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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道:“你最大的收获,照我看并非这些东西,而是在大草原建立的人脉关系,就以古纳台兄弟为例,他们均是桀骜不驯之辈,若非你能令他们心折,他们岂肯全力助你。”
徐子陵没好气哂道:“少点胡思乱想吧!”
宫奇插入道:“少帅手上有货,我们手上有人,以货易人,干脆俐落,大家可免去不必要麻烦。”
跋锋寒道:“我佩服金正宗。”
徐子陵想起石之轩,苦笑不语。
密集的蹄音从城门内深处隐隐传至,寇仲朝城门瞧去,淡淡道:“伏难陀是我的,你们不要和我争。”
寇仲苦笑道:“两位可知拜紫亭要杀我?”
众战士知他们非是来动手作战,更见头子没有表示,任由他们长驱直入。
寇仲向徐子陵无奈叹道:“你看到吧!与师公的仇结定哩!”
徐子陵打圆场道:“敢烦傅姑娘通知拜紫亭,只要肯把扣押的人全部释放,我们可把货物归还。”
寇仲三人昂然坐下,香气四溢的美酒注满六只杯子,拜紫亭坐下举杯敬酒道:“与跋兄尚是初次碰面,这一杯就为跋兄将来击败毕玄而喝的。”
抽缰向金正宗喝道:“我们回高丽去。既不要管他们在这里的事,也不须再为拜紫亭这种人操心。”
不古纳台大声应道:“领命!”
跋锋寒哈哈大笑,借用他的话道:“我明白你的感受。”
守将不敢怠慢,吩咐手下回城飞报拜紫亭。
“砰”!
徐子陵移到寇仲旁,淡淡道:“傅姑娘请平心静气。我们今趟是情非得已,但下手很有分寸,贵族的人均安好无恙,请姑娘明察。”
边说边亲自为六只空杯斟酒。
跋锋寒来到两人旁,目光追着变成两个小点的傅君嫱和金正宗,笑道:“如何能在奕剑大师的剑下保持不胜不败,恐怕要比击败他更困难,这会是对两位的最大考验。”
傅加嫱怒不可遏的叉腰叱道:“还敢唤我作小师姨?我奕剑门没有你这种不肖弟子,师尊绝不会放过你们。”
寇仲愕然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但反应却没你老哥般强烈。我会设身处地的为他设想,他不能只因考虑个人的问题,而置庞大族人的利益不顾,对吗!”
寇仲双目精芒大盛,凝望伏难陀,语调却是平和冷静,柔声道:“不若我们豪赌一铺,请大王赐准小弟与贵国国师作一场生死决战,若死的是我寇仲,我的兄弟绝不会纠缠下去,立即以货易人,且额外加送小龙泉。败的若是国师,除以货换人外,还要赔出平遥商那笔欠账,大王意下如何?”
跋锋寒问聊道:“子陵尚未说出龙泉事了后会到那里去?”
拜紫亭神态自若的道:“未到两军交锋,谁能逆料胜败,我们早知小龙泉无险可守,故小龙泉的得失并不放在我们心上。至于损失的补给,只是不能锦上添花,并不能对我们做成关系成败的打击。自三年前本王矢志立国,我们一直为今仗作出准备,否则我拜紫亭今天只能千方百计把五采石讨来,跪献颉利的牙帐前。”
徐子陵洒然耸肩道:“没有甚么,只是指你硬要陪我去探大小姐,而不去好好训练和领导正在彭梁的少帅军,故感到你是不敢面对现实,一副拖得一时就一时的逃避心态。”
寇仲等想不到拜紫亭有此一着,城内见和城外见当然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徐子陵苦笑道:“惟有瞧老天爷如何安排。”
跋锋寒一掌拍在台上,六只杯子同时似被狂摔地面般破裂粉碎,酒瓶却神奇地完好无事,仰天长笑道:“好豪气,我跋锋寒最欢喜的就是像你老哥般的硬汉子。大王对小龙泉失守不放在心上,只不知对卧龙别院若亦不保有何感受?”
客素别微一错愕,答道:“下官的职位是右丞相。”
三人并排往城门口走去,登时令守城的将领大为紧张,城墙箭楼上的守军弯弓搭箭瞄准三人,城门拥出过百战士,领头的粟末将士大喝道:“停步!”
寇仲拭去唇角酒渍,目光先落到宫奇脸上,微微一笑后转往伏难陀,欣然道:“国师的‘梵我不二’确令小弟大开眼界,可惜昨晚本人身体状况久佳,未能尽兴,哈!”
寇仲心中有气,冷然道:“你们货已送到,且由拜紫亭的人亲手接收。我们只是从拜紫亭处拿走,与傅姑娘再没有关系。”
徐子陵心平气和的道:“说这种最易被拆穿的谎言于我们有甚么好处?”
寇仲道:“将高丽人和粟末人分开处理。高丽来的让他们挤在一条船回国,横竖开罪奕剑大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借他们两条船来运载羊皮。粟末族的则任由他们回龙泉去,这样一来,拜紫亭对我们的动向更难揣测。”
跋锋寒双目神光大盛,低声吟道:“毕玄!”
转向立在码头处的别勒古纳台等嚷道:“将客人全体请出来,让他们随傅姑娘回龙泉去!”
跋锋寒哂道:“能成一族之主,不但讲手段更讲性格修养。突利又如何?我们为他打生打死,转个头便去和颉利讲和修好,事前有徵询过我们的意见吗?我跋锋寒以后再不当他是兄弟!”
寇仲打趣道:“大人是否忙着去领兵来把我们重重包围,所以无暇陪我们进去?”
两人听过他昨晚的经历,跋锋寒微笑道:“烈瑕是我的,两位勿要和小弟争。”
寇仲摇头道:“你老哥绝受不了她的气,让我和陵少去吧!”
假若城内千军万马的迎接他们,他们的心反会安定和更有把握些。
拜紫亭倏地起立,呵呵笑道:“少帅艺高胆大。果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请坐!”
跋锋寒微笑道:“你是绝不会明白我真正的感受,因为你没有我的经历。况且你曾和突利同生共死,跟他的感情比我和他深厚得多,所以会设法为他开脱。但我和你是不同的,我和突利分属两个敌对的阶层,他有的是权,我有的只是一把想偷天的剑。兄弟!勿说我没有警告在先,终有一天突利和颉利会联袂挥军南下,你们最好做妥准备。”
傅君嫱沉声道:“胡说!拜紫亭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寇仲等心中叫好,跋锋寒突如其来的一着,先显示经“换日大法”改造后更上一层楼的精纯内功,震慑对方,再揭破对方致命的弱点,命中对方要害。
大步踏前,徐子陵苦笑随后。
食店内堂宽敝,摆下近二十张大圆桌,拜紫亭居于正中的一张,神色平静的瞧着三人进来。
不过无论是嫣然浅笑,轻颦微锁,又或像这刻的鼓着腮儿,秀眉带煞,他们的小师姨仍是那么洋溢着她那种充满青春清新气息的美丽,仍是那么动人可爱。
寇仲微笑道:“小弟有个很有趣的提议。”
傅君嫱杏目圆睁,怒视寇仲道:“你竟敢嚼舌头和我说这种搪塞的话?”
寇仲昂然道:“当然是状态大勇,昨晚六刀劈杀深末桓后,我的信心全恢复过来,比受伤前更厉害,陵少怎样?”
金正宗愕然道:“竟有此事?我们还以为宋公子和你们在一起。”
寇仲隔远喝道:“给我去通知拜紫亭,我要面对面和他谈一宗交易。”
徐子陵心中一动,问道:“客大人官居何职?”
傅君嫱飞身上马,怒容忽敛,笑吟吟道:“寇少帅啊!我们就走着瞧,你们欠我们的,终有一天我们会要你两人本利归还。”
傅君嫱狠狠道:“活该!谁教你们做突厥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