色苍白,竟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楚有才淡淡地说:“我是因为迷于志公的讲法,这才进来。天地大道,有千万讲,听讲难道也犯了你们的律法不成?”
楚有才说:“暗玉,曹墓白蛇。”此刻他把目光紧紧地盯在王铎脸上。
他刚才看到楚有才一刀有横扫千军之力,不由目光里露出一丝考较之意来。
志公说:“此人乃是书画家、收藏家,他幼时家境十分贫寒,一日从未吃过两粥,后来用晕染作画,得以成名,只是因为一些缘故,他逗留在画壁里不走。而东方未明之砚便收藏在他府上。若是想要得此物,你必须要以其他更加珍贵的收藏来交换。”
楚有才还是摇头说:“不是。”
楚有才说:“我是来解大师心头之疑问。”
楚有才不由说:“多谢大师指点。我目前体内被五反心法所困,非东方未明之砚不能解,不知大师能否指点此物所在?”
此刻,天际尚是初夜,只是忽然间书院里有某种气息闪烁着,书院的整片天空顿时明亮起来,给人一种晨曦晓星的感觉,楚有才不由心头一动,走了进去。
楚有才不由驻足停留着,他想要从这些图中看出王铎的性格,看出王铎的喜好。
楚有才不由皱着眉头,说:“更加珍贵的收藏?不知此人最喜欢什么?”
这时,便有一个清冷的声音说:“尊驾何人?”
不过楼兰国注重道法,佛法只在西印国流传,若是楚有才再拜了佛教,必被楼兰国所不容。
楚有才很快地走着,不多久后,便到了这书院门口。
楚有才合掌说:“所以我这刀,杀得妖邪,换回清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楚有才点了点头,当下便沿着这个方向向鳌峰书院而去。
他自然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用妖法淬炼术洗髓了身体,洗髓了精神,加上拥有雪山巅峰、旭日之光,整个人清明无比,眼里无形里已带着慧光,加上还能说出如此切合的佛经来,别人哪有不收徒之理。
志公略一沉吟,说:“此物大有来历,如今被王铎收藏。”
楚有才凝视着那鱼鳞刀,说:“此刀不斩人,只斩尽我心中的妖邪。更何况,前朝佛家大师净云大师曾在一渡船上,一盗贼前来,掠夺走船上所有人的财物,最后还要将所有人杀死,于是净云大师将那人杀死,别人后来问他佛家不是不杀生吗?他说,杀得一人,救得万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而这时,看着楚有才的背影,金甲鱼鹰打了一个冷颤,没想到自己横行一世,却发现居然挡不住对方一招,这一刻,他一阵阵后怕。好在对方不是嗜杀之人,否则,自己已经是身首两异了。
志公点点头,说:“天地之生才,天生我才必有用,施主的话,却是对老僧有几番触动,看来施主是真性情之人,只是眉宇之间似乎有几分焦躁,想来是有疑问,不知可否告之老僧?”
楚有才说:“暗玉?”
不过他想及曹墓的时候,目光里不由带着一丝惊惧,那曹墓白蛇何等的强大,近五十年的妖法,画壁里无人可挡,只怕这公子一去,便不复返了。
这时,金甲神人没想到楚有才居然不杀他,不由心头一怔,不可思议地盯着楚有才,说:“那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