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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战襄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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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钱独关一众已赶至身后百丈许处,若让两帮人前后夹击,情况就更不堪想像。

刹那间两人突破了前路的封锁。

娇笑声中,久违的艳尼常真,两袖各飞出一条彩带,从瓦面往他们拂至。

两人循声瞧去,见到发笑者是个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脸上泛着严厉阴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种冷酷残忍的意味。两手各执大刀一把,颇有威势。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寇仲不但没有被向以臂力强横见称的法难砸得刀飞人亡,还震得满脸泛起惊容的法难倒退了半步。

拓跋玉柔声道:“自李密对你们下了‘蒲山公令’,江湖上欲得你们往邀功的人多不胜数,其中以‘金银枪’凌风和‘胖煞’金波组成的‘拥李联’声势最盛,聚集了百多名武林人物,其中更不乏高手,正在全力追杀两位,所以两位的处境实是非常危险。现在我拓跋玉只是尽朋友之义,特来通知一声吧!”

螺旋气劲狂吐下,两人同时被寇仲震开。

拓跋玉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道:“那就最好不过。小弟有一条问题,希望从两位兄台处得到答案。”

一阵长笑来自左邻房舍的瓦背处。

吠声狂起,三头恶犬朝两人扑至。

跋锋寒从容道:“每个人都各有其信念和行事的风格,不要以为我好勇斗狠,便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好了!言归正传,我们抵达襄阳后,用钱买也好,明抢暗偷也好,怎也要弄他一条船,沿洧水北上,那便可省回很多脚力,两位意下如何?”

寇仲待要说话,一阵长笑从入门处传来,接着一把阴阳怪气的男声道:“徐兄寇兄你们好,拓跋玉特来请安。”

说罢长身而起,就那么悠悠闲闲的走了。

可以想像当敌人在北上洛阳的路途上找不到他们三人的影踪后,断定了他们仍在襄阳附近,故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候他们自动送上门来。

十天之期,转瞬即逝。

而他们的心神却全放在应付阴癸派上,一时疏忽,更想不到钱独关亦成了敌人,才有此失策。

就这至关紧要的一刻,娇笑声来自前方。

以寇仲之能,亦感进势受阻,止步挥刀挡格,把铁棍震开。

寇仲杀得兴起,想起跋锋寒那三剑,井中月连劈十多下,登时有十七、八人中招倒地。

在漫天星斗下,跋锋寒提议道:“任涫妖女如何智计过人,总猜不到以我们的性格,肯乖乖躲上十天。只会以为我们已秘密北上洛阳,所以路上我们理该不会有甚么危险。”

钱独关微笑道:“寇兄若想离间我们和金波兄的交情,只会是白费心机,闲话少说,两位一是束手就擒,一是当场被杀,中间绝无妥协馀地,清楚了吗?”

井中月同时给分持金枪、银枪的凌风和使长铁棍的金波架着。

听到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的能事,钱独关身旁的手下人人脸现杀机,跃跃欲试,反是钱独关不为所动,一振手中双刃,从容道:“假若两位肯把‘杨公宝库’之事从实相告,我钱独关立即撤出这场纷争,两位意下如何?”

跋锋寒道:“放心吧!你那四名兄弟跟了你们这么久,又知形势凶险,自懂隐蔽行藏。说真的,我对你们之所以会生出器重之心,实是自那趟和君瑜追失你们开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人当时在轻功上都胜过你们,偏是久追不得,到现在我仍然想不通。”

三人目瞪口呆时,寇仲闪电来到老板之旁,把一锭金子塞进他衣襟内,还不忘微笑道:“地上的货我全买了!”

街上奔走窜逃的人群车马,为他们作了最佳的掩护和障碍物。

寇仲哈哈一笑道:“这般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献丑,一起上吧!”

寇仲健腕一抖,井中月疾劈而出,竟以硬拚手法,去应付法难重逾百斤的钢杖。

“当!”

寇仲和徐子陵杂在四散奔逃的一股人潮里,横闪冲进一间生果店内,心叫对不起时,顺手弄翻了两箩西瓜,撒满地上。

两人吓了一跳,朝门口望去,果然是毕玄派来找跋锋寒算账的徒弟拓跋玉,立时心中叫苦。

两人去此强敌,压力大减,冲入了前方敌阵中,全力施为,杀得那三十多名大汉叫苦连天,溃不成军。

法难闷哼一声,硬被他劈得跌退寻丈,退回了围堵两人的外围敌人之后,气得老脸发青,威风尽失。

他们本打定主意硬闯南门,岂知一瞥之下,南门竟已关闭,且看过去整截通往南门二百多丈的街道渺无人迹,可疑之极。

若只是凌风、金波那般武林人物,他们打不过便可落荒逃走,可是若有钱独关参与其中,等若举城皆敌,能否逃走实在没有把握。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大感为难。

“嗤嗤”声响,不知何处射来一排劲箭,两人被迫下只好跳下瓦背,到了一处大街上。

寇仲当机立断叫道:“北门!”

寇仲苦笑道:“我们非是要与拓跋兄作对,更是珍惜大家之间的情谊。不过拓跋兄的提议确令兄弟颇感为难。但假若拓跋兄和跋兄是公平决斗的话,我们绝不干涉。”

“笃!”的一声,凌风虽接上这一招,却挡不了寇仲的螺旋真劲,口喷鲜血,滚往一旁,接连撞倒了他那方面的七、八个人。

敌人朝后退开,围成一片更广阔的空地,两边的人都退至行人道上,遥制着大街中心处他们这两条网中之鱼。

敌人立时人仰马翻,功力稍差者立时抛跌倒地,反撞入沿街的店内或墙壁处,功力较强者亦要踉跄跌退,喷血受伤。

“蓬!”

两人念头电转,改为朝左方屋顶瓦面扑射上去。

两边瓦背同时出现了以百计的钱独关手下,把逃走的之路完全封闭。

接着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沉声道:“只要给我逮着阴癸派的人,我便有方法迫他吐露出阴癸派的巢穴所在处,那时我们就转明为暗,以暗杀手段见一个杀他一个,让祝玉妍知道开罪了我跋锋寒的后果。”

霎时间法难迫近,挥杖猛扫。

寇仲瞧往徐子陵,后者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弹离椅子,冲天而上,撞破屋顶,带起了漫天碎瓦,来到店子瓦背之上。

徐子陵移了开去,傲然卓立,表示不会插手。

拓跋玉再哈哈一笑,坐了下来,油然道:“伙计都溜了,怎么唤东西吃?”

翌日中午时份,三人抵达襄阳,襄阳城门复开,一切如旧。

恶憎法难最是好斗,又与他们有不解的深仇,跃往街上,持杖朝两人迫来,森寒的气势,换了一般高手,那怕不胆战股惊,弃械而逃。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大笑,接着从瓦顶破洞溜回店内去。

叱喝一声,疾扑而上,不予金波、凌风任何喘息的机会。

说到最后,双目神芒烁动,慑人之极。

两人听他冷嘲热讽的口气,心知不妙。拓跋玉本身便是一等一的高手,当年一人独力应付他们两人,再加上刘黑闼和诸葛威德,他仍能处在上风,武功虽未必强过跋锋寒,但已所差不远,何况还有位不在他之下的俏师妹淳于薇和毕玄亲手训练出来精于联战的“北塞十八骠骑”,反脸动起手来,虽然他们武功已大有进步,仍是不敢乐观。

另一边屋顶上现出恶憎法难横杖而立的雄伟巨躯,狂笑道:“两个小子为何不闯贫僧把守的这一方呢?”

敌人退了开去,腾出大片空地,人人怒目相向。

他们缴税入城,迳自投店。

寇仲不悦道:“我们会因何事心虚呢?”

寇仲和徐子陵又会合在一起,心中叫苦,现在他们的希望是越乱越好,说不定在混乱中才会有逃走机会。否则若对方运用上趟对付跋锋寒的车轮战术,只是累也可把他们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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