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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低声道:“我们绝不能在这里偷东西吃,否则定会给人发觉,让我去张罗些食物回来吧!”
素素先是欣然而笑,旋又神色黯淡下去,不知是否想到李靖。
徐子陵知他诡计多端,又是饿了整晚,叮嘱道:“早去早回。”
寇仲兴奋道:“姐姐来吧!”
寇仲在她脸蛋飞快亲了一口,叹道:“姐姐的眼睛真可勾人的魂魄哩!”
徐子陵却是大为意动,低声道:“要成名自然要立威,不过我们最好先躲得稳稳妥妥,再商量大计。”
在这地方,要打要溜,都方便得很。
素素伏到寇仲背上时,他已大鸟般腾空而起。
徐子陵说了后,她又担心起来。
若换了别的人,不是吓得龟缩不出,就是千方百计逃之夭夭。
一向诡计多端的寇仲对这男女间的事完全束手无策,唉声叹时,素素换过新衣出来,两人连忙尽力逢迎,说尽好话。
徐子陵轻松起来,边走边舒展筋骨道:“初时听沈婆娘的奸夫徐世勋说什么逐户搜索,还真给他唬了一跳,原来只是吹大,他这边来我们就那边走,怎奈何得了我们这类武林高手。”
两人对视苦笑。
徐子陵道:“就这么到街上去会很危险的。”
徐子陵这才记起匆忙纳入怀内的卷宗,取出来递给寇仲道:“你看这像不像是沈婆娘在各地眼线的名册,还注有大小开支、钱银往来,诸如此类的记载。”
不过现在冷得要命,视线又难及远,徐世勋手下的人自是敷衍了事。
两人溜出房外。
徐子陵道:“刚才我在后院的仓房里发现了十大坛火油,只要找到徐世勋小子的住处,就可一把火把它烧掉,以牙还牙。还未告诉你,李密去了打仗,不在城里。”
素素凑过去一看,嗔道:“人家叫陈水甲,不是陈死鸭,乱给人改名字。”
寇仲双目放光道:“凭这宝贝,小陵你看可否狠狠敲沈婆娘一笔呢?”
素素循他目光望去,寇仲正捧着两大包东西由前厅推门而入,笑道:“一包是衣服,一包是美食,大功告成,最妙是婢仆们都回了后园住处呢。”
寇仲和徐子陵由侧墙跃入院里,一时都看呆了眼。想不到沉落雁这么懂生活情趣,颇有“大隐于巷”的感叹。
沉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与其他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徐子陵也道:“不若我们放火后,就引人来追,当着他们的眼前逃出城外,然后才回来接姐姐走,就更万无一失。”
素素“扑哧”娇笑,横了两人一眼,嗔道:“都是爱闹的小孩儿。”
素素这时刚从衣铺走出来,见到隔邻铺子外聚了群武装大汉,吓得垂下俏脸,匆匆横过长街,朝两人所在窄巷走去。
三人冒雪来到这里时,就像走进一座迷宫里,难以认路。尤其在这入黑时分,只凭房舍透出的昏暗灯光,更是如进鬼域。
徐子陵闲着无事,待要盘膝默坐,床上的素素叫道:“李大哥!李大哥!”
徐子陵忽道:“姐姐知否谁是负责城内工事的人呢?”
素素骇然道:“若把这东西交给官府,会累很多人抄家问斩。”
徐子陵满神道:“不要小看你这两个弟弟,这两年我们都不知经历过多少事故。而且每次死里逃生之后,功夫都像变得更好。嘿!姐姐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四处走走看。”
素素幽怨地道:“你们的事姐姐管得了吗?”
两人那还不知,忙发誓保证会依她的意思办事。素素这才恢复欢容,商量如何可避过逻卒的耳目而找到这叫佩佩的女人。
徐子陵道:“饿得要命!”
徐子陵为她关上房门后,扯了寇仲到一旁道:“刚才我听到素姐在梦呓里唤李大哥,唉!姐姐真可怜,偏是这事谁都帮不上忙。”。
寇仲胸有成竹道:“总有人对世事漠不关心或全不知情的。刚才我去为姐姐偷衣服时,其中一间衣铺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儿,只靠两个小伙计帮忙送货,只要觑准他一个人看铺时,便可进行我们的大计。”
不片晌寇仲已弄清楚庄内只有四名小婢,一对夫妻仆人,都是不懂武功的。
素素坐了起来,蹙起黛眉道:“小仲到哪里去了?”
三人看得头皮发麻,这徐世勋是说得出办得到。
不片晌素素换妥衣服,三人潜出府外,避开了数起瓦岗军,来到了那衣铺旁的横巷里。
那群大汉并不在意,到素素离开敌人视线,三人会合,才花容失色道:“吓死我了!”
寇仲一声领命,由后窗溜了出去。
两人惊魂甫定的拉她躲往深巷里,寇仲低声道:“成功了吗?”
到寇仲和徐子陵乍闻响声醒来时,天已大明。
素素忙抓着他臂膀,失声道:“给人发觉了怎么办?”
另一婢笑道:“小菊你这叫白担心。昨天密公才领兵出城去攻打黎阳仓,龙头府一事是势所难免,谁叫翟老鬼死不肯让位,论才干他哪是密公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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