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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雁摇头道:“是由封德彝提出来,建成等还以为封大人是故意为难李世民,先不说他们认为你们不敢以身犯险。何况在他们心中,纵使你们敢来长安,他们也可借助突厥人的力量!一举两得地同时把秦王和你们干掉,这是何乐而不为,争论至此缓和下去。”
徐子陵叹道:“若我们有此打算,早和邪王动手。”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闷在司徒府内苦候消息,直至零辰时份,沉落雁姗姗而至,在内堂坐好后,这美女笑道:“事情成功了一半,只待皇上正式向秦王作指示。”
徐子陵不解道:“李渊因何对邀我们来的事犹豫难决?先有王通和夷老两外人为此说项,再由较中立的封公提出,他没道理不立即决定。”
寇仲道:“不会的!我敢肯定婠婠不会害我们。因为她对陵少你仍是余情未了。”
沉落雁笑道:“奴家要走哩!你们今晚乖乖的不可随处乱跑,明天将会是春阳普照的好日子。”
沉落雁微笑道:“在会议上,争论激烈,建成、元吉和裴寂轮番质疑秦王与你们的关系,更不相信你们的诚意。幸好得李神通大力为你们撑持,指出正因你们与秦王亦友亦敌,才在塞外联军的压力下谈拢,因为乘人之危乃战场上的常规而非例外。李神通更反问建成、元吉,能否说出寇仲或徐子陵任何一个背信弃诺的例子,令建成他们哑口无言。嘻!想不到你这两个小子声誉这么好,好得连恨你们人骨的人也没话可说。”
徐子陵没好气道:“亏你有说笑的心情,希望你待会仍可笑得这么开心。”
徐子陵提醒道:“小心他会由陈甫处入手,在尹祖文的七针制神下,没有人能保住秘密。”
来访福荣爷的富商巨贾,达官贵人仍络绎不绝,雷九指、宋师道、查杰等忙个不休,彤彤充当小婢,在大厅团团转,剩下寇仲、徐子陵和侯希白三人在内堂望天打卦。
徐子陵道:“因为我们与李世民私下协定,颉利的威胁一天不除,我们绝不会攻打洛阳。”
从利益去看,这样一个协定对李唐有百利无一害,唯一的问题是会令李世民声威大增,难以压制。至少无法把李世民忽然投闲置散,又或在回京后立即打入宏义宫,褫夺兵权,且还要借助他令寇仲履行协议的承诺。
石之轩双眉皱起来,道:“香贵父子竟可令你们放下大事不顾,劳师动众的犯险远来,你们认为我肯相信吗?”
石之轩微一错愕,双目杀机剧盛,目光来回扫视两人,沉声道:“你在说甚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子党和妃嫔党的强烈反对可以预见,就要看李渊能否坚持。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邪王原来是不用睡觉的,这是甚么功法?”
在建成、元吉方面,唯一有说服力的反对理由,是息兵之议乃寇仲玩的手段,令唐室与东突厥因此关系恶化后,寇仲将毁诺出兵攻打洛阳。
婠婠去后不久,轮到一身夜行劲装的徐子陵入房。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那不是婠大姐吗?”
寇仲全身如人冰窖,道:“他们或许是同病相怜?唉!不理是甚么原因,若他们两人合力玩阴谋害我们,我们肯定遭殃。你道婠婠会否向石之轩泄露我们所有秘密?”
寇仲对徐子陵笑道:“我们昨晚算漏这小子,人道虎毒不吃儿,侯小子是他爱徒,可算是半个儿子,加上你这另外的半子,合起来刚好是个完整的儿子,对吗?哈!”
徐子陵沉声道:“现在比之任何时间更要见他,看他的反应。不过待小半个时辰后才进去,让他不用怀疑我们碰上婠婠。”
寇仲一震道:“你说得对,问题是我们可向石之轩说甚么呢?”
徐子陵道:“明天李世民的信函将送到李渊手上,妃暄虽说过王通可令李渊暂时把事情保密,但是决定权在李渊手上,至少他会让一众心腹大臣和建成、元吉等晓得此事。直至此刻,安隆仍没有和石之轩翻脸,倘若安隆在不敢隐瞒下把此事告之石之轩,我们立告完蛋大吉。”
旋又讶道:“封公因何这么夜仍不回家?定是给李渊召入内宫,脱身不得。唉!先是婠婠,现在又给你这么闹闹,累得我睡意全消。这时刻有甚好去处?”
侯希白道:“有甚么好叹气的,至少直至此刻,石师仍没告发我们。”
寇仲接下去道:“岂知后来李渊看破我们的诡计,竟邀我们两大小子到长安来示众,弄得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对吗?哈!你这小子,说谎骗人比我还在行。”
雷九指道:“李神通的话既然这么有力,事实俱在,李渊为何还不立作决定。”
石之轩露出一丝高深莫测,又充满冷酷的笑意,柔声道:“赵德言仍在来此途上,因何你们这么急于把事情揭破?”
寇仲道:“他唯一的办法是抢去我们开设钱庄的老本,本想由我们两个烂赌鬼入手,现下则此路不通。哈!池小子怎斗得过我。”
两人心中大懔,少许心情上的异样,竟没法瞒过他。
寇仲道:“李渊没提出邀我们到长安,以肯定我们的诚意吗?”
两人暗松一口气,看石之轩的神态,婠婠理该没有泄密。
寇仲此时更肯定婠婠没有出卖他们,叹道:“邪王或不会为中土大局着想,我们却不能如此冷血,中土人关起门来自家斗生斗死是一回事,可是遇上外人来犯,我们却去抽李渊后腿,让外族人成功得手,我们则无法办到,所以与李世民私下有此协定,请邪王体谅我们的苦衷。”
寇仲叹道:“我们先让他生出刺杀赵德言以统一魔道的希望,适才则令他希望幻灭,老石可非善男信女,岂肯轻易放过我们,只因自问收拾不了我们,故放我们走而已!我没有你那么乐观。”
徐子陵摇头道:“气在上头时,动杀机是难免,不过事后平静下来,怎都会有念骨肉之情。照我猜李渊虽认定是秦王暗害张捷妤,但仍未有要致秦王于死的决心,只会夺他兵权,流放边疆不毛之地以作惩罚,不过这该是颉利退兵后的事。”
徐子陵沉声道:“我们去见石之轩。”
徐子陵苦笑道:“我不是婠婠,如何答你这问题?”
徐子陵道:“他刚才既没有出手,当不会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我记得他曾说过,绝不会因愤怒杀人,看来不是随口说的。唉!希望他仍可保持理智。”
寇仲挨往椅背,伸展四肢道:“这叫苦中作乐,啊……你道池小子偷鸡不着蚀把米,下一步会怎办?”
寇仲不悦道:“我还以为你只是去见封德彝。”
寇仲道:“你见到婠婠离开吗?”
石之轩淡淡道:“我在思索,你们因何如此紧张?是否想杀我?”
寇仲愕然道:“似乎尚非时候,和他有甚么好说的?老石精明得教人心寒,最怕是我们讲多错多。”
寇仲失笑道:“小子耍我!”
寇仲回复从容,笑道:“我是认真的,还要不要进去见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