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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嫱鼓起香腮,一副悻悻然不能释的样儿,却不知是在怪他们迟到还是因为宇文化及的旧恨。
傅君嫱摇头道:“这是三个条件中最重要的,何况他们一向谎话连篇,我怎知他们不是骗我?”
徐子陵补充道:“也有可能是深未桓的妻子木玲。”
两人目光先后扫过正得不耐烦的傅君嫱,气度沉凝的金正宗,潇洒自如的韩朝安,三人神态各异。
寇仲不但以铁般的事实诸明他是无敌的高手,更是助突利击败金狼军运筹帷幄的军师,现在寇仲在中土有名慑中外的“天刀”宋缺为靠山,大草原则有突利、菩萨和古纳台兄弟作盟友,谁再敢轻视他。
傅君嫱冷笑道:“谁那么本事能令你们受伤,伤在那里呢?就这么看却看不出来。”
此正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上上之计。
寇仲和徐子陵至此才明白五采石的关键性。如若五采石落人拜紫亭手上,拜紫亭那还不以为自已是老天爷拣选的真主,因而不自量力的大兴干戈,对自顾不暇的高丽当然有害无利。
金正宗不悦的道:“少帅仍未答在下先前的问题,当今龙泉城内,谁有能力伏击重创两位。”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恍然,高丽支持拜紫亭立国以作为他们和突厥、契丹两族间的缓冲,却不愿见到拜紫亭统一,变成威胁高丽的强邻。
他不愧世家大族出身,说话两面讨好,使人听得舒服。
徐子陵见金正宗泛起无奈的神色,似在同情他们,又似惋惜他们与傅君嫱关系破裂恶化,生出希望,道:“两位可否帮我们劝劝嫱姑娘。让她明白纵使拜紫亭得到五石,亦难以统一,因为突利绝不容这情况出现。”
宋师道道:“他们只是不明真相下致有无心之失,君嫱可否不把此事弄得过份认真?”
寇仲叹一口气道:“好吧!让我们想想有甚么办法?”
宋师道大吃一道:“你们受了伤?”目光灼灼的在他们身上巡视。
徐子陵特别留意金正宗的反应,见他露出错愕的神色,似乎对刺杀的事并不知情,若他没有在此事上同流合污,傅君嫱理该没有牵涉其中。
徐子陵微笑道:“来个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如何?说到将说话弄得失实夸大,小弟自愧弗如,当然由你老哥出马。”
众人沉默下去,傅君嫱和金正宗都没有特别的反应,宋师道则虎躯轻震,模糊地掌握到两人的策略,因他晓得韩朝安与深未桓夫妇的关系。
心知肚明那一剑没能命中寇仲心脏的韩朝安终忍不住,眉头大皱道:“少帅请恕在下多言,直到此刻,我们和两位仍是敌非友,少帅这么坦白,不怕我们乘两位之危吗?”
寇仲从善如流地哈哈笑道:“下一个条件请傅姑娘赐示。”
天空仍是灰檬檬的,就像两人此刻的心情。
宋师道忙道:“坐下再说。”
宋师道责道:“小仲不要惹怒君嫱,我已将你们放过宇文化及让他自行了断的为难处清楚解说。”
两人此时横过车马道,来到外宾馆门外,寇仲听罢立定,沉吟道:“你这猜测大有可能,只有那天杀的小子才如此明白我们的禀性,想到利用小孩子缠身这辣招。深未桓一向是颉利的走狗,赵德言则对我们恨之入骨,他们易容改装后来狙击我们,正是不想突利晓得是他们干的。他奶奶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说罢寇仲压得声音低无可低的道:“这批刺客最有可能是大明尊教的人,因为其中一个刺伤小陵的是个易容改装扮作男人的女子。”
寇仲叹道:“他们不是够本领,而是够卑鄙。”
傅君嫱三人同时露出震惊神色,似乎五采石回到美艳夫人手上,乃最坏的情况。
两人离开成衣店,换上新衣,除脸色较平常稍为苍白点,表面实看不出他们身负重创。
转向傅君嫱劝道:“我明白他们的为人,既然五采石归还美艳大人,君嫱可否略去这条件。”
寇仲正容道:“这都是题外话,我们今趟前来,是想听嫱姨有甚么吩咐。”
事情错综复杂的程度,想想也会教人头痛,寇仲乘机问道:“美艳和拜紫亭无亲无故,该不会白白将五采石送给拜紫亭吧?”
寇仲因羊皮外袍是楚楚亲自用她的玉手缝制,故虽沾血破损,仍不肯舍弃,取回灭日弓和井中月,将外袍交由成衣店修补清洁。
寇仲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向傅君嫱道:“小师侄的心脏给刺了,里面仍在流血,哈!幸好我的长生气有起死回生之力,才勉强到这里来,让嫱姨见我可能是最后的一面。谈笑自如则是不得不装作样,以免给刺客看破我们伤得这么严重再来检便宜。至于小陵的伤势,由他自己报上吧。”
傅君嫱见他始终不肯放弃“师侄”的身份,生气道:“再说一句这种无聊话,我以后不和你们交谈哩!”
寇仲和徐子陵恍然大悟,之所以有今次和谈,宋师道的于中斡旋,只是促成的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是寇仲的声望和势力正不住膨胀。
徐子陵为之气结,寇仲的夸大实在过份。
金正宗叹道:“这是另一个我们不希望出现的情况。拜紫亭人虽精明,但对伏难陀却是盲目的崇信,事情起因在伏难陀以天竺神算占得他为统一大草原的真主,其中最重要的徵兆就是已失去久矣的五采石会重回他手上。假如此事真的发生,后果实不堪想像。”
寇仲和徐子陵给骂得你眼望我眼,同时心中震动,因为烈瑕似乎在美艳与伏难陀的关系上没有说谎。
寇仲叹道:“离开山海关时,还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情到大草原来,以为可以轻轻松松过段日子,岂知有老跋差点掉命在前,我们更有今日的险况,事前那能想及。”
徐子陵左臂报废,如与人动手,只得右手可用,但却会牵动胁下的伤口,只两条腿仍由他差使,闻言失笑道:“你看这条毒计会否又是香玉山在暗中筹划的?”
众人目光集中到傅君嫱俏脸,这个高丽美女双目亮起来,盯着寇仲道:“若不想我追究你们,你们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剩下五个男人你眼望我眼。
众人分宾主次序坐到设在厅心的大圆桌,傅君嫱在金正宗和韩朝安左右仲持下坐在面向大门的一边,两人背门坐一边,和事老的宋师道居中而坐,形势清楚分明。
宋师道打圆场道:“少帅正经点好吗?江湖有调不拘俗礼,长幼忘年也可以兄弟相交往,以后唤句傅姑娘这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韩朝安道:“解钤还须系钤人,两位只须向美艳要回五采石,可完成全都三个条件,以后大家即可和平共处。”
寇仲欣然道:“这个即使姑娘没有吩咐,小弟亦不会对娘的祖国动祖,事实我根本不是个爱动干戈的人。哈,嫱…噢…姑娘看我的长相像有皇帝的运道吗?是否太抬举我呢?”
金正宗叹道:“我们正是不想五采石落到拜紫手手上。”
金正宗沉声道:“究竟是谁干的。少帅可否说得详细点?”
金正宗叹道:“少帅可知你自已已成在大草原最具影响力的汉人,看好你的大有人在,颉利现在最顾忌的人再不是李世民,而是少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