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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累得沉落雁打错算盘,将搜索集中在以她家为中心点的方圆两里的深巷民居间,致使三人能轻易躲到这处来。
寇仲吁出一口凉遣:“这家伙是有点道行。咦!”
荥阳城。
外面的云娘怨道:“今趟被香少爷害死哩!开罪了瓦岗军,怎还可在荥阳立足呢?”
只听沉落雁大怒道:“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砰!砰!砰!”
三人又再研究了一会,素素骇然道:“我都是不走了!这么长的水道,会把我活活闷死。”
沉落雁徐世勋商量了如何按部就班,搜遍全城的方法,又定下如何分区封锁后,沉落雁忽地娇呼一声,然后外面响起了亲嘴的诱人声音。
寇仲奇道:“你有本领,我真是计穷力竭,快说来听听。”
假若此路不通,便只有靠自己的力量逃走。
寇仲凭窗外望,低声道:“真不是骗你的,沉落雁那婆娘在误以为你死去时,神态异乎寻常,不是装出来的。”
徐子陵苦笑道:“姐姐未见过那跋锋寒才会这么说,这人不但武功强绝一时,还长得非常有慑人的魅力,随便站出来,都可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去。我和他比实在差远了。”
敲门声响。
徐子陵道:“难怪你身上有味!”
徐世勋又软化下来,叹道:“跋锋寒不但是外域人,他今趟来中原,摆明是要搞风槁雨,他以比剑为名,已先后击败了十多个各地名家,和这人拉上了关系没有半点好处。”
徐子陵指着渠道城河交接处道:“这渠口必装设了栏栅一类的东西,我们须带有锯子一类工具,才能破栅而出。”
徐子陵道:“这事更奇怪,他和我动手的地方本暗黑无光,但我偏是满目剑芒,加上他的身法迅若鬼魅,我连他是高矮肥瘦都看不真切。”
徐子陵道:“这里终不是藏身的好地方,不若我们就躲到她的闺房里去吧!”
那是一幅荥阳城的地下水沟图,画功精细,还有文字说明。
宗卷室内藏的文件超过千份以上,所以这工作既费时又吃力。
忽然间,三人都有些紧张。
寇仲点头应是。
徐子陵道:“此事一查便知,我们快去吧!”
徐子陵正容道:‘仲少怎可对素姐说这轻薄话,我们姐弟清清白白的,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吧!”寇仲忙向素素赔不是,目光一扫道:“你们最好躲在那大柜内,只要我将里面的东西拿走,就足可让你们容身。小陵还可趁疗伤,素姐则可睡上一觉。”
但偏偏《长生诀》功能保命长生,又有寇仲以来自同一源流的真助他疗治,所以只一晚工夫,徐子陵便恢了大半功力,创造出令人难信的奇迹。
寇仲、徐子陵和素素身在其中,当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不足为怪。
一名大汉由大堂开门走了出来,横过前院的广场,把大门推开少许,问道:“什么事?”
但素素只是略通拳脚功夫,不黯上乘功法,待会沈徐两人定下神来,定能发觉柜内有异。
素素仰起俏脸,呵气如兰道:“徐世勋怕是弄错哩!”
沉落雁娇甜的声音在柜外响起道:“世勋!城图在哪里?”
徐子陵尴尬道:“素姐不要笑我了,再多睡一会好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冒雪走了。
腹下为气海,这部位受伤,本难痊愈,对练武之士尤为严重。
沉落雁语气转寒道:“不要乱说,什么外人内人的,这怎关第三者的事。你徐爷一向风流得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相干?你会对我痴心,怕是说笑吧!”
三人这时连最后的希望部幻灭了,把房内一切回原状后,悄悄离开。
黛青楼尚未启门迎客,寇仲、徐子陵和素素三人躲在前院其中一间小楼的无人厢房内,静心守候布店的小伙计。
寇仲观察了一会后,道:“若依陈老谋的教导,徐世勋办公的地方该是在主厅旁东西两厢的其中之一内,那荥阳城的图样亦应放在该处。”
两人虽处在最亲密的状态中,但都是心无绮念,只有纯真的姐弟之情。
一个略带冷漠、深沉但动听的女音道:“这是什么东西?”
徐子陵点头道:“也许是真如你所说。但他的剑更可怕,明明击中了也会击空,而真正击上时却滑溜溜的碰不上,难道这么多独霸一方的人物都要饮恨在他剑下。”
寇仲道:“我也曾顺便去看城防的情况,到处都是瓦岗军,城内较高处无不设有岗哨,要出城只是痴人说梦。嘿!小陵好了点吗?”
即使找到李靖,亦可能只会把事情弄糟。
徐子陵毫无困难的追在他身后。
寇仲目光回到外面大雪飘飞的天地里,点头道:“以前沈婆娘曾说过,若要嫁人,就拣小陵,而我则可作她情郎。那时当她是在说笑,现在想来说笑也带着三分真呢。哈!若可害得她单思苦恼,那什么仇都报了哩!”接着兴奋道:“嘿!来了!”
佩佩已成了他们唯一的逃生希望。
那伙计托着包好的布匹,冷得打着嗦嚷道:“送缎锦的来了!”
若把她带在身旁,因两人已成了众矢之的,对她实在非常危险。
佩佩沉吟片晌,道:“实情应该如此,不过恐怕他们来不了。现在徐子陵被杨虚彦击伤,生死未卜。沉落雁正全力搜索他们的下落。刚才她传了我去说话,指明若我巴陵帮敢管此事的话,便不会客气。所以我们绝不可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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