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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跋锋寒拔剑出鞘,横斩桌子另一边的侯希白。
他天生便是潇洒不群的人,表现于武技也是这样子,就算被人杀死,临死前仍会潇潇洒洒的,不会像一般人的狼狈。
一股浓烈的杀气,从侯希白身上直迫跋锋寒而去。
寇仲沉吟道:“他是否真能背着来挡我十刀呢?”
他那对眼睛似若能永远保持神秘莫测的冷静,有种超越了血肉形相的奇异感觉。
寇仲抓头道:“若我真有盗宝,不如由我亲手送回去,何用道长你大费唇舌?”
寇仲跃落天井,跋锋寒启门恭候。
一声“呵欠”。
斩玄剑回鞘。
侯希白微笑道:“这个问题我还是首次碰到,跋兄的眼力真厉害。敝扇乃采天蛛吐的丝织成,坚勒无比,不畏刀剑。”
他腾升上来的姿势更是怪异无伦,手脚没有丝毫屈曲作势发力,而是像僵尸般直挺挺的“浮”上来。
寇仲喜道:“我们练《长生诀》时,似乎打一开始就是道长说的后两个阶段的境界。”
寇仲叹道:“我倒有个消息提供,传闻曲傲和突厥的‘龙卷风’突利准备联手来对付我们,又是一场不易对付的硬仗。我们是否须改变做英雄好汉的计划,转而研究如何落荒逃命呢?”
寇仲不解道:“甚么叫练虚合道?”
寇仲奇道:“难道有人把街道封锁?”
跋锋寒摇头道:“这是绝无可能的,连宁道奇都不行。他只是想诈出和氏璧是否在你手上,现在反被你错有错着的骗了。最后一番话表面好听,骨子里却是推波助澜,希望我们和了空一方先拚个两败俱伤,卑鄙之极。”
跋锋寒凝坐不动,一瞬不瞬地瞧着侯希白把摺扇收入袖内,又伸手为他和自己斟酒。
寇仲躺在两张合起来的方桌上时,蹄声止于门外。
侯希白低头凝望杯中的美酒,苦笑道:“此扇独欠妃暄小姐,跋兄可猜到原因吗?”
两位如若彗星崛起于武林的年青高手,终于正面交锋。
寇仲从容笑道:“道长如何称呼?法驾光临,有何指教?”
双方无不凛然。
他表面虽似是轻松自如,内里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砰!”
两人再对望半晌,均知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最后唯只动手一途,以寻出对方的弱点破绽。
侯希白颓然道:“跋兄提的这两个原因都有点道理。在我来说,却是不知该以她那个神态入画,才能表现她至美之态,故一直犹豫,未敢动笔。”
“锵!”
避尘苦笑摇头道:“这是贫道没法明白的事。现在该怎样解决这事呢?因眼前形势,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佛道邪三家之争。”
跋锋寒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冷冷道:“来者何人!我跋锋寒今夜不杀无名之辈。”
跋锋寒动容道:“这番话比甚么赞美更能令人动心,不如侯兄一口气在扇面上画出十多个师妃暄来,每个代表她一种姿态神韵,不就可把难题破解?”
他步入铺内,第一眼便瞥见徐子陵像尊卧佛般睡在一角,摇头失笑道:“这小子真是个乐天派,惹得我也记起自己多晚没睡!”
侯希白叹道:“那恐怕要画无穷尽的那么多个才成,如此对她可太不敬了。”
跋锋寒不耐烦地道:“侯兄不是要动手吗?跋某正想见识一下侯兄震惊天下的扇艺,这叫相请不如偶遇,侯兄请!”
跋锋寒从容一笑道:“这个该不难猜,一是她气质独特,侯兄感到难以把握;又或侯兄用情太深,反患得患失,无从着墨。”
不知如何,寇仲心中涌起对方可亲可近的感觉,更深信对方是抱着善意来介入这纷争的。
跋锋寒一对虎目爆起电芒,盯着来人恍然道:“原来是‘多情公子’侯希白,难怪如此落力护花,失敬失敬。”
跋锋寒油然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铺门四分五裂,化成漫天木碎,洒满铺内。
蹄声渐近,轰传长街。
跋锋寒应道:“一锭重一两的黄金可令人愿意做很多事。”
避尘道长面相高古清奇,拥有一个超乎常人的高额,只看其肤色的晶莹哲白,便知他的先天气功已达化境。
跋锋寒毫无回敬的意思,淡淡道:“侯兄的摺扇以精钢为骨,不知扇面却是用甚么材料造成?”
侯希白丝毫不因对方锐利得似能洞穿肺腑的目光而有半分不安,动作潇洒好看,不愧是能令天下美女倾心的风流人物。
那道人柔声道:“贫道避尘,今趟来是想为我们道门尽点心力。只要你肯把取去的东西交出,贫道会为你化解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仇怨,保证他们绝不再予追究。”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又大奇道:“你怎能如此清楚他的来历,我却从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跋锋寒一呆道:“扇角那个不是沉落雁吗?我从未见过她这种神情,也从未想过她可如此引人的。”
侯希白双手轻捧酒杯,致礼道:“闻名不如见面,跋兄没有令在下失望。”
寇仲苦笑道:“请恕我不能答应。并非因欠此把握,而是即使道长胜了,我也拿不出和氏璧来,此事绝无虚言,不知道长肯否相信。”
要知这两扇门只是虚掩,毫不受力,而对方竟能一拳隔空同时把两扇门板震碎,其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
侯希白连续挡了跋锋寒从剑上传来一波比一波强劲的五道真气,动容道:“跋兄比我想像中要厉害多了。”
两人同时摇晃一下。
寇仲呆了半晌,皱眉道:“这妖道真厉害,连半分邪气都没透出来。”
避尘被他冷嘲热讽,却丝毫不以为忤,轻叹道:“问得好,贫道今次动了尘心,皆因不忍看着千古以来唯一能勘破《长生诀》的两朵奇花,就这么因人世的权位斗争而毁于一夕之间。”
剑扇凝止桌面上的空间。
跋锋寒却是静如渊海,又像矗立的崇山峻岭般,任由海浪狂风摇撼冲击,亦难以动摇其分毫。
那人发出一阵长笑声,道:“听跋兄的语气,交回和氏璧的事是没有得商量哩!那只好动手见个真章。”
跋锋寒道:“若非我知道魔门有这么一号人物,也会像你般给他骗倒。只从这点,便可知此人修养道行之高,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只看此人的背影,至少有七、八成像杜伏威,又高又瘦,只欠了顶高冠,但却作道士打扮,背挂一把式样高古的檀木剑。
侯希白的美人扇或开或阁,总能妙至毫巅的挡着跋锋寒水银泻地式的狂攻猛击。
碰杯后两人均一口饮尽,半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