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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道:“当作是闲聊也无不可,我猜她若再次踏足俗尘,第一个要找的人将是子陵你。”
王玄恕侍候他穿上楚楚亲手为他缝制,饱经劫难的羊皮外袍,答道:“他自称是从襄阳日夜不停赶来的,有关系到少帅你存亡的要事禀告,并证只要向你说出是襄阳的小扒手,少帅当会记起他是谁。”
小鹤儿邀功的道:“说到眼线,襄阳怕没多少人有我本事,襄阳有个很讨厌的唐军裨将,不舍得花钱却最爱吹牛皮,邀月楼的姑娘没有人欢喜他,却是他醉后把消息泄出来的,还说今趟少帅你在劫难逃,我才不信他的吹牛,少帅是不会死的,因为少帅是最好的人哩!”
王玄恕道:“就在上面楼台,这个小扒手很古怪,不肯谁我们搜他的身,跋大将军见他眉清目秀,不似坏人,故网开一面,但少帅请小心点。”
寇仲一头雾水的起床穿衣,沉吟道:“小扒手?老扒手我倒认识不少,子陵乃其中之一,小扒手则不识半个。他是从甚么地方来的?找我干啥?”
寇仲压低声音道:“小鹤儿身世可怜,故女扮男装作其小混子,各位不可揭破她的女儿身,当然须对她特别照额。”
寇仲剧震道:“甚么。”
寇仲伸出大手,笑道:“来,我们到一边说话。”
王玄恕俊睑微红,不知如何应付。
寇仲笑向王玄恕道:“这位小兄弟所说的字字属实。当年我陪商秀珣往竟陵,途经襄阳时在街上遇上这位小兄弟,接着更遇着老跋和曲傲的徒弟。”
陈老谋振奋道:“少帅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那小扒手瞥见寇仲,高兴得跳起来张臂嚷道:“少帅!是我啊!”若非给两旁飞云卫抓着肩膊,定因过度兴奋住他奔来。
寇仲微笑道:“李世民怎放心让手下来应付我寇仲,且天尚未要亡我寇仲,遂派小鹤儿来向我通风报信。屈突通今趟来不是封路而是送死,说不定我仍可依原定计划乘虚夺取襄阳,那时将会是另一番形势。”
寇仲向王玄恕打个眼色,牵着他往面对山野的围墙步去,微笑道:“你的来访令我们似发现警号,李世民是否晓得天城峡的秘密。”
寇仲长身而起,道:“李世民纵能于明天到此,没几天工夫休想发动攻击,那时屈突通的大军早溃不成军哩!哈!”
四名飞云卫陪首一名年纪在十六、七岁间的少年在一角恭候寇仲,山寨内火把高燃,比外面的夕阳光辉还要耀眼。
徐子陵苦笑道:“卷土重来?情况仍未至那么严重,至少寇仲仍未步上西楚霸王项羽的后尘,找不只担心他,还担心少帅军的每一个人,使我感到难以自拔的卷进这争霸天下的大漩涡内。不过希白无须担心我,因为我对寇仲仍是乐观的。”
寇仲再叹道:“我们若这么做,李世民将求之不得。以李世民的深悉兵法,绝不会在意于一地用兵的得失,而着眼全局的胜负。他会放弃于峡口追击我们,改而把兵力投向攻打陈留,以势如破竹之势席卷彭粱,配合李子通前后夹击钟离和高邮,令来援的宋家大军进退维谷。而我们这支逃窜之军还要被屈突通养精蓄锐的万五大军衔尾追杀,即使能逃返钟离只是等待被围待宰的命运。所以我们必须死守天城峡,把李世民的大军牢牢牵制于此。”
寇仲探手搂着她痛头,欣然道:“大家是同行,扒手第一个要诀是观人,若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还用出来混吗?”
寇仲欣然道:“这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既吃过最惨痛和伤心的大败仗,绝不容历史重演。”
徐子陵目光仰望星夜,道:“宋缺是不会瞧着寇仲被李世民击垮的。当今之世,你能否找到另一个能与宋缺加上寇仲仍可匹敌的人?那是没有可能的。这想法令我很痛苦,李世民终是一位值得敬爱的人。”
王玄恕昔笑道:“那即是设我们只能守二十至三十天,还要杀马裹腹。”
王玄恕恍然道:“难怪她不肯让我们搜身,真不好意思。”
寇仲在山寨主楼中军主帐内睡至日落西山,始给王玄恕唤醒,后者神色古怪的道:“有位和玄恕年绝相若的小扒手,求见少帅。”
说到兴奋处,雪白清秀的俊脸升起两朵红云,边说边喘气,令人生出异样的感觉。
神色凝重的王玄恕来到他旁,寇仲沉声道:“元真和跋野刚,我们要开紧急会议。”
众将轰然应和。
寇仲把小鹤儿带来的情况说出后,众人无不色变,深感优势不再,更有自陷绝地的颓然若失。
寇仲哈哈笑道:“这叫天无绝人之路,亦是绝地逢生,胜败只是一线之隔。这处就交给各位大哥,最紧要虚张声势,令李世民以为我仍是座镇于山寨之中。”
寇仲的心神正思忖如何应付来自套阳的危机,随口道:“由今天开始我是大哥,你是小妹,小妹没有家人吗?”
寇仲轾叹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的疏忽是低估李世民,致连错数着,幸得小鹤儿从襄阳来告警,终令我醒觉过来。唉!李世民不负盛名,深得兵家‘知地’的要旨,我可断言他手上有卷洛阳附近区域的地势详图,该是他攻打洛阳前数年内做的准备工夫。所以那晚我们从伊洛山区的隐蔽出口突围,遭他迎头痛击,死伤过半!不是因他幸运碰个正着,而是李世民早猜到我们会从那出口自投罗网。今趟亦是如此、他不但晓得我们非是要攻打襄城,更非要溜回陈留,而是要利用天城峡的天险据地死守。”
小鹤儿道:“我比他们早走一夜,且是抄山路捷径不停赶来,本累得要死,但见到少帅不知如何竟疲累全消,精神得可以打死一头猛虎。”
寇仲心中暗怪自己疏忽大意,既然秘峡有人为它改名题字,当属附近一处为人所悉的名胜。李世民见他往这边撤来,自然看破他的目的地是天城峡,立命屈突通从水道赶往襄阳,召集当地守军断他后路。如南路出口被封死,无法与跋锋寒的援军会合,势必是全军覆没的命运。小鹤儿的通风报信,顿把本似站在云端的他硬摔往地上来,满额冷汗。
王玄恕重覆一遍。
邴元真道:“若我们立即经峡道南路撤走,应可在敌人封锁后路前直扑淮水,尚有一线生机。”
陈老谋恃老卖老的眉头大皱道:“我们兵力不到五千人,顾此则失彼,顶得李世民的大军,就没法分兵应付屈突通,即使我们全军尽出,恐怕仍敌不住屈突通在我们三倍以上的军力,少帅为何能如此有把握?”
跋野刚道:“李世民兵力在我们十倍之上,由于后路被封,他只须留下两三万人,由手下大将代他指挥,仍可从容移师攻打陈留,情况并没有改变。”
寇仲和王玄恕循束阶梯登上楼台,数十名工事兵在陈老谋指挥下于楼台上增建一座高达三丈的望楼,成为山寨最高点,巨木以绳索从地面吊上来。
寇仲仍是神态从容,道:“李世民派出屈突通往襄阳,该是四、五天前的事,那时李世民尚被拒于隐潭山外,不晓得我们的目的地是天城峡,而他却像能未卜先知的派出屈突通到襄阳动员劲旅来断我们后路,这对我们有甚么提示?”
少年道:“人人都唤我作小鹤儿,噢!我……”
寇仲哑然失笑道:“若我这老扒手被小扒手算计成功,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猫给耗子咬掉尾巴,阴沟里翻船。”
寇仲哈哈笑道:“那就成哩!我不会动用这寨的一兵一卒,就任得屈突通自以为是的封死南路;我则先一步趁夜色从南路出口潜离峡道,赶往与老跋和他的援军会合,再带火器从后偷袭屈突通的部队。由于我晓得老跋来的路线,加上有无名作我天上的眼睛,一切当会进行得很顺利。”
侯希白道:“可是妃暄该不会坐看李世民被击垮,问题是她总不能上战场动刃弄棒,指挥战争更非她的所长。”
寇仲放开他的手,徽笑道:“原来青楼内有你的眼线,你赶来之前唐军出发了吗?”
侯希白奇道:“子陵不似是生性乐观的那类人,为何独在此事上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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