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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两代恩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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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狠狠扫了两人一眼,喝道:“你两个还不给我滚回去睡觉!”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苦笑,前者跳下床去把门打开,道:“我们两人昨晚陪场主到后山赏月,谈了整晚,多睡一会都不行吗?”

寇仲坐了起来,苦笑道:“本来真的想去找她,可是却碰上内奸。”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处违背诺言呢?”

兰姑先是叉起水蛇幼腰,旋又颓然垂手,软弱地道:“只是这两天特别忙,没时间理会你们罢了!你们先去梳洗更衣再说。”两人露出胜利的笑意。

两人呆瞪着她。

寇仲和徐子陵跟在商秀洵动人的粉背后,直抵鲁妙子小楼外。

※※※

商秀洵站起来道:“你两个随我来。”

商秀洵立时语塞,跺足气道:“鲁妙子,娘已死了,为何你仍恋栈不去呢?”

寇仲昂然道:“你如不信就去问场主,看看我们有否陪她到后山去。”

徐子陵离开鲁妙子的小楼时,差点要狂歌一曲,以宣泄心中激动之情。

那是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鲁妙子轻轻道:“他们两个是你牧场的人吗?”

徐子陵把鲁妙子的玄奥理论和盘托出,寇仲动容道:“这确比弈剑术更玄妙,我们须好好研玩。还有甚么东西?”

徐子陵暗忖寇仲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自己若还左遮右瞒,只是个至愚至蠢的做法。不过若和商秀洵闹翻了,明晚便再不能到鲁妙子处去。脸上涌起一个发自真心的苦笑,道:“若场主不信任我们,我们明天便离开好了。纵使我们真的认识甚么李秀宁,亦没有触犯牧场的规矩。唉!我真不知怎么说才好呢。”

寇仲失笑道:“你又没装出拉肚子的表情,教我怎样分辨?”

兰姑的马脸阵红阵白,但语调却客气少许,道:“场主现在陪宁公主去了参观牧场,回来后宁公主就会到膳楼来看你们怎样弄熏鱼。这个是场主的吩咐,你们还不去准备一切了。”

徐子陵运功收去脸上的血色,装作魂飞魄散的颤声道:“我只是到后崖的小亭纳凉吧!”

果然商秀洵的真气抵达他丹田处转了两转打便收回去,还剑入鞘低喝道:“你那个好兄弟呢?”

寇仲颓然道:“那家伙有种介乎绳索和飞梭间的攀山工具,能上落陡峭崖壁,我又不敢追得太近,几个照面就失了他影子,差点把我活活气死。”

这“遁走了的一”将会使他终生受用不尽,比学晓甚么绝技招式更厉害。

商秀洵深吸一口气道:“本场主就看在娘的份上,再予你十天宽容的时间。”

“啊!”的一声,剑锋抵在徐子陵咽喉处。

寇仲笑嘻嘻道:“徐少爷似乎很关心美人儿场主,哈!我看她只是借头借路来亲近你吧。”

又欣然道:“所谓祸兮福所寄,若不是我及时赶回来,就要给美人儿场主拆穿了我们底细。”

兰姑待要离开,寇仲唤着她道:“有些事我两兄弟真不明白,每趟兰姑来找我们,都要我们去做牛做马。但却从没有人告诉我们那处是澡堂,何处是茅厕。更不知一日三餐如何解决。场主昨晚便奇怪为何我们两名壮丁要挤在一张床上,这究竟谁该负上责任?”

徐子陵遂把鲁妙子的园林九要说出来,岂知说到第三要,寇仲已大打呵欠,截断他道:“有一事非常奇怪,商秀洵不是说过鲁妙子答应过三年内不得离开后山半步吗?但他明明不时溜了出去,定是有秘密通道,否则怎都会给发觉的。”

兰姑难听的声音在门外嚷道:“你们昨夜去了做贼吗?知否现在是甚么时候了?整个牧场就只有你两个仍在睡觉。信否我进来把你们的床子拆掉呢?”

徐子陵立时从玄妙的奥理返回现实来,收摄心神,同时敛起真气,以平常人步伐的轻重朝卧房走去。

“砰!砰!砰!”

两人都听得大惑不解,不明白商秀洵为何会对鲁妙子一派水火不容的态度。

寇仲终按捺不住道:“我发现了内奸。”

徐子陵在刹那的光景里,已看到偷袭者竟是国色天香的商秀洵,而此一剑虽声势汹汹,却仍留有馀地,非是要取他小命。

商秀洵脸若寒霜的立在他前方,冷冷道:“你刚才到那里去了?”

徐子陵见窗外阳光普照,确已是日上三竿时分,只因两人惯了睡觉时练功,且过去两晚睡得太少时间,才感不足,叫道:“不要吵了,起床吧!”

初更已过,月儿临空。

商秀洵命令道:“坐下!”

顿了顿胸有成竹道:“首先,这荡|妇必是人家小妾一类的身份,且作了人家的小妾该没有多少天。其次给她骗的冤大头必是昨晚宴会上牧场方面的其中一个人,而有资格被称为老家伙的,便只有商震老头,梁治也可勉强凑上半脚。这么易查,有甚么么可怕的。”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可否再给我十天时间,以后场主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商秀洵仰望楼上,俏脸拉长,沉声喝道:“老头儿!你违背诺言了。”

徐子陵挨坐起来,盯了他一眼道:“你还好说,摸肚子该代表拉肚子,却说甚么吃东西。”

剑气迫体而来。

徐子陵知他对园林学毫无兴趣,躺下道:“睡觉吧!”

牧场内任何人若在此时来找他们,发觉人去房空,不怀疑他们才怪。想到这里,心中释然,推门入房。

灯火渐明,把室内的空间沐浴在温柔光色里。

徐子陵出现在寇仲身后,笑道:“所以今天我们决定怠工,除非生活得到大幅改善。”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装作毫不戒备的步上环绕宅院内空间的半廊,来到房门处。

鲁妙子目光又落在她脸上,叹道:“三年之期未过,他们仍只是外人,唉!”

寇仲确是弄虚作假的天才,装作恍然道:“场主定是想早点来欣赏我的宝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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