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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跳起来在她身后奇道:“你不是说要杀我吗?为何却要入房睡觉?”
石之轩似乎对永安渠特别有好感,这是徐子陵第三趟和他佯游永安渠,直觉感到对方暂时没有恶意。
石之轩笑而不答,直抵大门,若无其事的道:“破门后我见人就杀,鸡犬不留,子陵有什么意见?”
徐子陵心中大凛,想不到他对女儿和自己的事如此清楚,另一方面心中却不以他的话为然。在他的感觉里,石青璇只因感谢他仗义帮忙,加上是最后一次见面,故对他特别恩宠,其中或涉及一丝男女间的好感,却非如石之轩说的是“示爱”的行动。
长安变为漫天雨粉的天地,远近街景若现若隐,模糊不清,满盈着水气的丰富感觉。
婠婠脸色微变,露出思索的神色,旋又回复冷静,柔声道:“我不和你争论这类没意义的事,你是否再不愿和我合作呢?”
徐子陵叹道:“我大惑不解的是另一件事,就是你为何会认定我和令千金青璇小姐似是将要谈婚论嫁的一对爱侣,事实上我和青璇小姐纯是普通的朋友。”
沿渠飞掠,忽然跃落泊在岸边一艘快艇上,徐子陵无奈下紧随其后,落在艇后坐下。
徐子陵愕然道:“你该知我的答案,邪王不怕我拦阻吗?”
徐子陵皱眉道:“邪王是否会以杀人为乐呢?”
寇仲心中叫槽时,那对纤美柔嫩的玉手消失不见,缩回袖内。
徐子陵道:“谁在穿针引线?”
婠婠却像在施演天魔妙舞,配合其无懈可击的花容体态,探指迈步,无不充盈舞蹈的动人感觉,而每个动作均妙至毫巅,内中暗藏杀着,把至美和至恶融合为一。
指化为掌,另一手从袖内探出,两手掌心相向,接着翻飞蝴蝶般在细窄的空间互相缠绕追逐,始终是掌心对掌心,其动作曼妙精采,变化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的天魔气场在她出指前已布成,将他完全笼罩,令他尚未真正与对方交锋争胜就缚手缚脚,有力难施。
此时初更刚过,细雨纷飞下,大街小巷不见人,家家户户乌灯黑火,大部分人处于寻好梦的当儿。
婠婠轻轻道:“少帅可知一事?”
婠婠终青出于蓝,超越“阴后”祝玉研,成为石之轩外他们另一劲敌。
※ ※ ※
徐子陵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若他所言属实,那上趟他能保住小命,并非因石之轩伤势末愈,而是因石青璇,他唯一的破绽。
寇仲在她旁隔几坐下,沉声道,“你怎知今早来的是商秀珣?”
石之轩容色平静宁和,一派宗师级高手的风范,淡淡道:“一错焉能再错,上趟幸好我悬崖勒马,唉!子陵可知我每出一招。均要经过内心强烈的斗争,也幸好如此,方没致铸成大错。”
石之轩露出一丝微笑,道:“子陵在长安必有非常重要的事,才会置青璇不顾,恋栈不去。”
在这肯定为魔门第一人的绝顶高手徐徐摇撸下,快艇沿河往跃马桥和无漏寺的方向缓缓驶去。
寇仲皱眉道:“你终肯招认,什么合作诸如此类全是骗人的。”
衣袖倏地胀满,照面往寇仲拂撞过来,似直线强攻,又似弯弧攻至,难测难挡。
徐子陵叹道:“邪王有否想过其中有些是无辜的人,例如是在长安聘请的侍女,又或一些不值邪王出手的跑腿喽罗?”
石之轩停步,负手立在永安渠旁,凝视对岸烟雨凄迷的夜景,双目涌出深刻的伤感,缓缓道:“我石之轩是过来人,怎会看错?你就像当年遇上碧秀心的我,不住骗自己。除非你能狠下心一辈子不到幽林小筑,那我石之轩才不能不承认在此事上看错。”
寇仲苦笑道:“说吧!还要耍什么手段?”
石之轩点头道:“可随便说出来,横竖尚有点时间。今晚确是一个不寻常的晚上,将有人会流血。”
他对石青璇的第一眼是一笔糊涂账,究竟那一眼才算他望她的第一眼,或者那是骤看她背影的一眼?又或者是中秋之夜在成都隔街看到她展揭一半脸庞的那一眼?
石之轩油然道:“就是大明尊教的人,我对他们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很有好奇心,不杀人强抢,他们肯乖乖献上给我过目吗?”
沉声道:“很抱歉!我们没有可能合作下去,我们和你的屡次合作,没一趟有好结果的,今次焉会例外。”
※ ※ ※
寇仲狂喝一声,井中月朝前疾击。
“今晚有人要流血了!”
忽然全身一紧,原来似守似攻,攻守兼备的“不攻”惨然从活招变成死招,就这样给婠婠透过力场破掉他的“不攻”。
细雨丝丝似银线的洒下来,漫空飘曳,河渠灰幢幢的,沿岸的树木变成朦胧的黑影,两岸的灯火化作一团团充满水份的光环,与风雨溶为一体。
石之轩柔声道:“菩萨重掌权力,大明尊教又在拜紫亭一事上开罪突利、颉利,塞外再无容身之所,现在他们唯一可持者是在我们中土建立的一点根基。辟尘那蠢材不知自爱,欲借大明尊教扩展势力,让大明尊教在中土发展,实是愚不可及。要清除杂草,必须把草连根拔起,我若手下留情,最后受害的不单是我圣门,还有中土的百姓。”
“锵”!
寇仲怒道:“还想狡辩,若你不晓得来的是商秀珣,怎会故意遗下香气,累得我和陵少一场糊涂。”
徐子陵道:“是否许开山?”
徐子陵一震道:“她在我们最后一次的碰头,始肯让我看她的真正容貌,所以我不知道那一眼看她算是第一眼。”
徐子陵无从揣测,摇头表示不知道。
门分。
石之轩语重心长的道:“青璇为怕惹起男性对她的胡思乱想,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上次她在成都不但让你看到她的容色,更在你旁亲奏一曲,她对你的情意是昭然若揭,子陵说你是否愚钝?”
徐子陵岔开道:“我有一事始终大惑不解,想请前辈指教。”
石之轩神态悠闲,微笑道:“大明尊教的人非常可恶,竟敢趁我病重之时入侵中原,甚至离间我和虚彦,罪该致死,对吗?”
石之轩淡然道:“穿针引线的何止一人,可以告诉你的是李渊的新宠,母凭子贵的董淑妮,所以这亦是向虚彦发出的警告。”
寇仲往后飞退,天魔气场忽然化成十多股劲气,像无形有实的天魔飘带般四面八方朝他缠过来。
石之轩哑然失笑道:“我石之轩自出道以来,从未有人像子陵般当面教训过我。我刚才说的恶念,是针对青璇而说的。斗争仇杀,自古已然,从没有间断过,以后仍会继续下去,那是人性,不算恶念。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来劝我为何却不去劝寇仲和李世民,他们自有其理想,我石之轩亦有我对圣门的理想和使命。我们数百年来不住受所谓正统武林的欺压和排济,只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现在机会终于来临,有志者岂肯白白错过?”
徐子陵愕然道:“邪王是什么意思?”
石之轩从容道:“恰恰相反,事情变得愈来愈顺利,我们圣门中人只讲利益,当他们看清楚臣服于我是他们最大利益时,圣门统一大业思过半矣。”
寇仲一个旋身,凭本身的护体真气“挣断”气带的纠缠,摆出不攻的架式。这戳来的一指封死他所有进攻的路线,令他攻无可攻,唯有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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