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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剎那,他的灵觉清楚无误地告诉他,就在洞天佩消失处,出现一个奇异至令人震骇的空间。
尼惠晖双目射出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心灰意冷的道:“我不知道。算了吧!我仍然很感激你。”
心佩嵌入了天地佩的核心处。
燕飞改以指尖捏着心佩边缘处,移到平放地席的天地佩上方,对正合壁后形成的圆洞,相隔只有半尺,哑然失笑道:“我这问题问得很蠢,既然从来没有人能令三佩合一,当然没有人晓得哪种方法才正确,又或哪一面在上;哪一面是底。咦!”
尼惠晖道:“小心点!记着勿要勉强。”
从来没有人能令它们合归于一的天、地、心三佩,终于壁合。
只是连燕飞也没有想过,心佩会变成这样子,那根本非是任何人力所能抗拒的威力,甚至是大地上任何狂暴的力量能与之比拟。
“蓬!”
燕飞愕然道:“如此三佩岂能合而为一呢?”
刘裕一时说不出话来。
沉吟片刻,道:“你爹试过当它们尚未变热时把心佩嵌进去吗?”
燕飞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忽然间洞天佩消失了,大殿回复绝对的黑暗,他也回复活动的能力。
寒热交击,两佩间出现一道令人睁目如盲的闪电,声如雷鸣,亦把燕飞震得全身欲裂,就那麽拿着心佩往后抛飞。
燕飞“砰”的一声撞在一堵墙上,再往下滑落,耳内听到的是尼惠晖的娇叱和拂尘拂扫的急剧破风声、劲气的交击声。
燕飞猛咬牙龈,聚集丹劫的真气,逆天地佩的抗力,把心佩硬按入其虚位处去。
触电似的一声激响,迅快至旁观的尼惠晖和当事的燕飞,也没法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回事,燕飞已连人带玉被震得往入门的方向抛去。
外围的红光逐渐扩大,白光反往内收缩。
断然道:“我仍想试一次。”
燕飞心忖,难怪孙恩一直没有动手干涉,因为三佩合壁不成,会重创试图合璧的人,如此异事确是闻所未闻。
死神是如此地接近。
尼惠晖愕然道:“太冒险了!你如受伤,孙恩岂肯放过你呢?我一个人绝对应付不了他,何况还要照顾你?”
在坑洞外的野草地上,遍布破寺残余的碎石瓦片泥粉,一副大劫后的苍凉模样。
燕飞知是时候,大喝道:“送你心佩,勿要掉了!”
三座破殿、广场和卧佛全消失了,原来主殿的位置,现出一个方圆数十丈、深陷下去的坑洞,曾在这范围内傲立的树木一株不留,周围的树木只剩下秃干。
照道理,他该重撞在后方的殿壁处,事实上后面却是虚虚荡荡,漫无边际,他给送上高空去。
眼看孙恩将被白芒炸成飞灰,孙恩仍是临危不乱,现出一个坚决的表情,忽然提起天地佩,另一手迅捷无伦的抓着另一边,将天地佩的圆孔对正以惊人高速疾射而来的白芒,全力推去,天地佩离开了孙恩双手,往心佩迎去。
呻|吟声从另一边传来,燕飞忙站起来,循声寻去。
燕飞定神打量平放手掌上挥发着火热红光的心佩,心忖,不理能否开启仙门,洞天佩肯定是世上最奇异的玉石。沉声道:“该拿哪一面作底呢?”
虽然痛苦难当,可是燕飞回复神智后,却知道自己没有受伤。
燕飞露出疑惑的神色,用另一手助心佩转个面,由先前向上的一面朝着天地佩,又试着调|教不同的角度和高度。可是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能量互换下,心佩变得奇寒彻骨,天地佩却火红起来。
晕眩过后,燕飞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曙光初现的天空。
燕飞立即心中叫糟,假如三佩重演早前的情况,天地佩合壁的抗力把心佩反弹回来,化为飞灰的将是他燕飞而非孙恩。
“哗!”
“把心佩送他吧”一句话入耳,燕飞闻言心中一动。
燕飞连忙弹起来,只见孙恩一掌扫在尼惠晖肩头处,后者如被狂风刮起的落叶,往旁抛跌。而孙恩则潇洒自如的掠至殿心,凭空虚抓,天地佩从地上升起,落在他的手里。目光却往燕飞投来。
原来他适才把心佩硬塞进天地佩的圆心内,当两方相距三寸许的距离,天地佩的寒气竟离佩发射,一股脑儿注入心佩之内,而心佩包含他的丹劫真气在内的火热,却如脱缰之马般投往天地佩的中间虚位去。
燕飞功聚双目,勉强看到孙恩目睹异象惊骇欲绝的神色,旁观的尼惠晖则呆若木鸡,心里晓得,自己的“孤注一掷”竟奏效了。
他清楚自己体内经脉的损伤不算严重,还可以动手过招,不过对手绝不可以是孙恩。
燕飞完全失去了对时间和距离的所有判断力,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道给送往多远,只知最后重重掉在一堆乱草丛里去。
燕飞张口喷出鲜血,五脏六腑像翻转过来。
当他运功护背,要硬捱孙恩的全力一击,心佩内来自天地佩的至寒之气,竟沿着经脉千川百河般与他体内水毒的真气融合,大幅增强他的水毒真气,共抗孙恩能摧魂夺魄的一击。
天地间只剩下眼前无法解释,神奇至亲眼目睹仍没法相信的异景。
尼惠晖现出失望的神色,道:“你说出来的情况和爹以前遇上的没有分别,唯一不同的是天地佩是变冷而非转热,且不论是冷是热,都更厉害。”
“轰!”
燕飞反松一口气,说不害怕面对三佩合一后的不测后果,就是骗人的。现在自己既好不了她爹多少,反可以交差了事。
尼惠晖像在怒海沉船者看到附近有陆地的影迹,双目再现希望之色,道:“你真的要尝试?”
燕飞猛地坐起来,目瞪口呆的瞧着眼前的情况。
全身经脉欲裂,肌肉皮肤则灼痛不堪,只知道自己仍然健在。
燕飞头皮发麻的瞧着,没法动半个指头,忽然间,整座大殿陷进伸手不见五指,连夜眼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绝对黑暗里去。
念头刚起,洞天佩消失处现出一点芒光,接着芒光扩大,下一刻已变成充塞眼前天地向四方激射的烈芒。
尼惠晖苦笑道:“我还以为你的情况会有分别,因为你是心佩呼唤的有缘人嘛!”
人人呆头鹅般瞧着卓狂生。
“蓬!”
一切都静止了。
沉声道:“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论高低远近,这一面作底还是那一面作底,天地佩都生出神秘而莫可测度的抗力,似是拒绝让心佩回到她的本位里去,完成开启仙门的程序。”
他刚才把心佩按往虚位时,留起了一半功力,际此生死悬于一发的要命时刻,岂敢怠慢,连忙弓起背脊,日月丽天大法全力展开,心忖,今次不是被天地佩重创,而是被老孙重创,接着奇妙的事发生了。
迅如闪电。