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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向徐子陵道:“我们先分头行事,然后一起去见老石。哈!今晚会是很有趣的一夜,一切依计行事。”
宋师道的申文江欣然道:“反应出乎意料之外的热烈,我们以供求双方均觉合理的利钱经营钱庄,商贾无不大感满意和方便。”
徐子陵把情况如实告之。道:“这么暴露身份,真不知是福是祸。”
尹祖文兴趣盎然的道:“司徒老板给我的信中,说会于长安设立总铺,不知如今是否仍如所说般落实?”
温彦博微笑道:“皇上必然非常高兴。”
徐子陵沉声道:“寇仲想见李神通。”
封德彝一呆道:“见过石之轩?”一时似仍未能明白他这句话的含意。
查杰喜出望外,连忙点头。
热烈的气氛下,众人举杯对饮。
寇仲楼上徐子陵眉头,哈哈笑道:“说得对!”旋又压低声音道:“兄弟!我现在才回复做个正常人的感觉。干甚么劳什子的少帅?累得我差点不能呼吸!肩上的重担子更是辛苦至令我整天唤娘。他奶奶的熊,我们究竟到明堂窝还是去六福?”
由于早和尹祖文打过招呼,而蔡元勇和匡文通又是曾往长安李渊御前以打马球名震关中的红人,故此在虚应故事的例行检查后,顺利入关,直抵长安。
寇仲以专家的姿态教路道:“像这样便不成,一副全无信心的窝囊样儿。我不是故意抬捧你,你和喜儿确非常匹配,说外表,小杰你长得高挺英俊,论实力身份,你不但武功高强,更是我少帅军的中坚人物,李世民当皇帝后,你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做官做生意任你选择。”
徐子陵受教道:“理该如此。”
两人再不说话,到明堂窝后狠狠大赌,令人侧目,他们还故意输钱,然后像斗败公鸡般颓然离开。
寇仲把与青青和喜儿相识的经过,详细道出,最后下结论道:“正因她们有不愉快的经历,为此对男人抱很大的提防戒心,她们最需要的是安全感。所以小杰你必须以诚意打动喜儿,花言巧语适得其反。也不能表现得太窝囊,因她们会觉得在乱世中只有英雄了得者才有能力保护他的女人。不用怕!我会在旁为你摇旗呐喊,但要争取喜儿的芳心,说到底仍是得靠你自己。”
查杰一头雾水道:“甚么奇谋妙计?可否透露些许让下属和玄恕公子得知,好能尽力配合?”
侯希白道:“雷大哥顶多是五十出头,那可言老。”
查杰心大心小的道:“怎样靠自己呢?”
“大仙”胡佛道:“司徒老板想得周详,教人放心,惜我胡佛财力薄弱,只可勉强认上一份。”
寇仲与徐子陵分手后,在附近一间酒馆内与查杰会合。两人坐在一角,叫来几味小菜送酒。
池生春好整以暇的道:“为免大老板费力寻找伙伴,生春认购余下三份如何。”
温彦博道:“听说司徒兄曾以平遥和附近数城作试点,不知反应如何?”
寇仲心中一动道:“对!雷大哥怎算老呢?和我们一道去如何?”
查杰剧震色变道:“甚么?”
雷九指故作奴才样儿,谦恭答道:“多谢侯爷提醒,我的憋得辛苦指的是忍笑忍得辛苦:只看尹祖文和池生春一副吃定我们的模样,我就想大笑一场。”
寇仲凑近徐子陵道:“那傻瓜果然跟来,十有九成是池生春派来的人,我们要不要先施个下马威?”
寇仲哈哈笑道:“谁晓得真正的司徒福荣是甚么款儿?我现在眉头一皱,又计上心头,小俊你即管采取主动,放胆追求胡小仙,追上手她就是你的,愈能令池生春动怒你就愈成功。”
任俊长笑道:“钱庄就此成立,烦请温大人奏请皇上,求皇上恩赐我们钱庄一个名字,集资的百万两黄金溶掉后即铸上此名。现时只有黄金可通行中外,故若得皇上恩赐,钱庄的商誉当可立即广被天下。”
雷九指笑道:“刚才憋得我真辛苦。”
温彦博动容道:“彦博受官职规限,无缘参与,更拿不出半份本钱来,但对司徒兄处处为朝廷着想,非常感动,明天早朝会如实报上皇上,皇上对此当非常支持。”
徐子陵笑道:“想揍他一顿吗?若打得他眼肿脸肿,他怎会看到我们两烂赌鬼输钱?”
跋锋寒和侯希白仍留在长安,藏身于陈甫为他们安排的民居里。
封德彝道:“若李神通肯站在我们一方,再由他说动萧瑀和陈叔达,当比较容易。哈!你徐子陵和寇仲已成信心的保证,有你们全力支持李世民,谁敢怀疑有绝大成功的机会。”
封德泰截断他道:“救命之恩在这情况下能起的作用不大。要说动李神通,最好先说服秀宁公主,她和李神通的关系最密切,由她向李神通说项,会事半功倍。若她不同意,仍不会出卖寇仲。”
封德彝喜道:“原来如此,你们这招请君入瓮的手法,非常高明。”
寇仲捧他的场道:“雷老哥想出来的诛香大计,包保老池和老尹懵然入局。”
众人目光不由落到池生春身上,看他如何出手。
直到晓得探子离去,众人舒一口气,聚在大堂圆桌作商议,王玄恕和查杰有份参与。
寇仲暗怪自己口不择言,补救道:“所谓记不起是指她对你的言谈态度,而我的意思是指一切可重新开始,且不说话有不说话的好处,令她不会认为你是花言巧语,而是老实可靠的人,你可以用眼神和行动争取她对你的好感。”
顿了顿续道:“建成将于明天回长安,好迎接毕玄。傅采林的队伍据报于五日前抵山海关,应在十天内到长安,有甚么事,最好于这几天内尽快办妥。”
雷九指老脸微红,推搪道:“我那像你们般捱得苦,现在天寒地冻,我只想到最好的地方肯定是躺在温暖的被窝内。”
徐子陵和寇仲交换个眼色,心意相通,均感任俊这小子对着胡小仙,立即像脱胎换骨般变作另一个人,豪气财气直透天穹。
查杰给他说得很不好意思,胸膛终挺起少许,通:“多谢寇爷鼓励,可是我对着喜儿时从来不敢说话,这恐怕早在她心中留下很坏的印象。”
徐子陵欣然道:“当年我们曾从宝库取走大批黄金,超过百万两之数,到现在只用去小半,现已随船运来。为护送这笔黄金,所以今趟虽大批好手随行,仍不致惹人生疑。”
寇仲等心叫戏肉来哩!十万两黄金可非一个小数目,且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即使富如池生春,亦不得不请示香贵才好筹措黄金,而当他往见香贵,行踪将由跋锋寒严密监视。
从任俊口中得悉大小姐翟娇的近况,由于山东形势吃紧,且失去以往窦建德和刘黑闼先后提供的保护,翟娇带着小陵仲和手下们避往梁都,以策万全,令寇仲和徐子陵放下一件心事。
尹祖文举杯道:“为我们的钱庄生意兴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