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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闻采婷不知是利用仍未衰弛的色相以遂目的,还是天性淫|荡,徐子陵曾亲耳听到她挑逗池生春,而池生春则不为所动。
雷九指思索道:“今回是否无心插柳而柳成荫?若确是如此,真是可喜可贺,你和小陵将少却一件心事。”
又叹道:“石之轩确是不可小看,只这一手,足可镇慑魔门各系,婠婠的处境会更危险。”
胡小仙叹道:“对李渊这种男人的了解我比你徐大侠要深入千倍万倍,他每次见到我时瞳孔会放光,唉!这种女人的直觉一言难尽,教我怎样向你解释。”
胡小仙讶道:“你这人的思考推理真厉害,竟能从奴家的反应测出许多道理来。唉!奴家服啦!本来还想逗着你玩,好吧!又有什么坏消息?”
寇仲叹道:“我这新晋机关土木学大师今趟真栽到家,寿终正寝。他娘的区区一条地道,竟似比杨公宝藏更难破解。”
寇仲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宋二爷昨天见过商美人后,整个人神气活泼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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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喜道:“终于中计哩!”
侯希白同意道:“这才合理。如此一条能通往皇宫的地道,事关重大,唐室的巧匠当然要绞尽脑汁保证其安全,所以设下陷阱,让找到地道的敌人中计。”
胡小仙不屑道:“李渊怎会为池生春出头,池生春根本没有那让尹祖文提出来让李渊去考虑的资格。”
徐子陵楞然道:“你怎会嫁进皇宫呢?更何况《寒林清远图》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李渊只为讨好张婕妤去偷的。”
雷九指错愕道:“听你的语气用词,似乎另有所指。”
任俊好奇问道:“了却什么心事?”
出口的封盖就在他们头上的石阶顶,与入口设计相同,问题是地道并没有如寇仲所料的折往皇宫的方向照位置若推盖走出去,肯定是在皇城的范围内而非是皇宫。
徐子陵淡淡道:“若偷《寒林清远图》的人不是曹三而是李渊又如何?”
胡小仙花容失色,失声道:“你是说笑吧!”
雷九指和任俊听得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任俊道:“给寇爷这么说,小子亦有同感,宋爷告诉我他跑尽东西二市,始选购得合他心意的花布作送给商场主的礼物,回来后且问我们的意见。宋爷的眼光,当然是好得没有人能批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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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明白是欧阳希夷对“大仙”胡佛昨晚说的话已生效。胡佛并将此转告胡小仙,令她心情大佳,因晓得胡佛绝不肯让她嫁往池家。装糊涂道:“小姐似乎不大把我的办法放在心上,是否因自己找到别的解决办法?又或者认为事情已解决掉。”
徐子陵大吃一惊,旋又想到对方是不能从外启的,稍放下心来。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大讶,照道理小楼该属尹府禁地,日常的打扫亦不应在天亮前进行,他们却不担心有人会到地道来,一来因出口只能从内启,除非来者有寇仲和徐子陵刚才联合起来的本领。二来此应为李渊专用的“御道”,岂容他人滥用。
大唐皇宫占地极广,不把西内苑计算在内,面积等若十二个东市并合起来,皇城和皇宫各占地一半,以横贯东西的横断广场分隔。皇城是文武百官办事的官署所在,皇宫则分为掖庭宫、太极宫和东宫三宫,居中的太极宫是李渊亲政议事和居住的地方。
接着皱眉道:“你怎晓得是李渊偷的?”
闻采婷道:“地道入口在那里?”
胡小仙叹道:“长安城内李渊最想纳入宫中的有两个人,一是纪倩,另一就是奴家,纪倩是青楼最红的名妓,奴家……唉!怎么说你才明白,奴家比较爱结交朋友,你明白吗?总言之以李渊的皇帝身份,对纳我们入宫大有顾忌,怕给天下人笑他好色,虽然他好色之事天下无人不晓。”
雷九指倚老卖老的道:“小孩子不要理大人的事。”看到任俊失望的表情,心软道:“迟些告诉你,如今是正事要紧。”
寇仲哑然失笑道:“总管对新来的人使的下马威确厉害,小人见识浅薄,不知跑腿的工作是这么轻松容易,只须躲在家中睡觉或随处闲逛,间中入赌场博他娘的两手。”
雷九指哂道:“你好像忘掉自己是什么身份,福荣爷的应酬关你这跑腿什么鸟事?”
徐子陵起立摊手洒然道:“这方面的事暂时取消,再有变化时自会告诉你的。”
两人逐步登阶,说话声愈是清晰,不过这只是对徐子陵而言。
闻采婷吃吃笑道:“李渊很信任你哩!”
胡小仙道:“但你能怎样证实此事呢?难道去质询李渊吗?”
寇仲欣然道:“若今晚的陪客里有池生春在,那我们离成功不远耳。尚有一紧要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们,大明尊教的‘善母’莎芳和她十多个徒众昨晚给石之轩宰掉,而石之轩竟亲口说杨虚彦是‘原子’。”
问清楚事情经过后,雷九指道:“此事肯定轰动全城,震惊天下。”
雷九指笑道:“现在是有心人算有心人,幸好我们知道他们心中转的鬼主意,他们却不晓得我的袖内乾坤,我们是占尽上风。”
尹祖文道:“你把气力留在床上讨好我吧!闲话休提,我对清儿这后辈非常欣赏,认为她是祝后继承人的最佳人选,比婠儿更适合。”
尹祖文笑道:“李渊这人不难应付,最紧要投其所好。初时他并没想过借地道出来花天酒地,全赖我的提醒和安排,丰富了他的人生,在他心中,我尹祖文才是真正的大功臣。”
布政坊位于皇城之西,与皇城只隔一条安化大街,从布政坊内尹府笔直朝东走,照距离出口只可以是皇城的西南角。
旋又皱眉道:“那今晚岂非要推掉尔文焕的天仙局?”
说罢欲去时,给胡小仙一把扯着衣袖,笑道:“我还有一件秘密要告诉你呢。”
徐子陵摇头道:“在设计上这太没道理,刚才李渊和字文伤亦非从这里钻出去。希白兄请看铁门,其锈迹该表示是长期没经人启动的。”
接着闻采婷娇喘细细的道:“人家的功夫怎样?你满意吗?”
徐子陵听得一头雾水,心付肯定错过先前更精采的对话。
寇仲以蔡元勇的外貌身份来到司徒府,发觉新来四个健仆,问起雷九指,后者笑道:“这样我才似是个管家嘛!否则有客人来时我就变成跑腿,开门的是我,斟茶递水又是我,成怎么样子。这四人是陈甫调派过来的,乃我们福荣爷的同乡,忠心方面没有问题。”
徐子陵心叫糟糕,若是如此,那寇仲的“宝画招亲”岂非害了她,此事何止行不通,徐子陵更不敢提出来。
徐子陵向一脸期待之色的寇仲和侯希白轻轻道:“他们刚欢好过。”
寇仲点头道:“这不但是假出口,还是个陷阱,盖子开关的机括似和入口处相同,其实却有微妙的差异。虽然我弄不清楚作用在那里,却可猜到若启动关,必会触动警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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